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翔軒見她這副可憐的模樣,輕輕嘆了口氣。虧他是尉家五兄弟里的惡霸,可是一踫到這個柔弱的姑娘,他就凶不起來了。
他用粗厚的手掌把漣漪不死心的雙眸蓋上,然後習慣地在她的額上印上一吻。這是他這兩天照顧她時常做的動作,他覺得這麼親她,她會康復得比較快,就好像他的力量會傳進她的體內一樣。
尉翔軒轉過身後,又听見漣漪輕聲的問著,「你真的會幫我找到武勛嗎?」
「會,我尉翔軒說的話,絕不會假。」
漣漪就帶著他這句保證,安穩的進入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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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開他。」張凱站在李蓉的面前,擋住了她的去路。他只不過離開了一會兒,李蓉就明目張膽地來抓人,實在太過分了。
「張叔!」武勛被李蓉抓著,他一見到張凱,便努力的掙扎,想要月兌離李蓉的牽制。
「羅唆!」李蓉被武勛惹煩了,一個巴掌就揮過去,張凱努力忍住沖過去把李蓉一拳打死的沖動。
「你到底要干什麼?他只不過是個無辜的孩子。」
張凱看著武勛紅著雙眼又不敢哭的樣子,還有臉上紅腫的手印,心中的怒氣更高了。
「那好,我把他給你,但是你得把那個小賤人交出來。」
「你要我說幾次?霍漣漪真的失蹤了。」張凱不耐煩地說。
「那你把她找出來啊!你可以拿她來換這個小表。」李蓉早看出張凱對這個小表有私心,就算真的不是他把霍漣漪藏起來的,她也可以利用他去把霍漣漪找出來。
「你又何必為難一個小孩子呢?」
「哼!咱們雖說對外面說老爺是被殺手殺死的,但是你我都知道,他不是被人用刀子殺了的,很有可能是被下毒或是其他的方法把他弄死的,說不定那個霍漣漪就是殺老爺的凶手。更何況……」李蓉銳利的雙眼死瞪著張凱,「搞不好她肚子里已經有老爺的種了。」
張凱听了她的話,了然一笑,「原來我們的心都一樣的壞啊!」
「差不多。」李蓉用力拉住不敢再吵鬧的武勛,越過張凱要走開。
張凱先是側身讓他們過去,然後在武勛經過他面前時扭開李蓉的手腕,將武勛置于自己的保護之中。
「把那小表給我。」李蓉抓著自已被扭痛的手腕,臉上盡是怒氣。
「不可能。」如果把武勛交給這個心腸狠毒的女人,他就真的是天理不容了。「你給我听清楚,下次你再派殺手來暗算我的話,小心我會先一步把你給解決掉。」說完,他牽著武勛,傲慢地走開。
「張凱,你要跟我斗是嗎?咱們走著瞧,看看最後是誰活著。」李蓉看著一大一小的背影,冷笑著說。
「張叔?」武勛害怕地看向張凱。
「什麼事?」
「姊姊……真的失蹤了啊!」
「是真的。」張凱嘆了口氣。整個杭州城都要被他翻遍了。就是沒有霍漣漪的蹤影。萬一她遭到什麼不測,他就真的是雙手沾滿鮮血的罪人了,而且他又該怎麼對武助交代呢?看著武勛憂心忡忡的小臉,他更煩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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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漣漪坐在假山後面,被微風吹得有些寒意,便起身回房。
這些日子,雖然她的身子在經過調養後,元氣是恢復了許多,但或許是因為她月復中胎兒的原因,她依舊很虛弱。
尉翔軒之前雖然承認過要幫她尋找武勛,但是她近來根本見不到他的面,就連他現在是否在杭州城里都不確定,更別說向他詢問武勛的下落了。
唉,不知道武勛現在好不好?
尉翔軒剛回到清蘭別院,便忙著尋找漣漪,他也不知道自己急個什麼勁,只急吼吼地直往後花園行。
漣漪張著小嘴看見尉翔軒一臉怒氣向她走過來,像是她又哪里惹他不開心了,她害怕的退了好幾步,直到他抓住她的雙臂為止。
「你怎麼啦!」
「我沒有做什麼事惹你生氣吧!」漣漪驚懼的雙眼直瞪著他。
他瞪著一臉恐慌的她,不了解她的意思。
「你干嘛火氣這麼大?我沒有說什麼,也沒有做什麼啊!」天哪!連他站著瞪她,她都會害怕。
尉翔軒這才了解她又被他的臉嚇到了。
敝了,他覺得自己長得不差啊!雖然沒有大哥的瀟灑倜儻,也沒有二哥的冷漠高傲,更沒有老三超然的氣息,但他也還沒丑到被列入凶神惡煞之列吧?
「漣漪,我有這麼面目可憎嗎?」他模模臉,猜想是他這沒有修飾的滿臉風霜嚇壞膽小的她了。
「你沒有在生氣?」漣漪稍稍松了口氣。
「沒有,我的心情好得很。」尉翔軒握著漣漪縴細的手臂,不滿意的皺眉,「給你吃了這麼多補品,你怎麼還是這麼瘦?」
「我瘦不瘦干你啥事?」漣漪掙開他的毛手毛腳,臉上有一絲紅暈。
「當然關我的事了,你得喂飽我的孩子。」他的眼楮滿意地掃向她微微凸出的肚子。
「用不著你管。」漣漪小聲的反駁他,沒讓他听見。一陣風吹來,害得漣漪又咳了兩聲。
「你看看你,身子這麼單薄還老愛在外面吹風,你啊!真的是小姐身子丫環命!」尉翔軒嘴里雖是念個不停,仍然月兌下他的外衣罩在漣漪身上。
「不用了。」漣漪抓住衣服要還給他。
「穿著。」尉翔軒故意撇下嘴角,瞪大雙眼,他很清楚膽小的漣漪就怕他板起臉。果然,漣漪的手乖乖的垂下來。
「走,回去了。」他握住她些微冰涼的小手,牽著她回房間。
漣漪不依地要撿回手,但尉翔軒只把她的手握得更緊,嘴角有一絲微笑。
「放開我,讓人家看到了不好。」漣漪用另一只手拉拉他的衣角。
雖然後院的僕人只有兩、三個,但她就是會害羞嘛!她和尉翔軒又不是夫妻,更何況一般夫妻都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有這麼親密的舉動。
「尉翔軒……漣漪心中掛念著武勛的事,可是又提不起勇氣問他,她真痛恨自己的軟弱。
「干嘛!」尉翔軒刻意放慢腳步,讓嬌小的她跟得上。
「你說過要幫我找武勛的,到底有沒有眉目了?」漣漪鼓起勇氣,抬起頭一口氣把話全都說出來,但她發現尉翔軒只用一種似笑非笑的眼神看著她,她又訥訥地垂下頭。
真是害羞膽小的姑娘。尉翔軒對她微微搖搖頭。
「你別淨顧著笑,到底有沒有嘛!」漣漪從眼角瞄到他在微笑,被他惹得有些惱怒,便伸手推了他一把。
「好了,別推了,你又推不動我。」尉翔軒忘了自己的力道對漣漪來說實在太大了,忘情地把他的大掌用力放在漣漪的肩上,害得沒有警覺心的漣漪向前踉蹌了一下,還是尉翔軒急忙抓住她,她才沒摔在地上的。
「好痛喲!」漣漪皺著眉推開尉翔軒的大手,自己揉著被拍疼的肩。
尉翔軒從沒見過這麼柔弱的女子,就連他最輕的「輕拍」,她都會喊疼,看來他以後得小心點,免得傷到了她。
「到底有沒有消息嘛!」漣漪又看了他一眼,但見他正皺著眉打量她,她又急忙低下頭。
「我派出去的探子只找到那個綁架我的男人。」說起害他受到如此奇恥大辱的人,他就氣得咬牙切齒。
「張凱?他身邊沒有一個小男孩?」武勛一直都在張凱的身邊,既然有張凱,就應當有武勛。漣漪一想到有找到武勛的希望,蒼白的臉上綻出歡喜的笑容。
「嗯……沒有。」尉翔軒撇開臉,不願見到她泄氣的表情。
其實他得到的消息不止如此,他知道武勛現在仍在張家,被張凱嚴密地守護著,安全尚沒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