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霧影感覺有異,拉開兩人距離,仔細地凝看她瞬間充滿朝氣的臉,雖是一臉慍色,但總好過不死不活的「菜色」。
她的轉變感染了他,他詭邪的揚揚眉,「不是很可笑,是很爆笑。」
「喔!那我怎沒听到你的笑聲?」他還真是不給面子,損人損得徹底。
他合作地發出悶笑聲,「我是怕傷了你脆弱的自尊。」
好個殺人不見血。「那你現在又笑,不怕我傷心。」
「你傷心?不會的。」他用指背摩挲著她氣鼓的頰,「生氣倒是真的。」
海晴冷聲直笑,「你猜對了,我是生氣,而且是非常、非常的生氣。」
眼一眯,她突兀地捉住他不安分的手,送進她癢得發痛的嘴里,狠狠咬住。
她的舉動驚人,然他卻發現,自己似乎不排斥這種有些被虐的感覺。他愛她的,當然一並接受她的「伶牙俐齒」。
海晴只覺咬得口水都快流出來了,還是不聞他的痛呼聲。她口沒松,僅抬眼怪異的瞥視他,「不痛?」
水霧影搖頭寵溺地看她皺眉困惑的可愛小臉。
她眨眼,挫敗的松口。他不痛,她的嘴都酸了!算了,跟這種異人比武力,無異是以卵擊石,自討罪受。
「放棄了?」他舌忝著她咬過的地方。
看他舌頭畫過她留下的齒痕,海晴心中一悸,臉蛋很不爭氣地染上一片瑰霞。
她臉紅個啥勁,他舌忝的是他的手,又不是她的嘴……意識到自己的遐思,她欲蓋彌彰的捂住自己的唇。
「你想到什麼啦!臉怎紅成這樣?」他邊舌忝著手,邊關心的湊頭詢問。
海晴心虛,慌亂地猛搖頭。
水霧影舌忝手的動作沒停,以額抵住她的額,「是不是夜風吹太多,著涼了?」
她不知該搖頭,還是干脆點頭承認了事。
「嗯,有點燒。」他停下動作,似假還真地說。
燒,是他發騷吧!沒事舌忝個手也能舌忝得令人想入非非。
「可能吧!我看我還是趕緊回房睡覺,以免病情加重。」他那該死誘人的舌沒事又舌忝唇,害她結巴。
海晴說完正想夾著尾巴逃走,但水霧影可沒打算放過她。
他收緊鐵臂阻止她的逃跑,「我送你回去。」
「不……用。」他的鼻息嚴重搔擾她的理智,「我自己……自己走回去就行了。」他的企圖表現得很明顯,海晴僵直身體做無言的抗議。
「自己走?那可不行,我可不想照顧病人。」他的聲音低沉富磁性,魅惑地敲進他來不及設防的心。
濕熱的鼻息夾雜著呢喃吞噬人心的耳語,侵擾得她幾乎腳軟,然殘存的理智猶做垂死掙扎,「我沒病……」她抗議的言語竟帶著莫名喘息。
「你是沒病。」水霧影的手揉捏著她的酥胸,唇齒嚙咬她潔白頸肩,「不過,再待下去我可不敢保證。」
他話中有話,海晴是听出來了,卻無力思考。他的撫弄,正寸寸瓦解她的理智。
水霧影舌忝著她的耳,吐氣說道︰「你會讓我送你的,是不。」
他的撫弄徹底擊潰她本就不多的理智,她全身臊熱,無助地攀住他,連聲嬌喘。
「你還沒回答我。」海晴睜開迷茫大眼,懇求他給予更多。
「想要?」他邪魅一笑,抽動手指。
她弓身相迎,本著感官點頭。
他啄了啄她微啟嚶嚀細呻的小嘴,撤出手,消失在夜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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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這麼不小心?」百里霏霏同情地拍拍海晴下垮的細肩。
「我……」她不小心嗎?不,自認她已經夠小心了。
「霏霏你錯了,不是不小心,而是再小心也逃不過影的眼。」星辰半躺沙發上,邊吃著水果說。
「你們就少說兩句。」葉觀雲責備地瞪了瞪,「海晴已經夠沮喪了。」說完,她轉向海晴,「我不知道那晚的話你相信多少,也不勉強你把你的故事說出來,但我不認為你獨自前往是個好主意,這太危險。」
沉默地看著葉觀雲,海晴心里激動不已,她感謝上蒼在奪走了母親的同時又賜給她一群真正關心她的人,而這些人名字叫朋友,朋友!
一直以來她渴望在親情之余能有知心朋友,但現實問題讓她無從如願,而今,她的願望實現了,但卻失去曾經視為唯一的親情。
是上天捉弄人,讓她無法兩者兼得,抑或是母親常掛嘴邊的話,能舍才能得。
「能舍才能得。」海晴失神低喃。
「你說什麼?」葉觀雲擔心地湊頭問。
海晴搖搖頭,「謝謝你們。」
「謝我們?謝什麼?」百里霏霏被謝得一頭霧水。
葉觀雲了解的笑,「也許你失去了某些東西,但你還有我們,別忘了,我們是一家人。」
「一家人?」海晴納悶抬頭。
「對,一家人,你忘了我們曾說的天珠新娘。」葉觀雲笑著解釋。
「也許我不是。」海晴神色瞬間黯然,對這點,她從不抱希望。
那晚在她听完三人的故事後得到一個結論——她在危急時並沒穿過時空之門,而這點,就能證明她並不是她們所說的天珠新娘,而是另有其人,所以,她撞上水霧影也只能視為巧合罷了。
她的想法葉觀雲懂。「不管你是不是,我們永遠是朋友,是一家人。」她鼓勵地拍著海晴扭攪的雙手。「當然,你不嫌棄的話。」
「不,我怎會嫌棄。」她感激都來不及了。
「這樣不行啊!」百里霏霏皺眉插嘴。
「為何不行?」葉觀雲也皺眉,擔憂地望了眼海晴如遭針刺的受傷表情。
「她和影已經……呃……我是說,如果真的天珠新娘出現,她怎麼辦?」百里霏霏一臉難色,說不出拋棄或懷孕之詞。
葉觀雲被問倒了,這種問題不是她們這局外人插得上手的。「我會離開。」海晴故作堅強,「你們會幫我渡過難關的。」
海晴笑得牽強,葉觀雲和百里霏霏不是看不出來,然她們除了伸出友誼的手外,實是愛莫能助。
「喂,你們三個有完沒完?」星辰忍不住地跳起來,指著她們斥道︰「什麼事都還沒個定局,你們就在那庸人自擾,哀聲連連,為什麼不往好處想。」她頓了頓,喘口氣又道︰「說不定她真的天珠新娘,只是所謂的奇跡事件還未發生,你們兩人不要說些有的沒的,要讓影知道,非扒了你們的皮。」
「可是……」百里霏霏辯駁的話在星辰的瞪視下咽回。
「星辰說得對,我們這是在庸人自擾,眼前不該是煩惱海晴的未來,而是她想做卻沒成功的事。」葉觀雲笑說,和百里霏霏相識太久的下場就是變得和她一樣,迷糊又愛大驚小敝。
「你有辦法讓她溜出去?」星辰興奮地跳到葉觀雲身前,對于用腦,她向來不行。
葉觀雲搖頭,「我哪有什麼辦法。」
「那你又說。」星辰不滿地咕噥抗議。
「其實辦法只有一個。」海晴突兀出聲,引來三人注目,「等。」如沒料錯水霧影定會跟她跟得緊緊的。
「等?」三人質疑。
海晴環視一眼,「對,就是等,但也要你們相助。」
「怎麼幫?」百里霏霏听得大腦都糊了。
「請你們的丈夫騙他出去。」只有水霧影出門她才有機會。
葉觀雲轉了轉眼,「不止吧!是連我們老公也要騙吧!」
海晴笑而不語算是回答。
「怎麼騙?」百里霏霏開始煩惱,以她的功力想騙過星……可能嗎?
「那還不簡單。」星辰胸有成竹,她雖不是頂聰明,但比起閻皓月又好得可算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