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準備金屋藏嬌啊?不常回來,還置了那麼的房子。」她酸溜溜的說。
「你怎麼知道?」他朝她眨著眼,「你不就被我給藏起來了。」
「我不算,是你強迫我住進去的。」百里霏霏因他的玩笑話而感到心悸。「你從事哪方面的工作。」都已經果程相見了,她對他的認識卻還少得可憐。
「無業游民。」
「騙肖」,無業游民吃得起這種高級餐廳,住得起高貴地段的洋樓?
「拜托你,認真的回答我行嗎?」百里霏霏微慍的瞪他。
「我是實話實說,你不信就算了。」認真的黑眸隱藏著戲謔的笑意。
她有一天會被他氣到吐血身亡。她火大的閉嘴別開頭懶得再同他說話。
見她惱怒的撇開頭,龍炎星暗慶的吁口氣,終于得以安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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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度過了第一個不算太愉快的晚餐後,回到了住處,百里霏霏連道聲晚安都沒的直奔進她挑中的房間。
看著砰然作響的房門,龍炎星失笑的搖頭踱進他自己的臥房。
百里霏霏跪坐在床上,以為他會跟進賠禮,但左等右等就是等不到她預期中的敲門聲。
那只自大的牛連來道聲晚安也沒,太過分了!
她癱躺在床,自問道︰「我在氣什麼?」
對哦,他不來賠禮,不來道晚安都是很正常的事,她為什麼要生氣,又憑哪點生他的氣?
愈理愈亂的混雜思緒,她翻身趴著咕噥道︰「好煩。」
又來了,她在咳聲嘆氣些什麼?莫名的因素困擾著她,教她難以入睡。
她起身踱著步,忽地看到電話。
快速的撥了一組號碼,響了數聲,她听見一聲慵懶又熟悉的聲音。
「寧,是我,霏霏。」她好不興奮的說。
話筒另一端的人愣了數秒,才響起火爆的斥責聲,「你死哪去了,知不知道我快急瘋了?」為了找她,唐寧搞到筋疲力竭才回家休息。
「對不起,讓你擔心了。」感受到唐寧的急切,及對她的關心,百里霏霏愧歉的說。
「你人在哪里,我馬上過去。」唐寧誤會她語氣中的低落。
「寧,你別擔心,我很好。」百里霏霏逸出一聲輕笑。
「你到底在哪兒?」唐寧的語氣滿是疑惑。
「一個朋友家。」自己該怎麼跟她解釋?
「朋友?我認識嗎?」唐寧不記得她有如此豪爽的朋友。除了自己之外,大概找不到第二人了。
「呃……你不認識,但我曾提過。」她支吾其辭。
唐寧听出她言詞中的閃爍,追問道︰「誰,老實講,要不,就不是朋友。」
「就是哪個……」她小聲的說。
「哪個,大聲點!」唐寧火大的吼道。
「姓龍的哪個。」
龍?唐寧憶起她曾提過的男人。
「你和他住在一起?」她難以相信的低問。
百里霏霏沉默以對。
「你們同居?!」唐寧驚呼,這未免太快了吧。
「沒有,只是同住而已。」百里霏霏想到她的反應和自己一樣時不禁笑出聲。
唐寧擺明了不信,「只是同住?」
「對,沒別的成分。」唐寧的腦筋一向轉得快,百里霏霏連忙的明示自己的立場。
「是哦,別下次見面時,你抱個小女乃娃來叫我阿姨。」唐寧調侃的說。
「哦,拜托,你想哪去了?」
「霏,你這麼晚打電話除了報平安,沒別的事了嗎?」即使隔著話筒,唐寧仍能听出她心里的不安。
「寧,我好煩哪。」
「說來听听。」唐寧洗耳恭听。
「可我不知該怎麼講。」她懊惱的捶著床。
唐寧喟嘆一聲,無奈的,「那你就重頭說。」
重頭?哪她得說多久,「我不會開頭啦。」
「不會開頭。」略微高揚的聲音之後是連降三度,無力的低音,「那就別說?」
「寧,別掛電話。」百里霏霏急叫。
唐寧威脅的說︰「你說不說。」
「說,不過……」她加了但書。
「還有不過。」氣急敗壞的怒喝聲,由話筒那頭傳來。
「明天,明天我請你吃午餐,當面說比較清楚。」百里霏霏怯怯的說。
唐寧用非常堅決的口吻說︰「你要請客。」
「對,我請。」
「好,明天,我等你。」
第五章
相約見面的兩人在經過一番「激烈」的爭辯後,並肩走出餐廳。
「你笑夠了沒?不相信就算了,沒必要笑成這樣吧!」
唐寧不知該氣還是該陪百里霏霏一起笑的白了她一眼。心忖,好心的當個心理分析師,竟得到讓人恥笑不已的下場,這世界還有公理正義的存正嗎?
百里霏霏以手捂住不受控直咧的嘴,「對不起,我是不想笑,但克制不住。」說完,還很不給面子的猛笑。
不是她愛笑,實在是唐寧听完後所下的結論讓她感到既荒謬又可笑。
唐寧說,她愛上他?愛上他耶,多驚人的詞藻。
她和龍炎星根本就是水火不容,兩人見面不是大眼瞪小眼,就是他冷言,她怒吼的針鋒相對,只差沒打起來的人能和愛扯上邊,這種說法說給鬼听也不信。
她承認,她對他是有一點心動,但僅只一點,而這一點絕構不成愛,當然,更無論他對她的態度,忽冷忽熱、忽笑忽怒的讓人模不著邊,猜不透他的心,更想不透自己又是踩到他的哪條尾巴?
他的性情陰晴不定,詭變的比女人還可怕,這樣的男人只能欣賞,絕對別想將他佔為己有,否則,下場絕不是心傷心碎能以形容。
尤其,在她親歷了痴心的母親和負心的父親之間糾葛不清,曖昧不明的情事後,要她輕易安心,哪那麼容易。
想到驟逝的雙親,百里霏霏眼神一黯斂去笑容。
她不懂,看來相愛至深的兩人為何總是像作賊一樣的偷偷相見,更加不懂母親的口中何以常叨念著父親是如何的深愛她們母女倆?
既然愛她們,又為何離棄?既已選擇離棄就該斷得一干二淨,別讓母親再存有任何遐想。
就因為父親的若即若離,害得母親常常夜半垂淚,可知她有多心疼母親的眼淚,多想上前擁住偷泣的母親,告訴她世上不止父親一人,好男人多得很。
但她不敢,就因為知道深愛父親的母親在听到這樣大逆不道的話定會勃然大怒,所以她只能躲在一旁陪著母親,無助的看著母親落淚。
她恨父親,雖然母親常說他有不得已的苦衷,但究竟是什麼,母親不肯說,不論她如何的追問,母親終究是守口如瓶的回她一句,以後你就會知道。
可惜,她永遠得不到答案了,他們帶著這個她應當知道的秘密永眠于地下。而得不到答案的她,對父親寡情的恨意,也已隨著他們的離去而消逝。
只是,陰影猶存,母親有實無名的生活,和她因受私生女之名而受嘲弄的種種,如烙印般深刻在她的心中,終其一生任那鬼影追隨而無法掙月兌,所以,她對婚姻懷有一種莫名的恐懼,甚至抖斥。
也許,平常的她迷糊又散漫,但對感情一事可是避而遠之,縱使心知這個男人不錯,也寧願錯過,而不願孤注一擲,導致悔恨終生。
她,不願再步上母親的後塵,而最有效的方法,便是斷絕自己的感情,不讓自己掉入那可能慘遭滅頂的愛情漩渦。她輸不起,真的。
所以,唐寧說她愛上了龍炎星時,她才會覺得好笑,且是破天荒的世紀大笑話。
她,決計不會愛上任何人,包括他,百里霏霏在心里像是起誓般篤定的說。
陷入思緒中的百里霏霏,渾然無所覺兩人已到唐寧公司的大門前,依舊邁步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