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說了,快去醫院,這很毒的。」皇甫漵猛然清醒,焦急地抓著她,拖她走。
慕容珂抓住他,急促喘息,像是真的中毒,「如果我死了,你會為我殉情嗎?我是為你而死啊!」
「想都別想!是你自己白痴,關我屁事?我告訴你,我愛的女人死在我面前我也不過是痛苦苟活,你算哪根蔥!」皇甫漵見她還是不肯走,氣得抱起她,「我可不希望你也死在這里!」
「你也會有緊張的時候?」慕容珂抬手捧住他的臉,欣慰的發現他心慌。他並非真的無情,只是被人傷透了心,不願意再接近人、再去愛人。
「這里已經死了兩個我愛的女人,我不想再增加一個。」他沉痛的開口。
兩個女人?他說的除了趙莉淳還有誰?大概是說錯了吧!雖然明白他的話有口誤,但是听起來還是挺爽的。慕容珂掩不住虛榮的微笑。
「喝下那麼多,到鎮上還要半個小時,怕送去也來不及了……」馬康跟在他們身後焦急的喃喃自語。
「慕容珂,你干麼做這種傻事?」野火自認對她有責任,現在她做出這種危害生命的事,若她有萬一,他也月兌不了關系,怕除了惡魔之外,他會成了被漵恨的另一個人。
「我什麼時候傻過了?我是智商超過一七○的天才耶!」慕容珂忍不住從皇甫漵的懷中對野火大吼。這些男人才笨呢!連她是裝的都看不出來。
「等等!」皇甫漵打住急促的腳步,低頭瞪著懷中還有力氣大吼的她,「你真的中毒了?」「沒有。」既然她已經激起皇甫漵的本性,她也就不用再裝,免得她被這些嚇壞了的男人圍毆至死。
皇甫漵氣得頭昏,「你明明喝下去……」
「我早就換過啦!笨蛋,這麼簡單的事也想不透!」她一句話罵了現場五個男人。
「吁,好險。」野火靠在牆邊喘氣。
「笨蛋!」皇甫漵對她大吼,「萬一馬康另外拿一瓶酒出來呢?你現在可能已經沒命了!」「還有另外一瓶嗎?」她全身竄過一身冷顫。
「小姐,我們這里別的不多,這種毒藥最多了。」馬康也直冒冷汗,好險他拿的是平時用的那瓶酒,不然他就慘了。
听說這個慕容珂在台灣也是家世顯赫的千金小姐,而且還是混黑道的,如果她出了事,他怕自己在被以殺人犯關進監牢前,就已經被她的家人給滅口。
「雖然把大家都嚇壞了,不過你們不覺得效果很好嗎?你們看看,他著急的樣子好有趣。」慕容珂對皇甫漵展露大大的微笑。
她沒事,她只是嚇他……
「你認為這很有趣嗎?」一整天,他已經被這些人煩得快發瘋,而她更是其中推波助瀾的第一高手。
「唔,有不有趣見人見智啦,不過我想你的朋友們都會很開心你還有點人氣,而不是冷冰冰的僵尸。」慕容珂看向把她推進火坑的三兄弟,他們也都欣慰的微笑。
「他們不是我的朋友!」皇甫漵嘶吼著。
惡魔和野火同時沉下臉,狂獅倒仍是老神在在,沒被他的話擊倒。
「不是你的朋友?那麼他們干麼這麼努力要救你回來?」慕容珂樂得棲在他懷中,把他的怒意看得更清楚。沒想到他還真強壯,抱著她好久了都還不累呢!
「那麼你呢?你又是憑什麼來管我?」他低頭看她,滿滿的怒意又增加些許的詭異,他對她另有打算。
「我?我是……沒事管閑事可以吧?」她現在不想用趙莉淳來激怒他,因為她還在他手上,萬一他火了,她的小屁屁可能要遭殃。
「想管我?可以,不過得是我的女人才行。」說完,他嘴角一揚,抱著她扭頭就走。
「喂,你要帶我去哪?」慕容珂慌了,她掙扎,卻被他扛在肩上。她瞪著站在原地袖手旁觀的三兄弟,「喂,救我!」
惡魔和野火都同時舉步,但狂獅攔住他們。
「讓他們自己解決,我們加入只會讓漵更排斥我們。」狂獅的眼也追著皇甫漵的背影。說不擔心他會對慕容珂亂來是假的,但是他們來這里就是為了與漵盡釋前嫌,不需要為了一個毫不相干的女人壞了一切。
???
「放我下來!」慕容珂被皇甫漵掛在肩上晃得頭昏腦脹,她被他帶進他的寢室,甩在床上。他站在床邊眼神復雜的看著她,「我不想傷害你,但是你處處相逼,我還能忍你多久?」
「你不會對我感興趣的,我瘦巴巴的,胸部也比菲碧小了幾號,惡魔也說我抱起來沒意思。」知道自己有危險,她陪著笑,等待逃月兌的好時機。
「惡魔也抱過你?」皇甫漵的眼神猛地收緊,全都是因為她的話。
「不是,你誤會了……啊!」她的辯解被突然飛撲過來的他打斷,她靈敏的往旁邊移動,避開他,但還來不及再逃,她又被抓住。
「告訴我,惡魔和我,誰比較討你歡心?」他將她壓在身下,粗魯地捏著她小巧的下巴逼問。
「你神經啊!我今天才見到惡魔,你想呢?」慕容珂真想痛扁他,他把她當成什麼了?難道他被趙莉淳傷害過後,全天下所有的女人都品性不端、天性放浪?可是偏偏就是有一堆女人喜歡他這種調調,結果也只是作踐自已,害她也跟著遭殃。
「有些事,不需要太多時間,一眼就夠一生回味……」他恍惚了,想起第一次在海灘望見趙莉淳的那一刻……
「就像你對趙莉淳那樣?」猜出他的心事,慕容珂柔聲輕問。
「別提她!」他閉緊雙眼,擋住被她看透的難堪。
「別吼我,吼我就可以減輕你心里的痛嗎?你是有錯,但那件悲劇不是你造成的,是趙莉淳不該……」她愕然,發現自己原本對他的憎惡全都消失。她原本替趙莉淳抱不平,現在她卻怪趙莉淳沒眼光,竟放著這樣痴情的男人不要,四處招蜂引蝶。
在何時起,她早就不氣他了?是在她中毒時他靜靜在一旁守了她幾夜?還是知道他是這事件里無辜的人時?還是在第一眼看見他時就已經……
她抬手捧住他抽緊的臉頰,「放松,你不需要用冷漠和怒氣拒絕我,我了解。」
「你是最沒有權利說了解的人,你是代表趙莉淳的父母來向我要債的,不是嗎?」他側臉避開她溫暖的手。
「你這樣說對我不公平,這只是我的工作,就像我們這行,常常會踫上根本還不出錢的人,但是被倒債的人就不可憐嗎?」她堅持的手反握住他的,就如上次,她只希望能夠溫暖他。
「那不一樣!」他像是被燙到般的縮回雙手,坐在一旁用陰沉的眼打量她。
「我只要告訴你,我不想討這筆錢,但這是我的職業。」她突然急切的想要告訴他,她是站在他這邊的,她想讓他知道她想保護他。
說出來他恐怕會笑死吧!但是如果能讓他開懷,她被取笑那又如何?
打定主意後,她不再抗拒,反而更積極的依向他。
「怎麼?你想投懷送抱?你知道我只要是女人就不放過的。」他訝異她的舉動,甚至好心的提醒她。她該趁他來不及反應的時候逃跑,而不是更靠近。
「漵……你需要人保護。」她正經無比的對他說。
她的話听起來荒謬又可笑,但他卻只是瞪著她,心跳加快。
「這是在開玩笑嗎?」望著她不同以往的溫柔臉孔,他卻不敢相信她是真心對待自己。他沒給過她什麼好臉色,她也老和他作對,為何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