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我喜歡跟夜夜尖叫的女人睡在一起?我是擔心手下哪一天受不了你,一刀把你殺了。你也真是的,不但不理解我的好意,還這樣排斥我。」
真是的,她自從殺手侵入那天晚上起,沒有一晚不做惡夢的,頭一天晚上她的哭喊把所有人都嚇壞了,還是他抱著她輕哄,她才停止對所有人的虐待。
從那晚起,他只得又在她床邊打地鋪,而且隨時要注意她會在半夜驚醒,雖然她對他這樣的行為非常不悅,但是在她驚醒時又是這麼的依賴他……
他怎麼也不忍心讓她獨自在黑夜里哭泣。
很奇怪,他居然會對一個陌生女子這樣貼心,別說他的隨從無法理解,就連他自己都覺得好笑。
「如果讓人家知道我們每天都睡在一起,我怕我會嫁不掉。」她還為此向提耶討了把短刀,但是當他知道她是為了防他的主子後,馬上就收回去了,還嘰哩咕咕把她念了一頓。
阿德拉曖昧的笑著。「睡在一起?那應該是我睡到床上才算吧?」他特意瞄著她和臥榻,眼眸在昏暗燈光下微微閃動。
「跟你扯這些做什麼?髒了我的耳朵,睡覺啦!」她氣呼呼的躺下。再和他扯下去,她根本不用睡了。
「噢。」阿德拉正要轉身熄燈,卻發現她瞪著大眼,像是怕他會對她做什麼,他豐潤的唇微微一揚,燈不熄了,反而正對她站著,然後開始寬衣解帶。
明明知道他是故意的,但是冉綻青就是無法命令自己閉上眼。
冉綻青傻傻望著他將身上的長袍月兌下,露出了結實的胸膛,她困難的吞咽唾液,感到口干舌燥。
他是故意的吧?還是根本不知道她的眼楮是睜開的?
她要不要出聲提醒他?!不過他的身材還真不是普通的棒,讓她像個女盯著他看,該結實的地方無一處不結實,讓人嫉妒得要命,微褐色的肌膚在燈火下散發誘人的魅力。
上天太不公平了吧?居然讓這沙漠的蠢豬長得又帥、身材又好,難怪他會這麼輕視女人,因為他是這麼的美好……
美好?她居然會用這種字眼來形容他,笑死人了。
要不是這個世界上有女人,哪有人來滿足他的表演欲?
冉綻青看著他把手放在褲頭上,終于忍不住申吟了。
她知道自己就算羞死也會繼續看下去。天哪!誰能救救她?
「還滿意嗎?」阿德拉深邃的眼凝望她羞怯不已又舍不得合上眼的表情,他是敢再月兌下去,但是怕她會腦充血。
「呃!」她瞪大了眼。
他知道?
「還滿意我的月兌衣秀嗎?」他蹲下,揶揄的笑著。
被他耍了。
她哀號地閉上眼。
「算你運氣好,能讓我自己寬衣解帶的女人不多呢!」他的笑聲里盡是奸計得逞的滿足。
「你……少臭美了,如果你害我眼楮瞎了,我要你養我一輩子!」冉綻青用被子把自己包裹得緊緊的,卻還是听見他刺耳的笑聲。
「好哇!只要你不怕要和我的其他三個老婆爭寵的話,我娶你。冉綻青……你的名字好難念。」他不會中文,也不知道這個名字的意義。
「關你屁事!」她忍不住破口大罵,剛才對他的一點點幻想全都破滅了。
他居然有三個老婆?听說回教人可以娶四個老婆,可在敘利亞時,她听當地人說現在已經很少人娶這麼多了,沒想到這個王子讓她大開眼界。
見她不理自己,阿德拉不甘寂寞的湊近她,「喂,你很喜歡我的身體吧?」
「不喜歡。」她把臉埋在被子里。
「我很認真,你要不要試試?我不介意和一個瘦骨如柴的女人上床,我也沒試過和東方女人,偶爾換換口味也不錯……你要去哪?」他被她一腳踢倒在地,冉綻青掀開被子落荒而逃。
「去死啦!」她吼叫著離開帳篷,然而阿德拉惡意的笑聲仍舊如影隨形。
她氣呼呼的在外頭的火堆旁坐下,而提耶無語的望著她。
「我問你,你怎麼受得了待在那種人身邊?」她轉向提耶發泄。
「打從出生,我的命就屬于王室,我誓死保護阿德拉殿下。」提耶平靜的回答,並未因為她的不敬而動怒。
殿下對這個女人似乎有著不同以往的寵溺,而且在她面前,殿下似乎開心多了,難得有人敢對殿下大吼大叫,他們這些隨從剛開始真的看不順眼,但是後來卻也漸漸喜歡上這個率直的女孩。
「什麼啊?為那種人賣命?不值得,說不定你死了,他連一滴淚都不會掉,不,他肯定連眉頭都不會皺一下呢!」
「這是有可能的。」提耶平靜的說。
他從沒想過殿下對他們這些微不足道的隨從有何感情,但他們全都甘願為殿下而死。
「嘖!他居然還有三個老婆,情婦一定更多了對不對?」冉綻青瞪著火光,不知道自己在生什麼氣。
對了,一定是氣他欺負那麼多女人,把她們推入火坑。
「呃……」提耶一向思緒敏捷,但是面對這個有點不講理的女孩,而且事關王子的信譽,他更不敢開口了。
「你不用替他說話了,我已經看透了他,他啊!色胚子一個!」沙漠的寒風吹得她瑟瑟發抖,可是她又不願意回帳篷去拿衣服,萬一又看見阿德拉月兌光光的模樣,她會發瘋的。
冷死算了,免得還要忍受阿德拉的取笑!
「你這個女人,平時說阿拉伯話還不太流暢,不過罵起人時倒是挺厲害的。」提耶忍不住回嘴。
「要你管!」她縮著身子,呵著熱氣來取暖。
突然一張大毯子從後頭罩過來,將她包裹得緊緊的。
「傻瓜,這麼冷,別又生病了。」是阿德拉,他在她身邊坐下,然後大咧咧的把她往懷里摟。
冉統青突然發現他的上半身還是赤果著,而她的臉頰就靠在他結實的胸膛上,她連忙抬手推他,「放開我!」
他不動如山,穩穩摟著她,「從帳篷里面逃出來還不夠?難道你想逃到沙漠里?」她好嬌小,像是皇宮里擺放的瓷器女圭女圭。
她賭氣的別開臉,「只要能逃離你,有何不可?」
阿德拉的眼神黯然晃了晃,「難道我真的這麼惹人厭?」
「殿下……」提耶想要出聲卻被阿德拉抬手制止,他只能埋怨地瞪著出言傷人的冉綻青。
「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誰叫你故意鬧我?我的個性本來就很沖動嘛,你裝什麼可憐?剛才不是看我的笑話看得很開心嗎?」冉綻青也知道自己的話有點過火,可是她又不是故意的。
「我的心受傷了。」阿德拉愁苦的凝望出。
「對不起嘛!誰知道你這個阿德拉王子的心這麼脆弱。」真討厭,她居然得為自己說的一句話拼命解釋。
「要不是我的心,當初就不會救了你,害我被你整得死去活來的。」阿德拉一副很後悔當初一個善念救了專和他拌嘴的她。
听了他的話,冉綻青的愧疚消失無蹤,跳起來哇哇大叫。「你很煩耶!到底想怎樣嘛!」
「噓,小聲點,大家都睡了。」阿德拉將食指放在喻起的唇上,剛才的失落已不復見。
冉綻青望著他性感的嘴唇,許久才回過神,「我要回帳篷了,你最好在這里睡到天亮,別進去。」
「別急著走,再坐一會。」他握住她的手腕,輕輕一拉她就像是人偶般毫無抵抗的跌坐在他腿上。
他抬起被她拋棄在地上的大毯子將兩人裹緊。
「這成何體統?你放開我啦!」她拼命扭動身子。
阿德拉扶住她的背,「別亂動,待會掉到地上你一定又要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