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連看都懶得看李淑貞一眼,她還沒完沒了的哭著。他很了解這樣的女人,她至少會賴在這里哭上一個小時,甚至天亮,他今晚是沒得睡了,而歐陽癿居然想躲回被窩里去
「歐陽呸,你以為你給我惹的麻煩這樣就解決了嗎你沒看到那個女孩還在我家客廳里哭著」
「你還要我怎麼樣我是說過要是有什麼問題,我會出來幫你作證,現在我說的都已經做到了,其他的問題總該你自己解決吧」
「你要走可以,把她帶走。」于算安指著李淑貞。
「她是沖著你來的,又不是我。何況我怎麼知道你昨晚有沒有對她做出什麼事情不然為什麼你們兩個人早上一副難分難舍的模樣」歐陽癿想到早上在于家門口看到的畫面。
于算安這下子終于被激怒了。「歐陽呸,你不要總是把我定位成大。」
「你不是嗎一大早就熱情的擁吻。或許剛才在于媽媽面前,我應該把早上看到的事情一起說出來才對,讓于媽媽好好的質問你。對了,我應該跟于媽媽補充一句︰‘于算安把她帶回來之後還有發生什麼事情我就不清楚了。’你覺得這句話怎麼樣」
「歐陽呸,你的思想根本有問題。」于算安反擊道。「我看你根本是心理變態,難怪都已經卅歲的人了,也沒傳過什麼喜訊,我看你還是趕快找個男人吧,我想應該挺容易的,反正你身邊不乏蒼蠅飛舞。」
歐陽癿的臉整個脹紅。「你才心理變態,而且你身邊不但不乏蒼蠅,你身上還長滿蛆。那些女人是瞎了眼,才會對你這種人又親又摟的。」
話題已經扯到八百里遠了,而且愈說愈難听,于算安想到再吵下去,可能又會驚動到母親,到時候他又沒好日子過了。他再度將話導人問題核心。「隨便你怎麼說都好,反正這件事情是你惹出來的,由你解決。」
「如果你真的沒對她做過什麼,她怎麼會找上門來,所以事情算是你惹的。」
「我就說我沒對她做過什麼了,你要我解釋幾遍」
「你不用跟我解釋什麼,反正我相信我眼楮看到的。」
「你看到的」于算安重重拍了一下額頭。又來了,歐陽癿怎麼樣就是不相信他的清白,看來他要以行動證明才行。
他氣沖沖的走向歐陽癿,一雙大手放在她的肩上,一雙眼楮直盯著她的臉好幾秒。
歐陽癿猜不透于算安下一步會做什麼。她只是完全憑著不甘示弱的勇氣,不想露出一點懼怕,一雙眼也直盯著他。
突然地,于算安粗魯的吻向歐陽癿。只有短短幾秒鐘,歐陽癿連反應都不及,更別說反抗了。
整個過程中她只是眼楮瞪得大大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怎麼樣,現在我也和你熱吻過了,你是不是也要說我剛才和你親熱過」
歐陽癿氣結的抹了抹唇。「神經病!變態狂!」
「隨便你罵,我只是要教你,不是親吻就一定得上床。現在,你可以把你制造出的麻煩一起帶走了吧」
一提到麻煩,兩個人這才想到,一直回響在耳邊的哭聲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停止了,再往客廳望去,已經沒有李淑貞的人影,她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悄悄的離開于家了。
「她走了」于算安啼笑皆非的說道。
「怎麼會這樣」歐陽癿也有點莫名其妙。
「大概是知道自己理虧,所以趁著我們兩個吵架的時候溜走的。」
「算你走運。」歐陽癿別過頭,不恥于算安的行為。
趁著歐陽癿沒看著自己,于算安抿了抿唇,回憶剛才的吻,有一點甜蜜的味道。「現在連她都心虛的溜了,你總該相信我沒有做什麼事情了吧」
「誰管你做過什麼事情,反正也不關我的事。」
「喂,是你咄咄逼人,把我說得禽獸不如,不然我何必浪費口水,我告訴你,我可是個很愛惜羽毛的男人,形象又好,萬一你到外面去破壞我,那我豈不是冤枉。」
「我可沒說你禽獸不如,你別妄自菲薄……」
好不容易解決了李淑貞的事情,這兩個人居然又吵了起來,他們早把周公丟到一旁,只顧著對付彼此。
李淑貞才踏出于家大門,黑仔立刻從暗處冒出來,擋住她的路。「怎麼樣」黑暗之中,只看到他的眼楮閃著光。
李淑貞像斗敗的公雞,她繞過黑仔,無精打采的繼續走著。「別說了,失敗。」
「我就知道會失敗,人家又不是白痴,怎麼可能這麼容易被你唬住」黑仔跟上李淑貞的腳步。「我看你再重新找個老凱子,等到你把老凱子帶進賓館,我再找上門,狠狠的A老凱子一筆,怎麼樣」
「一點創新都沒有。」李淑貞揮揮手,算是否決黑仔的提議。「我告訴你,我就是不甘心。他媽的那個男人好像一點也不把我當一回事,人長得帥有什麼用,木頭一根!」
她一想到于算安一走進門,對她視苦無睹的情形,就全身冒火。枉費她今天特地穿了一件超性感的小上衣和短褲,以為她這身打扮可以把姓于的眼光攝住,任她擺布,沒想到根本一點用處也沒有,連她哭得呼天搶地的,那個男人還連看都沒看她,只顧著和那個故作淑女模樣的女人說話。
「有什麼好不甘心的其實你也不是長得多貌美如花,頂多就是比較年輕罷了。我肯跟你在一起算是你祖先積德了!」
李淑貞白了黑仔一眼。
知道自己說錯了話,黑仔很快的改口說道︰「如果你不甘心的話,不如我們給他一點顏色瞧瞧!」黑仔的個性一向是唯恐天下不亂,他向李淑貞提議道︰「我注意到那個男人回去時,車子就停放在這附近,還是一輛奧迪名車咧!如果車子有什麼損傷,他一定會很心疼的。」
「今天什麼工具都沒帶出來,怎麼搞他的車子。」李淑貞停下腳步。雖然她對黑仔的提議很感興趣,不過手邊什麼都沒有,她又能怎麼樣。
「吶!」黑仔亮出一把瑞士刀在手上耍了耍,很得意的笑著。「帥吧,是我在小許店里借出來的。」
「太好了!」李淑貞接過刀子,心急的想知道哪一輛車子是于算安所有。當然,她不會就這麼善罷甘休,而且這只是個開頭,不能如願的和于算安在一起,至少也得從他那里弄上一筆錢,不然她是不會停止的。
只要有一天沒睡滿八個小時,歐陽癿的眼楮就會忠實的反應主人的失眠狀況。
她在凌晨五點才回到家,看看時鐘,只剩下兩個小時可以補眠了。雖然身體已經達到極限的狀態,不過只要一想到那個于算安一整個晚上都沒有睡覺,自己至少比他多睡了四個小時以上,她的心情就莫名的亢奮。
不過,等到她看到起床後鏡中的自己,浮腫的雙眼皮和兩圈黑黑的眼圈像是兩個廢輪胎掛在眼窩時,她一點也高興不起來了。
「該死的于算安!」在餐桌上她邊用叉子猛刺向煎熟的荷包蛋,一邊重復的喃喃念道。
「癿癿,荷包蛋和你沒仇吧一點儀態都沒有。」歐陽父責備女兒的失常行為。
「我只是想把它攪爛一點,比較好入口。」歐陽癿笑著解釋道。「媽呢」她想到從起床到現在,還沒有見到母親人影。
「她做好早餐後,就和你于媽媽上市場去了。」
「喔。」歐陽癿簡單的回應。真不知道于母會不會把昨晚的事情說出來,要是說出來,她可麻煩了,母親一定會喋喋不休的。
「你的眼楮是怎麼一回事」歐陽父這才注意到女兒的臉上有些異常。「怎麼,昨晚失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