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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弱書生的滑頭護衛 第5頁

作者︰憧憬

七月三兩步上前,將他拉住︰「別去,我打包票蘇樺會沒事!」

人命他也能拿來打包票?要是出事了,就什麼都來不及了!蕭蘭沉著一張臉,一語不發搖著輪椅往前走。七月拉住他的輪椅︰

「你當真要去試藥?」

「我現在不想同你說話。」蕭蘭推開七月,凝視台上的尹蘇樺,語氣決然,「蘇樺,你若現在下來,日後咱們還是朋友,若是執意試藥,我現在就把這雙腿給砍了,看還有什麼能治!」

文弱書生生氣起來還挺嚇人。七月咬咬嘴唇,指著蘇樺問一直不肯看他的蕭蘭︰「你在心疼他?」

蕭蘭不作答,轉向鬼大夫︰「大夫,勞煩你把酒端來給我。」

「你不能試!」就算有十足的把握,七月也不願意讓蕭蘭去嘗試。蕭蘭依舊板著一張文弱書生的臉,不肯看七月一眼。七月吐一口怨氣︰

「你心疼他,氣惱我對吧?好,你別理我,別理我啊!」

說罷,他輕躍上台,端起桌上的酒一口飲盡,那速度,恐怕有人要阻攔也攔不住。

「七月!」蕭蘭頓時面色蒼白,一種更大恐懼突然擷取他的心智,他緊緊捏著輪椅的扶手,「大夫,快給他服下解藥!」

表大夫拿出研制的解藥,七月不屑地別開頭︰「誰稀罕你的解藥,把斷續草給我!」

七月不耐煩地抓起他身後的斷續草便跳下台。

表大夫面色一凜。這小子是何人?喝了他研制的毒,竟然還對他的解藥不屑一顧?這個世上,能夠破解他研制的毒之人,恐怕只有一個……

「七月你快吃解藥啊!」竇蒙鬼吼鬼叫,「弄不好會死人的,快吃解藥!」竇蒙把從鬼大夫那搶來的解藥作勢要強塞進他嘴里。「你怎麼不吃?你別擰,听哥哥的話,快吃啊!」

「死就死好了,反正沒人心疼!」

「……」蕭蘭捏緊拳頭,此刻他多麼憎恨自己的雙腿不能動彈,只能眼睜睜看著七月把毒酒喝下。「你是存心要我愧疚而死?還不快服下解藥!」

「你不是不同我說話嗎?」

「服下解藥听到沒有?!」急惱讓蕭蘭紅了雙眼,聲音也有些歇斯底里。「竇蒙,捆的綁的,你也要把藥讓他吃下!」

「心疼啦?」七月輕易制服要「捆綁」他的竇蒙,依舊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所以,你就該讓蘇樺試的嘛!」

「七月!」蕭蘭手撐輪椅,作勢要抓住七月,七月一把抱住他,將他按回椅子上。

「你別亂動,會摔下來的!」

蕭蘭二話不說,手忙腳亂把藥往他嘴里塞。他已經陷入極度的恐慌當中,七月不識好歹,萬一錯過了藥期該如何是好!

一旁的鬼大夫終于看不下去,一把搶下解藥,語氣十分強硬︰

「不必了!」

那毒強得很,要發作早發作了!至于到現在還沒發作……恐怕是眼前還活蹦亂跳的小子已經自行服下解藥!

表大夫看著七月,冷聲問︰

「藥王是你什麼人?」

「是我爹你信不信?」

表大夫面色更難看,藥王鬼還魂根本就無家室,更無兒無女!

「你在敷衍我?」

「呵呵,你怎麼會這麼說?」知道還問!

七月欠揍的笑容,讓鬼大夫捏緊拳頭。看到他生氣,七月卻樂了,抱著斷續草笑嘻嘻跑回他身邊,湊近他耳朵小聲嘀咕︰

「我跟藥王確實有一點點兒關系,你要是想知道,就跟我打賭吧!我輸了,我將你想知道的一切告訴你,若是你輸了,你就得答應我為蕭蘭針灸治腿如何?」

表大夫連想的時間都沒有,七月又已經抱著斷續草樂滋滋跑開。

這臭小子……鬼大夫拳頭握得咯咯響。他都還沒答應,他就跑了是什麼意思?!那是斷定他會跟他賭?還是穩操勝券?!這點倒是跟那鬼還魂像,都太狂妄自大了!

他倒要看看,究竟這目中無人的小子到底幾斤幾兩!

第3章(1)

蕭蘭生氣了?因為白天尹蘇樺試毒的事情生的氣?

開個玩笑嘛,用不著不進行復健,不同他說話,更犯不著把自己關在房里不出來吧?七月持續敲著門板。

「公子啊,公子……我知道錯了,以後我不會那樣了,你倒是把門開開!哎唷?有蚊子,公子,天熱了,有蚊子咬我!噢,好痛啊,好痛好痛!」

蚊子還能咬痛他?蕭蘭輕輕呼吸,胸口因為七月喝下毒酒而產生的疼痛,依舊清晰可辨。那抹痛與他見到蘇樺試毒的時候,有些不同,更深更重更讓他後怕。

七月不知輕重緩急的舉措,確實讓人生氣!

「啊,梨樹下那怪怪的東西是樹影子還是鬼啊?!鮑子,你開開門,天黑了,我好怕!」

連自己性命都不怕丟的人,還會怕天黑?

「好吧,好吧!」七月坐到蕭蘭的門前,靠著緊閉的門扉,「那我就在你門前睡下了,讓蚊子咬死我好了,我可當真睡了啊!」

門內的人還沒來得及作出反應,門口的人才躺下又爬起來,煩躁地用頭敲敲門︰「跟你鬧著玩的嘛,現在蘇樺不是沒事嗎,斷續草也拿回來了。男子漢大丈夫,氣氣也就過了,用不著生一天的氣對吧!」

他現在不是在生蘇樺有沒有事的氣!好吧,當時他輕視蘇樺的性命,也讓人生氣。可現在讓他消不了的是他不愛惜自己的氣!明知道那樣的情況下,憑他一個站都站不起來的人,根本就不能阻止他的任何任性舉動,他卻偏偏那麼做了!

「你看你,我又不能用對付竇蒙的法子,揍你讓你開門……」門不開,他也揍不到他吧,七月搔頭,「好吧,用武力解決不了的事情,咱們就來文的吧。我對文字不擅長,要是覺得合適了,你就把門給開開啊!」

「也不知知道是誰的詩,短的我還能背……那作者厲害了,自己寫了表達男子情感的詞,又寫女的。來了啊,嗯嗯!記得那時相見,膽顫,鬢亂四肢柔。泥人無語不抬頭,羞麼羞,羞麼羞?」七月將後面兩句念得十分樂呵,在房中听的蕭蘭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再來了啊,詞人此刻立即換身成姑娘,回了一段。」七月興致盎然用著女子的嗓音,「我憶君詩最苦,知否?字字盡必心。紅箋寫寄表情深,吟麼吟,吟麼吟?」

這是《荷葉杯》六首中的兩首,七月要說詞,也不該選這麼直白表達男女之間愛戀的句子來說呀!蕭蘭又不自覺發笑,听七月這麼念,只怕這作者听了會比他更惱七月,沒人能把詞念的如此……沒心沒肺!

「等等啊,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情,馬上回來!」

門口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響,接著七月的腳步聲遠去。蕭蘭不禁對著門口張望。可緊閉的房門,他什麼也看不見。不覺地把輪椅搖近門口一些。門外只剩下蟲兒的鳴叫聲,顯得格外寂靜。

以前,怎麼都不知這梨園安靜得讓人心里空牢牢的呢?

須臾,門口又傳來那少年愉悅的聲音︰

「蕭蘭蕭蘭,我回來了!」

這一聲,讓蕭蘭立即收回踫到門閂的手,心啊,突然怦怦跳得有些急,像被撲捉到心里某種刻意隱藏的心意一般。

「我突然又想到一首好詞,名字是什麼,我也……沒記住。只是覺得特別適合咱們兩個現在的情況,我念著你,你在門里,而我在門外,中間隔著一道牆……」

不會吧?蕭蘭借著天上的明月光,盯著門外依稀可見的身影瞧,他該不會是說?

「新月曲如眉,未有團欒意。紅豆不堪看,滿眼相思淚。終日劈桃穰,人在心兒里。兩朵隔牆花,早晚成連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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