漣漪咬著下唇,點點頭,「那……他呢?」她看向床上的龐大身影。
「我會另外找人照料他的,你不用費心,你只要每晚——」
「我知道,求你不要再說了。」漣漪白著臉哀求。
「那我出去了。記住,千萬不可出竹院。」
「那我弟弟呢?」漣漪現在還是惦記著武勛。
張凱深深看了她一眼,「我會照顧他的,你不用擔心。」
「真的?」漣漪仍舊不放心。
「你現在也只能相信我。」張凱冷酷的丟下這句話就離開了。
漣漪等他走後,又看向床上的人影,即使明知他不會傷到她,她還是顫抖著靠過去。見他的雙眼還是炯炯有神地看著她,她心口好痛。
她沖動的伸出手,替他把被張凱掀開的棉被蓋好。
「你好好睡吧!」說完,她就轉身離開了,沒有听到尉翔軒在她身後悶哼。
你這個蠢女人!尉翔軒瞪著她瘦弱的背影詛咒。
他要的不是蓋棉被,這種天氣就算他不蓋被也不會冷的。他要的是把塞在他嘴里的布拿掉,他的嘴痛得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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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幾天,漣漪每晚都會到尉翔軒的房間。
尉翔軒起初總是極力反抗,但是他終究敵不過漣漪的溫柔。他每次都在心中死命的詛咒後,臣服在她羞怯、稚女敕的引誘之下,與她共享雲雨。她溫柔的嗓音,激情時銷魂的輕喘,都扣緊了他的心。
這對他來說,是銷魂的高潮,卻也是最大的侮辱。他從沒想過自己竟會有如此屈辱的一天,或許他將來可以將之付諸談笑,但現在,他只想要殺了這些瘋子,和……看清那神秘女子的面容。
但那女子只有在晚上才會來「眷顧」他,其余時間,她都不見蹤影。
可笑的是,他和那名女子燕好多次,卻從未看過她的容顏,也未曾知道她的閨名。他曾在腦海中描繪她的面容,但總不能讓他滿意。
有時他會在窗邊看到一個女人的身影,似乎是在觀看他不免猜測她是否就是那名女子。
他就這樣在床上過了兩個月非人的生活。如果換個地點、換個方式,他會很高興的,但是他絕對不接受這種禽獸般的對待。
當他從這該死的床上解月兌後,他要宰了這些人,但不包括那名夜夜讓他失控的小女子。
當他逮到她時,他要做的,是把她身上的衣服全部褪盡,然後用他的手一寸一寸的感覺她細如嬰孩的肌膚——他早想了千百次了。
第三章
「沒有他的消息?你們是干什麼吃的?」孟翎一听又沒有尉翔軒的消息,氣得要命,這些無辜的手下自然免不了挨一頓罵。「尉翔勛,他們沒有達成任務,要罰他們什麼?」她氣呼呼的指著丈夫很沒風度地把怒氣遷到別人身上。
尉翔勛拉拉妻子,要她坐下。他好歹是擎天堡的大當家,怎麼他的妻子罵起人來比他還大聲?
這兩年來,孟翎在北方的名聲有凌駕于他之勢,就是因為她的潑辣和愛管閑事,現在大家都知道擎天堡有個凶惡的大夫人。
「我就說嘛!不該讓他出去的,你看這下好了,他一出去馬上就跑得無影無蹤,你們有得找了。」
尉翔勛嘆了口氣,看向被迫听孟翎教訓的手下,「你們先下去休息,其他的事等明天再說了。」
「你說要怎麼辦嘛?」孟翎賴在尉翔勛懷中,責備的問。
說實在話,她明亮的花容、活潑的氣質怎麼看都不像已經為人婦、為人母。就她這副臭脾氣,沒人制得了她。
「我會繼續找的。」尉翔勛保證。
「如果找不到呢?是不是你得接手他丟下的生意?」孟翎不希望她英俊的老公出去亂晃,免得他會吸引一大堆蝴蝶、蜜蜂、蒼蠅回來。
「不會。如果真要去的話,我會叫傲去。」當大哥就是有這個好處,他可以指揮弟弟們。
「不行啦!大伯。」李晶輕柔的嗓音傳了進來,她身後當然是跟著黏妻子黏得緊的尉翔傲了。
「每次都是做出去,而且他一出去就是兩、三個月,我在家會擔心哪!還好我今天纏著傲要他帶我來,要不然老實的傲一定又被你們夫妻倆給出賣了。」李晶看向夫婿,尉翔傲則是溫柔的對她一笑。
孟翎听李晶這麼說,決定和她杠上了。當下兩個女人比起誰的眼楮瞪得比較大。
「哎,我沒說真的要他去呀!」尉翔勛好笑的看著對峙的兩個小女人,「我只說‘如果‘而已。」
「就是不會羅?」孟翎和李晶異口同聲說著,然後相視一笑,妯娌倆又恢復了和諧,相偕坐下聊她們的育兒經。
「那杭州的那筆生意呢?」尉翔傲淡淡的問。
「再等等?」尉翔勛詢問地看向大弟。
他同意的點點頭。
生意大可交給杭州的管事去辦,他們比較擔心的是老四會不會出事了。
老四雖然愛玩,不喜歡受拘束,但是他還不會這麼不負責任,放著正事不干,躲了兩個月還不出面。
他到底到哪里去了?
這是很多人心中相同的疑問。
漣漪看著好一陣子不曾來竹院的張凱跨進房間。
她才剛從床上下來,臉上還留看一絲紅暈,當她看見張凱進來時,臉上的紅暈更深了。
「你一直都在進行?」張凱看著她的臉頰,心神不禁一蕩。他盡力讓自己看起來很冷漠。
漣漪垂著的頭點了點,「那……武勛呢?」
「他很好,只是常吵著要見你。」
「那他有吃飽嗎?」
張凱想到那個頑皮的小孩,也不禁笑了。「他很會吃。」
漣漪知道她不該對這個惡人微笑,但是她實在無法對他起反感,「是啊!這孩子就是愛吃。」
張凱看著她,心軟了下來,「你想不想看看他?」
「我可以嗎?」漣漪眼中有著欣喜的光彩。
張凱點點頭,「但是得等這件事結束。」
「噢!」她還以為馬上就可以見到他。
漣漪低下頭,但是她失望的語氣張凱听得一清二楚。
「事情很快就結束了,那時我再讓你們見面,好不好?」張凱面對這麼一個柔弱的女子,向來冷硬的口氣也輕了不少,就怕嚇到膽小的她。
漣漪抬頭看了他一眼,又趕緊將眼楮垂下,「真的嗎?」
「真的。」張凱點點頭。
漣漪露出一個放心的微笑,然後她想起一件早就想問他的事。
「我……我能不能問你一件事?」
「你說。」
「你為什麼一定要我生孩子?又與我何干?為何非我不可?」漣漪胸口一熱,語氣也沖了一點。
「為了原來就屬于張家的財產。」張凱堅定的說。「張建銘死後,張家的家產必定會引起他眾多侍妾的覬覦,我不想看張家就這麼四分五裂,所以只好讓你懷了孩子,然後再宣布張建銘己死的消息。你的孩子既是張建銘唯一的孩子,他自然成為張家所有財產的繼承人,那些貪婪的女人就無話可說了。
漣漪听完張凱的一番話,為他的冷酷驚呼,也為他的精明感嘆,更為他的想像力吃驚。
「難道財產對你如此重要?」她輕聲問著。
「難道對你不重要嗎?」張凱輕蔑的一笑,「你不也是為了張家的財產才嫁進張家的?」
「我……」漣漪不知要怎麼回答。雖然她是因為武勛才嫁入張家的,可是她不也想圖個溫飽嗎?
在床上的尉翔軒看她沉默不語,先是一怔,然後馬上覺得惡心。他以為這女子也是被逼迫的,怎知她竟是為了錢財。
他當初怎麼會以為她是個純潔善良的好姑娘呢?噴,真是瞎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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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蓉站在竹院的門口等張凱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