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她的推論正確,那麼今生的蘭丸會是誰?他現在人又在何處呢?她想見蘭丸一面,因為她有話要問他,代替玉竹問……
「茉莉姊,你明天想去日本的主要原因就是要見他吧?」美珠明知故問。上杉謙信人長得有個性,又一表人才,也難怪向來厭惡男人的茉莉姊為這家伙魂不守舍。自古美女難過英雄關,這是千年不變的愛情定律。
「我……」茉莉百口莫辯,她的確是要去東京找上杉謙信。
「看吧!我猜對了。」美珠得意洋洋。跟在茉莉身邊這麼多年,她早把大姊頭的脾氣模得一清二楚。這個外剛內柔的女人心里在想些什麼,她都知道的啦!
「猜你個頭!你明天不是要考試嗎?早點去準備啦!否則到時候畢不了業.可別哭著跑來找我,」茉莉威脅地提醒她。
「好嘛,好嘛,喝完這杯我就回去。」她賴著不想走。
「等你喝完天都亮了,現在立刻給我回去。」茉莉奪下她手上的酒杯,沉著臉說道。
「好啦,回去就回去嘛。苦戀中的女人通常情緒很不穩定,我還是先溜為妙,免得等一下想走都走不了。」美珠故意向她扮了個鬼臉,隨即腳底抹油,溜之大吉。
「唉!有夠受不了的三八,這樣以後怎麼嫁得出去?」茉莉輕嘆一聲,無可奈何地將手中的酒一千而盡。
江戶玉竹宮
「玉竹,我要你跟我說清楚,你跟蘭丸那個家伙究竟有沒有……」織田信長搖醒昏睡中的玉竹,神情怒不可遏。他的雙手沾滿鞭笞蘭丸的血漬,怵目可見。
「什麼有沒有?」淚水幾乎已經流干的玉竹,紅腫著雙眼,不解地問。
「你究竟有沒有跟他……」織田信長幾度欲言又止,瞧見她那哭得通紅的臉蛋,怒氣隨之消去大半。混帳!他無法鐵著心來質問她。
慧黠的玉竹迎織田信長那雙邪美的眼眸,隨即明了他怒氣沖沖跑來問自己的原因。
「沒有,我沒有。」她垂下跟瞼,輕聲地否認。
「我不相信!蘭丸已經承認你們兩人背著我做了不可告人的事。說!你為什麼……為什麼要背叛我?」他抓緊她的肩。「我對你難道不夠好,比木上那蘭丸的甜言蜜語嗎?」他咬牙切齒地怒問。
「我說了……我沒有。」玉竹別過頭去,再度淚下衣襟。
她那滴滴熱淚宛如無法傾訴的哀痛,滴落在織田信長厚實的手背上。
「事到如今,你為什麼還耍我?」他已經發狂的怒吼。「玉竹!只要你肯認錯,肯開口求我,我願意原諒你。說!說你再也不會背叛我,再也不會讓別的男人踫你的身體。如果你不說,我立刻就殺了你,殺掉你全家大小,毀了你的國家。說啊!」織田信長用力扳起她蒼白的臉孔,狂怒地逼她認錯。求你……求你開口認錯,否則我無法讓自己原諒你……
「我……」玉竹忍著雙頰被他緊捏的痛楚,淚如泉涌。
「你說是不說?」織田信長的耐性壓抑到極點,他抽出腰際的軟鞭作勢威脅她。
「是玉竹不好……」心力交瘁的玉竹終于含著淚、咬著唇,聲淚俱下地認錯︰「是……是我不對,我不該背叛你……和蘭丸私通。我該死!你要殺就殺我.求你……別傷害其他無辜的人,我求你……放過他們……」她柔女敕的朱唇因咬得太過用力,泛出絲絲鮮血,和著咸濕的熱淚一起落下……
「你……你為什麼要背叛我?為什麼?」織田信長又氣又恨。
難道他為她做得還不夠多嗎?為了討她的歡心,他甚至特地請來關東第一笛師教她吹笛,怎知卻因此引狼入室。這一切的一切,還不全都是為了她,難道說她一點也感受不到他呵護她的心意、愛護她的深情?
他好懊惱!可是他又能拿她如何,殺了她嗎?除非他想一輩子活在悔恨中-鞭笞她?他又何嘗舍得傷了她?
「我不知道……」心慌意亂的玉竹直搖頭,不再為自己做任何辯解,只能任由淚水潛然落下。
「你……你到底要我拿你如何是好呢?」織田信長丟掉手中的細鞭,狠狠地將梨花帶淚的玉竹擁入自己的懷中,低頭舌忝去她唇上的血絲,狂亂地吻著她,他那放肆的手不停地在她身上游移,甚至還放人她的單衣內,撫弄她柔軟的渾圓小五
「不要……你答應過我,不會在婚前對我……」玉竹含淚推抵著。
「是你背叛在先,怨不得我!」織田信長月兌下自己的衣物,不理會她的反抗,用力扯下她身上僅有的白色單衣。瞬間,玉竹那雪白無暇的誘人身軀一覽無遺……
「你會後悔的,你一定會後悔的。」玉竹搖頭低喃,感到自己的心已死。
她放棄抵抗,也放棄最後僅存的希望,任由織田信長對自己的身體予取予求……
「你為何要說謊?玉竹!」織田信長愛憐地凝視她閉上眼的蒼白臉蛋,手指不停地撥弄她額前的秀發,也順手拭去她額上的汗珠。
現在他才知道蘭丸和玉竹兩人統統撒謊,至少並沒有如蘭丸所說的那般,他已早他一步得到她。他為什麼會相信蘭丸的謊話呢?玉竹仍舊是完璧之身,直到他剛才不顧一切地要了她。
「是你逼我的。」玉竹不願睜開眼楮看他,眼角依舊流著淚。她的心已死,為何還會流下眼淚?她不懂。
「我……」織田信長自知理虧,也無法多加責難,「你會恨我嗎?」他柔聲問。
「玉竹不敢恨。」她緩緩睜開眼楮,隨之映入眼中的是他那柔情似水的雙眸。
「我一定弄痛你了。」織田信長低頭吻去她的淚痕,心疼地擁緊她。他剛才的情緒太過激動,動作也過于粗魯,在她那滑女敕細致的肌膚上,處處可見紅腫的抓傷及青紫的吻痕。她一定很疼……
「無所謂了。」玉竹面無表情地答著,她的心才是真正的痛。
「玉竹,我保證下次一定會溫柔些。」織田信長吻著她的雪白誘人的背,允諾著。
「信長大人……」玉竹遲疑著。
「放了蘭丸……好嗎?」如捻虎須般,她囁嚅地冒死請求。
「你再說一次︰」織田信長溫柔的神情瞬間凍結,寒著臉逼視她。
「請你……請你……」她說不出口,他看著自己的神情好可怕。
「不準你再提起他!也不準你惦著任何男人!如果再讓我听見你提起這個男人,我就立刻將他斷手去腳,拿去喂狼吃,知道嗎?」織田信長火大地警告她。
「如果你真的那麼做,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玉竹傷心地別過臉去。
「到現在你還護著他,玉竹!」織田信長勃然大怒。「你被他傷得還不夠嗎?究竟要如何你才會死心?蘭丸他只是玩弄你,對你毫無真心真意!」他低吼。
「我只是不希望有任何人因我而死,如此而已。」玉竹淚眼汪汪。
「不會的,他不會死的。」織田信長咬牙切齒道。
「真的?!你願意放過他?」玉竹喜出望外。
「嗯,只要他能撐到我們兩人結婚當天,我就放了他。」織田信長伸手撫弄她充滿誘惑的性感紅唇,漫不經心地答著。
「那麼……我們什麼時候結婚?」玉竹急問。
「玉竹,你如此袒護那個男人,我真的很生氣!」織田信長著實吃醋。
「玉竹都已經是信長大人的人了,大人何必咄咄逼人?」玉竹低下頭呢喃。
「除了你的人,我還要你的心。」織田信長若有所思地看著她。
玉竹無言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