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鈴妹妹,我懷疑亞洲變心了!」
「變心?不會吧,你們不是還在熱戀期嗎?有沒有什麼具體的證據呢?」她還記得上一次駱亞洲和杜喜媛兩個人小別三天,一見到面時那種惡心巴拉的情景,怎麼才過了一個禮拜,就傳出變心的消息?而且根據金鈴的認知,就算兩人之中真的有人變心,也不會是駱亞洲才對。
「金鈴妹妹,雖然這種事情很難啟口,但是……」
杜喜媛終于受不了心里的煎熬,將昨晚她和駱亞洲的電話內容全說了出來。
「就這樣?」金鈴啼笑皆非地望著杜喜媛認真的臉。
難道她听不出來小隊長對她的關心?真是個不知惜福的女人啊,再這樣下去,兩個人可能真的會分手。金鈴想到自己下了大注,看來,非得點醒杜喜媛,免得血本無歸。
金鈴還沒開口,杜喜媛卻先開口。
「昨晚我想了一個晚上,想想自己已經二十七歲了,好不容易才開始闖出一番事業,還談了生平的第一次戀愛,原以為從此事業、愛情兩得意,沒想到……」她又嘆了口長氣,然後深呼吸,像是下了什麼重大的決定一樣,慎重地拿起冰咖啡吸了一口。
氣氛一下子變得很凝重,金鈴緊張地咽口水。
「你該不會想放棄愛情,而選擇事業?」金鈴知道杜喜媛一向對偵探工作有很高的熱忱,要她在工作和愛情之間作抉擇,她一定選擇事業。
「等我把這件迷魂案搞定就退出江湖,全心全意捉緊亞洲的心。金鈴,你說我這樣會不會太沒志氣?」出乎意料的,杜喜媛選擇了愛情。「我想,反正我也曾經燦爛過了,現在回歸到平凡的生活也不錯。」
金鈴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用手指掏掏左右兩耳,確定自己沒有誤听。
「你要為了小隊長放棄你的工作?」
杜喜媛急忙否認。「我不是為了他才放棄工作!只是……只是現在我們已經是公認的一對,被他甩了我豈不是很丟臉,對不對?」
「我明白!我明白!」金鈴掩住嘴,想笑又不敢笑出聲。對與不對,杜喜媛自己心知肚明。
第九章
駱亞洲看著組長親手交給他的小紙條,驚悚的內容讓他的雙手不自覺地打起顫。
「告訴姓駱的警察,小心他女朋友的命!」
紙條上的這行小字讓他驚心動魄、心神不寧。他恨不得立刻找到杜喜媛,把她藏到沒有人找得到的地方,一步也不讓她離開。
「這本雜志連同這張紙條是我昨天收到的。本來不想讓你知道的,但是這件事畢竟和你有關系。根據分析和化驗,這張小紙條上面的字跡和前陣子迷魂案中,被害人身上的筆跡很神似,所以專案小組研判,很有可能是迷魂之狼所為。我知道杜小姐最近也開始調查迷魂案,所以這張紙條更加有可能是迷魂之狼向我們挑戰的戰書。」
「我會立刻要她停止調查有關迷魂案的一切。」
「不,我希望你不要阻止杜小姐。」
「組長?!」
「听我說。這起案子沉寂了這麼長一段日子,你應該知道我們手中一點線索都沒有,也就是說,如果迷魂之狼不再出動,我們永遠也捉不到他。現在,他好不容易又開始活動了,還大方地下了戰帖,我們何不利用這次機會捉到他?」
「太危險了。」
「我知道這很危險,我們也沒權利替杜小姐決定,我現在放你幾天假,希望由你去說服她。」
「對不起!我只會阻止她。」
「亞洲,如果你不願意幫我說服杜小姐的話,我會親口對她提出要求,希望你不要從中破壞,畢竟這個機會是很難得的。答應放你的假從現在開始生效,你可以選擇和我們站在同一條陣線,一起保護杜小姐;也可以選擇好好地度個假,等你放完假,也許我們已經破了案。」
「對不起,組長,我會帶著喜媛—起去度假︰」說完,駱亞洲將紙條和雜志—起取走。
***
金鈴—路上哼著張惠妹的那首「姊妹」,心情極佳地步入偵二小隊辦公室。
辦公室里,小池正認真地寫些資料;駱亞洲則拿了—本雜志,將全副的精神都放在雜志內容上面。
「喲!難得我們小隊長也看這種雜志,」金鈴搶下駱亞洲手上的雜志。她—看雜志封面,竟然刊出駱亞洲和杜喜媛兩人親熱擁抱的畫面。「嘩!這不是那天的照片嗎?居然成了雜志封面!」她驚奇地將雜志拿列小池眼前。「小池你看到了嗎?這雜志的封面是小隊長和喜媛哩!」
小池眨眨眼,表情很是為難,「金鈴.你最好把雜志丟掉。」
「為什麼要丟掉;這很有紀念價值哩。」金鈴興致勃勃地翻開里面,想看看里面寫了些什麼。她沒看到駱亞洲正鐵青著—張臉,朝她走過來。
她還沒看到里面的內容.雜志已經到了駱亞洲的手中,並且很快地變成了兩半、四半、八半。最後是無數的碎紙片。
「小隊長!你怎麼這樣?」金鈴—臉失望地想抗議。
但是駱亞洲已經跨步離開辦公室。
「你真是阿達。」小池自動拿起放在角落的掃把和畚斗,開始清掃剛才的殘屑。
「他怎麼了?我沒看過他發這麼大的脾氣。」金鈴緊挨著小池,怕駱亞洲會突然回到辦公室。她現在需要個人作她的依靠。
「還不是這些碎屑害的。」小池將碎紙屑聚集,利落地倒進垃圾桶里。做完了這些動作,才又接著說下去。
「剛才小隊長被組長召見,不知道是哪個無聊的人,寄了這本雜志給組長,里面寫了一些不該寫的話,反正就是很貶低我們警察的話啦。組長看了當然很生氣,就把小隊長叫了去,狠狠地刮了一頓。我想,他大概真的被罵得很慘吧。其實雜志上面要寫些什麼,又不是小隊長可以控制的。最後組長要小隊長放幾天長假,然後小隊長就成了這個樣子嘍。」
「這麼好!上了雜志封面就可以放長假,那我們也去拍幾組親熱寫真,寄到雜志社去當封面。」
「拜托!」小池沒好氣地點了一下金鈴的額頭。「你到底明不明白放長假的意思?難道你沒有看連續劇里,那些當警察的男主角要是有什麼失誤,長官就會要他放長假。懂不懂?」
「這是什麼邏輯?一個做錯事的人不是更要罰他做更多的工作,將功折罪?」金鈴還是不很明白。
小池這才不好意思地笑道︰「其實我也不很明白。」
***
在駱亞洲將車子停靠在喜媛征信社門口時,杜喜媛正踩著輕快的腳步回到家,口里和金鈴同樣哼著張惠妹的「姊妹」。她一點也沒留意到剛才經過的吉普車駕駛座上坐著的人。
「喜媛!」看到杜喜媛之後,駱亞洲緊張的情緒才稍稍松懈下來。他快步走向杜喜媛,並將她摟緊,感受她的體溫。
杜喜媛雖然很享受這樣被人緊緊擁抱的感覺,但是記性好、又愛記仇的她可沒忘記昨天晚上駱亞洲對她說的話。
「你不是說暫時不會找我嗎?怎麼又跑來了?」她掙開駱亞洲的懷抱,然後自顧自地開門,走進辦公室。
駱亞洲跟在杜喜媛的身後。看著她抱起帕奇拉親昵地打招呼,然後逗著帕奇拉玩耍,不過是很平常的畫面,卻讓他起了想和這樣的女人度過一輩子的念頭。
「喜媛,我們結婚好不好?」
听到「結婚」這兩個字,杜喜媛還以為自己在做夢。她偷偷地擰了一下帕奇拉的後腿,惹得帕奇拉發出一聲哀鳴,她這才確定自己不是在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