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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長到明明都已經等到她的出現,他卻反而鬧起別扭,別扭著她寧願請爺爺傳話,也不願意自己走近來找他,一定要他去找到她!
但當他忍耐不住,在兩天後走近去找到她後,他卻又再次看見她和另一個男人親密擁抱的影像,于是他憤恨至極的吞咽下梗在喉中的怒火,然後才無聲無息的跟在她的身邊進入電梯,並惡意的靠近她再輕薄她。
而她,卻是毫不反抗的任由他輕撫過她益發動人的臉龐。
他氣得再也不能忍受,怒吼出聲,「嚴水練!你直的是要來找我的嗎?」
「你說呢?」她在電梯外慢慢轉身面對他,極為無謂的偏頭,聳肩。
他氣極的將她直接推壓在牆上,「你剛剛為什麼沒有反抗?」
「你希望我反抗嗎?」她睜大眼,狀似驚訝的問。
「你當然應該要反抗,畢竟你辨出正認不出正在輕薄你的人是我,不是嗎?」他恨恨的吻上她粉女敕的唇瓣,「難道你要告訴我,你已經可以認出我了嗎?」
你仰高頭,任他深深的吻進她的內心深處,然後引發出他激烈的心跳,「不是,我依然不能辨認出人們的長相。」但是她卻已經開始懂得如何去記憶一種獨屬于他的氣息了……
可他還是咬痛了她,「兩年了,一點長進也沒有的你到底是來干什麼的?」
「如果你不想要我來,那我可以立刻就走。」她不太高興的回咬了他一口。
他氣急敗壞的將她直接扛抱進房里,將她丟到床上,「你是來氣死我的吧?所以才會在一個吻完你之後又換另一個來抱你,為什麼你可以讓他們這樣的靠近,卻還不肯拒絕呢?」
「大概是因為抱我的那一個是我在戶口上的兄長吧!」她踢掉腳上的鞋子,舒服的躺在柔軟的大床上,不太有誠意的回答。
「那之前吻你的那個人呢?你又是為了什麼才不拒絕他的?」兩年的時間依然帶不走在他心中那股竄燒的妒火!
「之前的那個是因為……」她偏著頭,狀似在思考。
他沉痛的仰高頭,恨極的諷刺道︰「說不出來了嗎?」
「不是說不出來,而是我還不想說。」她疲倦的垂下眼,再背過身,沉進一大片的柔軟里。
「不要表現得好像你才是那個被背叛的人!」他頹然的坐上床沿,卻在下一秒,就被她從背後緊緊的摟抱住,「你在干什麼?」
「表現出我有多喜歡你的靠近啊!」
「這兩年的時間,換你學會耍無賴了嗎?」
「我學會的可不只這樣。」她微微眯起眼,低下頭,勾誘般的親吻了他狂跳的頸動脈……
他不敢置信的將她反壓在身下,「是誰教你這樣做的?」
「誰教你不再回來找到我!」她拉下她的頭,吻上他氣怒的唇角,「所以我只好自己去學習該怎麼愛一個男人了。」
「該死的你……」他狂怒的將她壓進柔軟的床被里,狠狠的回應著她的主動,「你怎麼可以,怎麼可以……」
「為什麼不可以?」她漸漸濕潤的眼眸里,這才終于閃射出一點傷痛的神采,「是你不再回來找我的,是你先放開我的,是你!一直都是你……」
「你以為我願意嗎?」他輕輕擦拭掉她滾落下來的熱淚,「你那麼簡單的就讓別的男人偷吻我視如珍寶的你,你以為我都不會嫉妒嗎、不會心痛嗎?你以為我會不擔心如果有一天有什麼人或事物吸引住你,你還會一直空下那個我為你保留的座位,然後毫不留戀的轉向離去,跑去追逐那個吸引住你的人事物嗎?」
「因為你是沒有愛上的那一個,所以你才可以如此瀟灑的讓別的男人親吻你,可是在我親手為你折下自己的驕傲後,我還是有不能忍受的事,你懂不懂?你懂不懂我唯獨不能忍受被你給丟下?」
「我現在知道了。」她輕淺的笑著,「那麼我把你為我折下的驕傲送還給你好嗎?」
「你要怎麼把它還給我?如果我不想收回,你要怎麼把它還給我呢?」
「或許等你睡醒,你就會知道了。」
第8章(1)
他在睡了長長地一覺後,醒來是震驚到連該怎麼生氣都忘了,「這是在干什麼?」
他試著扯動腳踝處的腳鏈,「你這是在干什麼?」
而他現在人又是在哪里?該不會是在……
「你被我綁架了。」她蹲坐在牆邊看著他道。
「為什麼需要綁架我?」怒氣開始出現在他愈來愈清醒的腦袋與胸口,「還有,我接下來的工作和演奏該怎麼辦?」
「你爺爺已經都安排好了。」
「你什麼時候和爺爺這麼要好了?」他用力扯動連接著腳鎳的鐵鏈,「你最好趕快放了我。听到沒有?」
她搖頭,「暫時不行。」然後才繼續回答他先前的問題,「爺爺是我的網友。」
「你們真的很敢——很愚蠢的勇敢!」他冷瞪住她,「為什麼要綁架我?」
「因為我想要你再回到這里來找我。」
他毫不留情的怒聲咆哮,「我拒絕!」
「所以我才會綁架你。」她走到他面前,伸出一根手指左右搖晃,「現在換成是我不接受你的拒絕了。」
「你如果好好的向我提出要求,那我或許會答應。」他驕傲的昂高臉,「但是你玩這種像孩子似的任性把戲,就不要妄想我會答應你。」
她不是太在乎的聳肩,「你終究會答應的。」
他怒氣勃發的將她撲倒在地板上,「如果我永遠都不答應,你又要如何?」
「你不會。」
「你憑什麼如此篤定?」
「因為你愛我。」
「你還真敢說!」他即無奈又珍寵的將她鎖囚在自己的懷里,「你的小腦袋里到底都在想什麼?」
「想你為什麼都不來找我了。」她仰頭親吻他帶冷的唇和砰然跳動的頸動脈。
「你還是離我遠一點好了。」他受到挑動的將她推開。
「秦朗日愛我。」她卻頰生紅暈的直說。
害他差點氣到爆血管,「你這個笨蛋!到底是誰教你這麼說的?」
「是你太復雜了,還是愛情太復雜了?」她略微疲倦的垂下眼眸問。
「應該說,是你太簡單了。」簡單到沒有任何拐彎抹角的心思。
「我這樣不好嗎?我一直記得小嬋媽媽說過,要愛自己現在的樣子,但是你並不像愛我現在的樣子……」
「或許真的是我太復雜了。」他親親她的發,疼寵的、獨愛的,「但是如果你曾經回到過琴室,你就一定會發現我愛的一直都是你現在的樣子。只是……」難免會恐懼、難免會嫉妒,誰教她一直都沒有愛上他!
而他卻只想成為她深愛的男人,如此而已,所以有沒有這麼復雜?有沒有必要這麼復雜?
直到當天深夜,他趁著她睡著了,偷偷起身走動時,她立刻跟著清醒,並且表情微驚的叫喚著——
「秦朗日!」
他的心立刻糾結到極度疼痛,「我在這里,你加在身上的束縛都還在,我哪里也去不了不是嗎?」將她微微顫抖的身體緊緊的擁抱著。
「我曾經替自己做過一只手表,表里裝有一塊電腦晶片,晶片里記錄著很多人的面貌和資料,只要戴著它,它就會替我辨認出所有來到我面前的人叫什麼名字。」她像是掉進冰河里被寒凍般的僵硬在他的懷抱里,「但是我一直都沒有戴上它,因為我並沒有非得要記住的人,或是非得要我記住的人!」
「是我太自私了。」他輕輕摩擦著她冰寒的肌膚,「是我太強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