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天氣,也讓歐陽傲兒郁悶的心情好了許多。
「歐陽姑娘你醒了,傷口還痛不痛?」武子鈴走進屋子,就見她已醒來坐臥著,立刻關心的問道。
「還好。」歐陽傲兒回答完後,好奇的問︰「武公子一直守在門外嗎?」
「不,昨夜我走得匆忙,沒能來得及通知五哥,無故失?,兄長們會擔心我的安危,所以我先回武家莊一趟。」
他在與歐陽傲兒說話的同時,從櫃子內取出一瓶藥。
「來,先把這顆靈陽丸吃了。」他將藥丸遞給她,等地服下藥丸後,這才幫她換藥。
因為傷口是在左肩,所以換藥必須拉下一邊衣服。這樣近的距離,很難令人不感到尷尬,歐陽傲兒甚至還尷尬得臉都紅了。
她不習慣與人過于貼近的,更何況是才見第二次面的男子。
而現在,他們近得讓她可以感受到他的鼻息,這種感覺對歐陽傲兒來說是那麼的陌生,她緊張得心都快跳出來了。
武子鈴很專心的幫她換藥,並未察覺她的神情有任何的異樣。
收拾好藥瓶,武子鈴好奇的問︰「歐陽姑娘,你為何會身受重傷倒在含翠樓呢?」
一談起狗賊沈元亮,歐陽傲兒的臉色旋即轉冷,就連說出的話也是憤恨冰冷的。
「實不相暪,傲兒是為報狗賊沈元亮的殺父之仇。早在幾日前使以奴婢的身分混進沈府,在模清了狗賊所睡的臥房後,我便偷偷離開沈府準備報仇,等到一切就緒後我才夜潛沈府,未料狗賊早有埋伏,所以才會不慎中埋伏而受傷。」
歐陽傲兒越說越激動,也越怨恨沈元亮的奸詐。
「沈元亮?我曾听家父提過此人,他是前朝宰相,深受皇上的信任,所以朝中大權幾乎全掌握在他手中。可是他不但不替天下百姓謀褔,還竭盡所能的鏟除朝中異己,確有不少忠義之臣皆為他所害。」
武子鈴對沈元亮的印象深刻,因為沈元亮是壞到骨子里的那種人,不僅自私自利,還是個心狠手辣之人。
「沒錯。我爹就是因為反對狗賊的專制而慘遭滅門。只恨當時我還只是個二歲的娃兒,無法與爹一同殺敵。」這些話,歐陽傲兒幾乎是冷哼說出的。
「姑娘當時只是二歲的娃兒,又何必過于自責呢?能逃出沈元亮的毒手已屬不易。
耙問姑娘是如何逃出沈元亮之手呢?」武子鈐好奇的問。
如果他沒料錯,這位救她的人,很可能就是日後教導她武功的人。
「是師父宋亭恩救我的。師父說在歐陽家慘遭滅門之時,他正好路過,便出手救了我,同時還教我武功。老天總算有眼,留下傲兒來取狽賊的性命,好替我們歐陽一家報仇。」
只要她歐陽傲兒活著的一天,她就誓必取狽賊的命!
「這樣的擔子對歐陽姑娘來說太沉重了,如果歐陽姑娘當在下是朋友的話,武家莊願意助姑娘一臂之力,幫姑娘報滅門之仇。」
不仁之徒人人得而誅之,更何況他們武家莊又是以俠義聞名,既讓他遇上了,他沒理由不幫歐陽傲兒的忙。
「不,傲兒承蒙公子搭救,內心十分感激,又怎敢勞煩武公子出手相助呢?」狗賊的爪牙眾多,她一人應付確實吃力,但武子鈴的一片好意她只能心領而無法接受。
「路見不乎,我相信很多俠義之士都會樂于拔刀相助的。」武子鈐很義氣的說,內心很佩服她。
「武公子的好意,傲兒心領了!狽賊雖是前朝宰相,但現在的勢力仍不可小覷,傲兒不希望因個人的恩怨,而讓武家莊陷入危險之中,不值得的。」
水看歐陽傲兒一臉的堅決,武子鈐知道他改變不了她的決心,只好轉移話題,「報仇的事我們就先別提了。歐陽姑娘已好幾餐未進食,也餓了吧?我去幫你準備吃的。」
「嗯。」歐陽傲兒輕點了點頭,她的肚子確實是餓了。
※※※
武子鈴把從家中帶來的鱸魚切片煮粥,不能怪他的動作笨拙,實在是他第一次動手煮粥,無怪乎會手忙腳亂了。
經過一個時辰的奮斗,鱸魚粥終于煮好了。
武子鈴小心的端著剛煮好熱騰騰的鱸魚粥來到歐陽傲兒床邊坐下,鱸魚有助于傷口
的愈合,最適合受傷的人食用。
「對不起,讓歐陽姑娘久等了。」他歉然的說。
歐陽傲兒從剛剛就已經聞到粥的香味,幾餐未進食的妯早已餓壞了,恨不得馬上就能吃到他手中的那碗粥。但又不想讓武子鈴笑話她,所以她不敢表現出嘴饞的樣子。
「還好,我不是很餓。」她口是心非的回答。
歐陽傲兒以為自己隱藏得夠好,其實她是猛吞著口水的。
她的舉動看在武子鈐眼里,覺得好笑,但他只是微笑著,並未不識趣的戳破她極力隱藏的真實面。
「歐陽姑娘肩膀受傷拿碗不方便,就讓在下喂姑娘好了。」武子鈴細心的吹涼湯匙里的粥,遞到她的嘴邊。
歐陽傲兒沒料到他會這般細心,雙眼直視著他溫柔的眸子,微微發愣。
「歐陽姑娘、歐陽姑娘,怎麼了?」
「呃,沒……沒什麼。」歐陽傲兒回過神,對自己的發愣感到不好意思雙頰也微微的泛紅。
武子鈴挑著眉,輕笑的晃動手中的湯匙,「姑娘再不吃,粥涼了就不好吃了。」
歐陽傲兒雙頰微紅,快速的吃下他遞到嘴邊的粥,心中感到萬分的尷尬,一時間不知要將眼光看向何方。
他喂了她一碗粥後,又盛了一碗粥過來,這時他察覺到她的臉頰越來越紅,不禁皺起眉頭。
發燒可不是件好事。武子鈴趕忙伸手測了測她額頭的溫度,不過測不出來她有沒有發燒,于是他改用娘親的方法,以自己的額頭貼向歐陽傲兒的額頭。
「沒發燒啊!」武子鈴不解的說。心中著實猜不透,她會臉紅應該是發燒的緣故,怎麼他卻感覺不出她有發燒的跡象呢?
他的舉止嚇了歐陽傲兒一大跳,在武子鈴的額頭貼向她時,她是大氣也不敢喘一下,這一憋氣,更讓她的雙頰通紅,也不明白自己在緊張什麼?
歐陽傲兒只知道她不習慣!不習慣有男子靠她這般近,返到讓她能輕易的感受到他溫熱的氣息,是那麼的擾人心神。
「歐陽姑娘頭會痛嗎?」武子鈴關心的問。
男女之別對他並沒那麼大的分野,他只是盡心盡力的幫助一位需要幫助的朋友,心中並沒有非分的遐想。
「不,我的頭不痛。」歐陽傲兒雙頰燥熱,頭微低的說。真不明白自己的心跳為何會那麼快?
「把這碗粥吃了吧。」武子鈴熱心的繼續喂她吃粥。
照理說,歐陽傲兒傷口的痛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住,但他從昨日到現在不曾听她喊痛過,看著因失血過多而略顯蒼白的歐陽傲兒,武子鈴除了佩服之外還多了絲心疼。
「對了,方才听歐陽姑娘說過,你師承宋亭恩宋大俠,敢問姑娘是從幾歲開始習武的?」武子鈴好奇的問。
「傲兒二歲時被師父所救,從此使與師父隱居在巫山中。八歲時師父才我武功,直至我十二歲時,師父將我帶往祈連山,另拜東方邪為師。」
「東方邪?是不是人稱「亦邪亦仙老妖人」?!」武子鈴驚訝道。原來她年紀輕輕,便有高深的武功,實因有高人東方邪傳授。
相傳東方邪的武功出神入化,因此被推為武林至尊。東方邪的個性怪異,武林人士常有自稱正派的人,或有被稱為邪教的人,但東方邪並沒有對任何正教或邪教有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