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德拉,這樣好嗎?」冉綻青望著他被長長睫毛蓋住的眼,想退開又……
「怎麼不好?我想親你啊。」他說得理直氣壯,在她退開之前棒住她的後腦,霸道的封住她的唇。
她低吟著,雙手貼在他胸口,心里發慌得很。
阿德拉發覺她的不自在,微微拉開些距離,「怎麼,不會沒被人吻過吧?」他的拇指輕輕撫弄她淡紅的唇。
「要你管!」她惱怒的推開他。
「起碼你還有一點讓我挺喜歡的,你該感到開心。」
「見鬼了,要不是你那時見死不救,我又怎麼會……這樣!」冉綻青氣得顧不得全身赤果的對他怒吼。
「我根本不認識你,何必為了一個不認識的女人和人起爭執?」
「別把女人說得好像是髒字!」
「女人的確是。」
「太過份了!」她揚手給他熱麻麻的一巴掌。
「你這個女人!」阿德拉反手還她一巴掌,順手推開她,「別不知好歹,我沒讓你被阿里帶走,你就該感激我了。」
「呸!我都已經被打了一身傷,半死不活的,他們還能把我送給誰?」
「知道就好!你的傷最好馬上給我痊愈,然後滾出這里!」
「我希罕哪!現在就走給你看!」冉綻青負氣的裹著被子準備起身,但是過長的被子反而纏住了她的腳,她尖叫著與地面對撞……
阿德拉睨著一動也不動的人,抬腳踢了踢她,「喂,死啦?」
「唉,怎麼會惹上你這個大麻煩?」他無奈的把她抱回床榻上,一肚子火地替她上藥包扎,然後踏著重重的步伐離開。
他需要一些發泄,或許整整一個下午的策馬狂奔會是個好主意。
※※※
冉綻青笑咪咪的望著替她端食物進來的人。
「穆迪,我問你,從這里到城市要多久時間?」這幾天阿德拉都沒出現,換成他的隨從替她送食物,她從這個與他截然不同的人身上問出了不少事。
穆迪睨她一眼,「幾天。」
「要幾天?」她不放棄繼續追問。
「十幾天。」
冉綻青忍不住翻白眼,「你是故意敷衍我?」
「是。」一貫的干脆利落,就算承認說謊他也面不改色。
「為什麼?」她實在搞不懂這些阿拉伯人,而且他們太輕蔑女人了,要不是虎落平陽被犬欺,她被迫看人臉色,不然哪容得這些沙漠豬欺負她?尤其是阿德拉。
哼!那天他居然死沒良心的甩她一巴掌,她醒來時整個頭都發痛,鼻子、額頭都有傷,她一定是被他打昏的!
而他又馬上躲得不見人影,一定是他知道自己千不該萬不該那麼做,所以羞于見她。
「因為殿下不希望我們和你說太多。」穆迪的眼從來沒和她接觸過,語氣也冷冰冰的,而且十分不耐煩。
「問問也不行?我能去哪里?我沒衣服穿啊!」不然她哪還願意留在這里被沙漠豬羞辱?
他掃了她一眼,「上次城里的人替你送藥來的時候,就順便帶了幾套女人的衣眼,」他指著放在一旁的袋子,「應該就在這里面吧!」
冉綻青傻眼了。「你……你是說阿德拉故意的?王八蛋!耍我啊!」
穆迪再也听不下去她的粗野叫罵,閃身離開帳篷。
人家說,要學別種語言,「國罵」是最容易瑯瑯上口的,瞧她罵得比說得順,看來這種話是有根據的。
她等穆迪離開之後,起身穿上被藏在袋子里的衣服。
這下她可以離開了吧?
「喂,穆迪,我要走了,給我找匹馬。」她一出帳篷就揚聲吆喝,引來不少人的目光。
她知道這些沙漠男人一個比一個還自大,把女人看扁了,如果她不囂張些,他們根本不會搭理她。
沉默的穆迪聞聲而來,「先進帳篷里待著別出來。」
「出事了?」就算她急著想走,也不會忽略整座綠洲被緊張氣氛覆蓋。
「有人來了。」
「強盜?」冉綻青忍不住瑟瑟發抖,怕上次被抓的慘事再度發生。
「比那還糟,總之你進去好好躲著,這個給你,可是不到最重要的關頭,千萬不要使用。」他丟了把短槍給她。
「這……到底什麼樣的情況要用到槍?那……我要對哪種人開槍?」她望著手中冰冷的金屬物,慌了手腳。
穆迪又是一貫的輕視,「就是那種要強暴你的人。」
「噢,你說的是阿德拉吧!」說完,她一溜煙的躲進帳篷里,免得穆迪在壞人殺到之前先拿她開刀。
穆迪凝視她的背影,嘴角飄過一抹輕忽的微笑。
他原本想要命令一名手下保護她的,但在開口之前,爭斗已經爆發。
幸好王子殿下不在綠洲,否則恐怕他們得馬上撤離,而現在,或許能夠將這些殺手一次殲滅!
爭斗從此展開,殺手在綠洲四處流竄,槍聲四起,兩方人馬各有損傷,數名殺手發現阿德拉並不在綠洲後便開始撤退,最後只剩一名殺手被困在綠洲中心。
然而最糟糕的是,他潛入了阿德拉的帳篷,而里頭只有冉綻青在。
當尖叫聲從里頭傳來,所有人只感覺到大事不妙。
雖然一個女人的命值不了多少錢,但她是王子殿下的女人啊……
「穆迪!」阿德拉一得到消息馬上就趕回來。
「殿下,您怎麼……」穆迪望著臉色不佳的阿德拉,臉色更苦了。
「我總不能讓你們因為我而送命吧!」阿德拉微微一笑。
「我們的命原本就是殿下的。」不止穆迪,就連平時大刺刺的提耶也和所有隨從同聲說。
阿德拉望著帳篷,濃眉皺緊。「別告訴我那個笨女人還在里頭。」
「殿下……」穆迪一臉歉意。
「算了,只是個無關緊要的女人……不過別讓她知道我這麼說,否則她可能會想把我給殺了。」阿德拉低聲調派手下,準備將帳篷里的殺手解決。
「是啊!尤其她的手上還有槍。」穆迪望著沒有聲音的帳篷,不知道里頭怎麼了,那個女人會不會被殺了?
阿德拉哭笑不得。「你讓她拿槍?」雖然還不能評估那女人對槍有多少天份,不過他一向了解女人的蠢腦袋。
「原本是讓她防身的……」穆迪生性寡言,被罵得一楞一楞的。
「算了。」阿德拉不想再扯太多,反正能救她的命就好了,要是救不了……起碼他也試過了。
不過就是一個女人嘛!
他不顧隨從的阻止向前一站,「里面的人,我是阿德拉,你先把女人放了,我或許會讓你離開。」
「阿德拉,你這個死人!快救我啊!」冉綻青被那名殺手架在前頭當擋箭牌,走出帳篷。
阿德拉抿著嘴,沒好氣的翻著白眼。
這個番邦女子非得這樣哇哇大叫,還說他是什麼?死人?
听說東方女子都是柔情似水,難道那是錯誤的傳聞?還是他正巧踫上個特例?
「你閉嘴!吵死人了!」他瞟她一眼,真想先把她殺了。
一旁的殺手出聲道︰「阿德拉,是你冒犯伊瑪王子,難道不該向他道歉嗎?」
「向他那種小人道歉?」阿德拉朗聲一笑,「他居然像個卑鄙小人讓你們這些爪牙來替他解決事情,實在太無恥了,這樣吧!我放你回去,你告訴他如果他願意爬到我面前舌忝我的腳趾,或許我會考慮不再追究。」
「你……」那名殺手抓著冉綻青,既震怒又不敢站出來。
阿德拉犀利的眼神瞪著殺手,「這個女人對我而言百無一用,只會佔我的床、對我大吼大叫,告訴你吧!你選錯人質了,就算她死,我的心也不會有感覺的。」
「你這個死人!我要是真的被你害死,做鬼也不饒你!」冉綻青被他的話氣昏了頭,不顧身後的槍對阿德拉哇哇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