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過分的是,他對很多事沒了記憶,僅能吃虧的無言以對。
「煙兒說的不過是藏在溫心里的真心話!」她好怕,真的好怕,好怕失去他。他們終日纏綿,愈是相愛,她的不安隨之日益加深。
深怕如此的幸福是假象,她不要,不要這份她經過千倍努力才得來的幸福消失,于是她拚命想抓住這份幸福,要牢牢記住他們相愛的每一刻。
愈是這樣,她愈不安,愈不安,她的心情就愈焦躁。
「你在怕什麼?」他瞧出她眼底的害怕,不希望她是因他而變得如此不安。「能否告訴夫君?」
「我怕什麼?哈……」慌亂的偽裝超自已,蘇焉煙又如刺蝟般的張牙舞爪,「我天不怕地不怕,你憑什麼斷定我的感覺?喔,我知道了,你是故意逃避問題是嗎?你的心里有鬼,所以怕的人是你,你怕我知道你的心里有別人是嗎——」
「焉煙!」他生氣了!
「呵呵,哈!」淚水一下子自她的眼角成串的滴落,倔強的抹去後,她僅是笑道︰「你走吧,走,走了之後就別再回來了,走……」
強摘的果實不甜,這話說得一點兒也不假!她活該受愛人之苦。
走得開嗎?武獨溫深深一嘆,把她的患得患失歸為她曾歷經過生離死別,才會有如此的情結出現。「煙兒,我不會走的。」
「今日不走,明日一樣會走。」這是她害怕的主因。
「不會的……」在她倨傲的反抗之下,他以柔情環抱住她,並融化她。「這輩子我都不走,就陪在你身邊,好不好?」
「不信……」她已然臣服,卻仍死鴨子嘴硬。「我不信!」
「不信啊?」受不住她艷紅唇瓣的誘惑,武獨溫偷了一個香吻之後,正色道︰「諾,我們已是名副其實的夫妻了,夫與妻本是一體,你是我的小女人,夫君理當疼愛妻子一輩子的,不是嗎?」
蘇焉煙多希望這是他的真心話啊,但她知道這永遠都不是。「抱我。」以確定他真的愛她。
雖訝異,心早被她所撩撥,「求之不得……」熱切的吻上她的雙唇,旋即抱起她,闊步的往床榻而去。
春風拂亂人心,為降妖伏魔而來到人界的玄武啊,此刻正陷入情愛的風暴之中,醒不來。
飛瀑之上——「可惡!可惡!」被隔絕于結界之外的烏鴉精眼睜睜瞧著心上人柔情似水的偎入別的男子的懷抱,引發一肚子的怨氣。
壞女人跟它最相配,焉煙是它的!
它一定要奪回她,一已之力難與仙人搏斗,或許……「呵呵呵,焉煙將是我的,呵呵呵……」伴隨著陰冷的笑聲,烏鴉精的身形亦隨之消失無蹤。
◎◎◎
丹閣穴居天廳內「玄武真的失蹤了!」白虎簡直無法置信。
朱雀眷戀的眸光不情願的稍稍移開銅鏡里嬌俏的身影,意思意思的關心道︰「事態嚴重!嚴重!」
這玄武八成凶多吉少。
「經這二日來以仙術千里傳音,玄武仍無訊息,顯然是需要我等的幫助。」青龍下了結論。
「嗯。」為自己腦中乍現的想法,朱雀不受控制的噗哧一笑,惹來青龍、白虎好奇的目光之後,他方斂起笑意,「或許玄武迷路了。」
白虎立刻發飆,「真是夠了!」
「是你們要听的。」朱雀無所謂的聳肩。
「當務之急乃找出玄武方是。」青龍不著痕跡的提醒白虎、朱雀尚有要事待辦。
「如何尋找?」白虎果真轉移話題,希冀玄武之事能早日解決,因為他已三日不見柳青蹤影,擔心青蛇乘機現身做亂。
「是呀,怎麼找?」朱雀不動腦的問,眼角余光瞄到銅鏡之中的無雙正躡手躡腳的踏出門檻而焦急的大叫︰「啊——」
「你又怎麼了?」白虎不悅的翻了個白眼,雖然他與朱雀早成了朋友,但是踫「正事之時,白虎仍舊秉持一貫的作風,就事論事。
青龍開心的問道︰「發生什麼事了嗎?」
「嘿嘿嘿,我的確有要事待辦……玄武之事就……」接收到白虎不以為然的目光,朱雀轉而改口,「就……一起尋找吧!」
無雙這小妮子鐵定是等他等得不耐煩,方趁他不在之際偷跑出門,待玄武之事辦成,他非抓回她好好數落一番不可!
「轉得倒是滿快的嘛,算你識相。」
朱雀不以為忤地笑道︰「多謝夸獎。」
待他們的話題打住,青龍也已做出決定,「尋找玄武一事不宜遲延,我等往北分頭尋找,並時時保持聯絡。」
「好。」
「就這麼辦。」
白虎、朱雀一致點頭同意。
◎◎◎
四精洞天烏鴉精乍然而來拜訪好友烏龜精。
「嗯,好酒!」烏龜精貪杯的繼續喝著水酒,雙頰泛紅。
烏鴉精討好的說道︰「小弟知道龜兄的嗜好,遂找遍天下各地,特地為龜兄帶來這壇上好的女兒紅。」
「我說啊,無事不登三寶殿,到底是啥煩心之事把久未露臉的同道好友給請到四精洞天來著?」一杯杯的黃酒下肚,烏龜精好心情的問道。
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這點道理它是懂的。
再替烏龜精斟了杯水酒,烏鴉精笑道︰「龜兄道得極是,小弟的確有事相求。」烏龜精不問,它尚苦惱著不知如何開口是好吶!
「你知道咱們四精洞天的規矩嗎?」烏龜精笑問。
「規矩?」是啥規矩啊?怎麼它從未曾听聞呢?烏鴉精狐疑地問道︰「四精洞天有什麼規矩?小弟願聞其祥。」
烏龜精滿足的打了個酒嗝,欺近烏鴉精的臉龐,酒氣嘖入它的鼻子里,冷笑道︰「呵呵呵,四精洞天的規矩是這樣的,來到四精洞天求助者,得獻上自身最珍視的東西以做為謝酬,烏鴉弟這會兒可懂?」
「喔!標兄道得極是,瞧小弟失禮了。小弟最珍視的東西即是神樹上的那個鳥窩,龜兄若不嫌棄,小弟願意雙手奉上。」聞到危險的味道,烏鴉精離烏龜精遠些,裝傻的堆著笑,心中暗叫不妙,它似乎是來錯地方了。
「不不不,為兄的要來烏鴉弟的鳥巢何用?為兄又不居住于樹上,看來烏鴉弟尚不懂為兄所言啊!」
「啊?」烏鴉精不動聲色的又退了幾步,仍是裝傻的笑道︰「呵呵呵,原來龜兄知道小弟手中有一把削鐵如泥的神劍呢!二話不說,小弟手中的神劍就給龜兄吧!」
「砰!」
是烏龜精以魔咒輕易的就把鐵盾給擊碎的聲音,嚇得烏鴉精再退了幾步,嘴角不斷抽搐的笑著。
「看來……看來龜兄是不需要小弟手中這把削鐵如泥的神劍。」烏鴉精的額際冒出了冷汗。
烏龜精邪睨著臉色慘白的烏鴉精,冷冷的問道︰「幾百年沒見了吧?烏鴉弟有多少年的修行了呢?」
「五……五百年……」
「那麼,」烏龜精滿意一笑,轉眼間來到烏鴉精的身前,教烏鴉精嚇軟了雙腿。「為兄的理應要了——」
它要的東西顯而易見,烏鴉精急急打斷它的話,哀求道︰「不要啊,求龜兄饒了小弟這一命吧!」
「哈哈哈,瞧你嚇得。」烏龜精大笑,瞬間回到座位之上。「開玩笑,開玩笑,為兄的不過是同烏鴉弟開了個玩笑罷了,瞧烏鴉弟嚇得,哈哈哈!」
「呵,」烏鴉精苦笑的落座,「呵呵呵……」
它的膽子差一點兒就給嚇破倒是真。
「看在烏鴉弟有心替為兄找來這壇上好女兒紅的份上,為兄的答應替烏鴉弟挺身而出,烏鴉弟何事相求?」單瞧烏鴉精嚇得雙腿發軟,烏龜精已心情愉悅,遂很是豪爽的免去烏鴉精的謝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