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我就說嘛!老板怎麼會看上這種貨色?粗魯得要命,現在好了吧,被攆出去了,呵呵……」麗娜見好計得逞在一旁說風涼話。
左清風瞪向她,「你對她說了什麼?」
「我只是說了實話。」她大聲回答,卻被他的眼神嚇得直往保鏢身後移去。
「你先放開巧巧。誰快去叫救護車啊!」陳姐從他手中救回巧巧,心疼她絕望的神情,「巧巧你別生氣,他的不對會有人教訓的。」
「不……我不假手他人!」巧巧突然沖向左清風,抬腿狠狠朝他胯間踹去——
「啊——」左清風痛得大喊。
她又攻擊他,今天他要殺了這個不知死活的女人!
他的怒氣凌駕痛楚,在眾人還來不及阻擋之前,他怒吼著沖上前扼住巧巧的頸子,「今天我不會留你活口!」
「喂,快把他拉開啊!真的會出人命的!」陳姐連聲喚著保鏢行動,但是在他們動手之前,一把黑色的槍已經抵在左清風的太陽穴上。
「放開她,否則我保證先死的會是你。」駱潺潺冷冷說著,當她看見嬌小的巧巧被他暴力對待時,要不是她的手下阻止,她早一槍斃了他。
酒店保鏢見狀也紛紛掏出槍枝,在場的酒客都嚇呆了。
駱潺潺環視指著她的十來把槍,不在乎的笑了。
「你們是要我的命還是他的命?」
「統統給我放下槍!」陳姐一陣怒吼,吼得所有人都垂下槍口,也吼回了左清風的理智。
他松開手,兩眼卻依舊瞪著臉色蒼白的巧巧。
「我錯了,我不該認為你是好人,你從來不曾對我用過真心,你只是可憐我、玩弄我,甚至只想要我的身體……我真後悔這麼久才看清你。」她原以為已經沒話對他說,但她錯了,她想要用言語唾棄他,可是這又怎麼足以發泄她的恨?
頭一回,她真的有殺人的。
「傻丫頭,愛情游戲就是這麼玩的,只不過你賭輸一次罷了。」左清風爬著頭發,冷冷嘲笑她。
她怎麼會以為她可以得到他?好聚好散很困難嗎?
他不想傷害她,從以前就是這樣,她也知道,為什麼在他們上床之後卻開始在意這些事?
「左清風,你別太傷人了,巧巧不是那些平常和你在一起的女人。」駱潺潺真想舉槍殺了他,不過真的要做的話,該把這個機會留給巧巧。
「這里沒你說話的份!你剛才的舉動,我會向你爸爸討回來的!」左清風的怒氣讓在場的人為之屏息,四周的氣溫似乎比冰點還低。
「請便!」駱潺潺毫不在意,她拉著巧巧,「我們走吧!這種人不需要留戀,不值得的。」
「潺潺,我欠了他幾百萬,可以先幫我還給他嗎!我保證會還給你。」離開這里之後,她會到美國去再也不回來。
「這有什麼問題,我會讓人送錢來的。」駱潺潺輕蔑的瞟了眼臉色鐵青的左清風,
「幾百萬就可以這樣玩弄女人的感情嗎?你太看得起自己了,左清風。」
她帶走行尸走肉般的巧巧,也帶走左清風的矛盾。
他該慶幸甩了她這個大麻煩不是嗎?可是為什麼她離去時,那種空洞絕望的神情竟不斷地啃蝕著他的心,甚至讓他有想去追她回來的沖動?
他陰沉的掃視其他人,看見的是不滿和輕蔑。這是他和她的事,他們憑什麼評論他?
「看什麼?統統給我滾回該去的地方!」他舉起椅子,瘋狂砸毀眼前看得見的一切——這次不用巧巧闖禍,他自己動手了,卻還是因為巧巧。
餅了今夜之後,他總可以清閑了吧?
再也不會有一個潑辣的女孩給他惹麻煩、讓他生氣,只是失去了讓他悸動的感覺……
但最起碼他的生活恢復了從前的平靜。他如此說服自己的心。
???
他很久沒醉得這麼嚴重了,頭痛得好像快裂開,如果能喝點醒酒茶應該會好點,可是他一早就被朱奇峰從床上挖起來架上車,他還奇怪他床上怎麼有兩個女人。
他昨晚到底做了些什麼事?為什麼他的記憶只到巧巧離開?
巧巧……
他鎖緊眉頭不想面對巧巧離開的事實。
昨晚他做了些蠢事,但並不代表他錯了,他和巧巧之間原本就不該有所牽扯,他唯一做錯的,就是勾引她上床。
她的確玩不起他擅長的游戲,所以才會傷痛欲絕。
她為什麼這麼輕易放過他,而沒有來個潑婦砸場?如果這樣,他會知道怎麼安撫她,但是她卻……
「分堂主,駱家今早送來一筆錢,等你親自點過。」朱奇峰趕緊向他報告。
「她來真的?」左清風嘆了口氣,「隨她去吧,她不再歸我管……對了,你要載我去哪?」
「堂主要見你。」
「你向他通風報信?」現在他連身邊的人都信不得,完全是受巧巧的影響,他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擺月兌她?
「這是堂主的命令。」朱奇峰跟在他身邊幾年,深知誠實為上的道理。
「行了。」他很不舒服,降下車窗,強壓下嘔吐的沖動。
到達目的地後,左清風在朱奇峰半攙扶下來到書房,趙雲龍、莫謙、莫諶都在場。
「一早把我從床上挖起來為了什麼大事?如果是巧巧的事就別說了,我沒掐死她算她命大,從此之後我不想再听見季巧巧三個字。」他沒心情跟他們鬼扯。
「可是我有件事一定要說耶。」莫諶故作無辜的眨眨眼。
「關于她的就別說了。」
「巧巧她爸爸回來了,又欠了賭場兩百多萬,你說要怎麼辦?」
莫諶在一看見巧巧的父親後,就知道事情有轉機了。
原本他想把季權書趕走,但是他肯定會到別的地方賭,索性把他留下來,讓他賭個夠,順便掌握住這張牌,在緊急時好派上用場,而現在就是好時機。
「我說了不關我的事!懊怎麼討錢就怎麼去討,打斷他的手,還是要了他的命都與我無關!」左清風揉著額頭起身,「押我來就是為這件事?我沒興趣听。」
說完,他立刻離開,趙雲龍連開口的機會都沒有。
「他真的要把事做絕嗎?」莫謙一臉不敢置信。
「他有時候真的很欠揍!」趙雲龍也壓不住怒火開罵了。還好他已和駱老通過電話,解釋過昨晚的事,也頻頻向駱老賠不是,否則還不知道會惹出什麼禍端。
真是家門不幸,他怎麼有這樣的手下?丟臉死了。
「堂主,咱們來下猛藥吧。」莫諶確定現在是打出季權書這張牌的時候。
「你想做什麼?」趙雲龍看著他年輕的臉上帶著詭異的笑容。
莫謙看著他,心里實在不安。巧巧和清風走到這個地步,已經沒有轉圈的余地,他還要下什麼猛藥?
莫諶拿起電話筒,撥電話到季權書最喜歡泡的賭場。
「是我,發揮你們的本性好好‘照顧’他,記得,要讓他盡量賭,欠多少錢都無所謂,懂嗎?」他看多了這種嗜賭的人,只要一上桌就停不了手。
他放下電話,滿意的笑了。「別怪我心狠手辣,這也是為了他們倆好嘛!到時巧巧怪罪下來,你們要幫我說話喲!」
「我什麼都不知道。」趙雲龍才不想替他背黑鍋。
「你別做得太過份,小心天怒人怨。」莫謙保持一貫的優雅,淡淡拋下這句警告。這種事沒人願意擔的,他自己出的主意,他自己承受後果吧!想到巧巧火冒三丈的模樣,任誰都會退避三舍,莫諶做這種事,是給自己找死路。
第八章
巧巧回家收拾簡單的衣物,就跟駱潺潺走了。
駱潺潺將她帶到自己的一間公寓安置。這次她不管駱家和風雲堂之間會有什麼摩擦,總之她一定要護著巧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