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我求婚?」我用手撐著腰,「戒指在什麼地方?」
「丹薇,別這樣好不好?我都快精神崩潰了。」他幾乎沒哭出來。
我蹲下來,「喂,」我說,「看看我。」
他抬起頭來。
我的眼淚舊汨流下來,「喂,我等你,都等老了。」我的聲音從來沒有這麼平和過。
人在最激動的時候往往有種最溫柔的表現,我也不明白,我的運氣,竟可以有機會與他訴說我的委曲。
我想我只是幸運。
當然婚後情形並不是這樣的。
婚後我們的正常對白如下。
我︰「昨日下午四點鐘你在什麼地方?當心我打斷你的狗腿!」
他︰「又沒錢了?不久將來你恐怕要回酒店去繼續你的蛋糕事業!一個下午買書可以花掉兩萬!瘋了!」
我們並沒有住在那問藍白兩色的住宅里,我們不是公主王子,堡壘不是我們的。與前妻分家之後他要重整事業,脾氣與心情都不好,但他還是可愛的男人。我愛他。我早說過,很久之前,在這個城市里,我第一眼看見他,就愛上了他。
他︰「丹薇,至少你可以節食,把你那偉大的肚脯消滅掉!」
我︰「不回來吃飯,也得預先告訴我!」
等他黑色的保時捷比等公路車還困難,真的,他的面色比車掌難看得多,但是我愛他。
我想這不算是傾城之戀,但最後我得到了他,成為他正式合法的妻,我很滿足,很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