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有事,一會沒事,百里霏霏疑惑的側著頭瞅視他。
「你想要知道什麼?」照理說他應當不會知道她所發生的事,但她偏有那種他明了一切的預感。
「你說呢?」龍炎星讀出她眸底若有所悟的想法,抿唇淺笑。
「你知道有人要殺我。」不可能,她又沒說,他怎麼會知道?
他邪氣的揚眉,「現在知道了。」
呃,他在耍她嗎,「誰告訴你的。」從他調笑的語氣中,她知道他早在她說出前就知道了。
他聳肩,不作回答。
「你知道多少。」百里霏霏探問。
他定定的凝視著她,「就看你肯告訴我多少。」
真的是討人厭的家伙,百里霏霏詭媚的揚唇嬌笑,「可惜。」她突地傾身向他,口氣轉惡,「我什麼都不會告訴你。」
「你會說的。」他非常肯定的說。
「哈,嘴長在我臉上,你哪來的把握我會說?」
「要不要賭一賭。」龍炎星玩心瞬起。賭,當然賭,這種穩贏的局,不賭的是白痴。
「賭注?」她挑眉賊笑,希望他不會太小氣,將下注的賭金下得太少。
「我贏了,你得答應我一件事。」
「輸了呢?」嘿,別高興的太早,她快看不下去他臉上的穩操勝算樣。
「你可以要求我一件事。」
「任何事?」她不懷好意的詰問。
「任何事。」他有把握,這次的贏家必定是他。
「成交。」太好了,只要她守口如瓶、緊咬牙關……不對,忘了一事。「期限呢?」
「十五天。」
十五天耶,那她不穩贏了,百里霏霏已開始幻想成堆的鈔票堆在她眼前的景像,沒錯,她會開口跟他要一筆龐大的金錢。
呵呵,太好了,如此一來,她往後的日子可就不愁吃不愁穿,還不用上班了。
望著她快咧到耳根子的笑,龍炎星只能搖頭興嘆。
可憐的小母獅,不知大禍將臨頭,還在那作她的春秋大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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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眼前兩層樓的獨棟豪宅,百里霏霏更加深敲他一筆的決心。
「喂,你很有錢?」探問的口氣,明白的示出她的不懷好意。
「嗯。」龍炎星懶得理她的直步向通往二樓的樓梯。
她亦步亦趨的跟著,「多有錢?」
「你要借錢?」他開始後悔「引雀入室」。
「沒有。」她否認陪笑的連搖頭。
「要哪閑房自己挑。」他走向他的臥室。
她倏地停下腳步,疑惑的叫,「喂!」
龍炎星不耐的回頭,「我不叫喂。」
「那不重要。」百里霏霏用他說過的話丟還給他。
的確不重要,龍炎星站在房門前,沉下臉,冷聲問道︰「有事就問。」他表明了他的不耐煩。
「你真的住這兒,沒走錯地方?」她記得那次掉到他身上,事後是搭電梯直下的。
讀出她的疑惑,他並無解釋之意,只冷看了她一眼,「沒別的事,我要進去了。」
「喂。」
他回眸,眼中的冷鷙驚得她噤聲。
「別再犯。」他進房,她跟進。
「那要叫你什麼?」
「隨你。」龍炎星月兌下上身的衣服。
「龍先生,不好。龍大哥,太惡心。炎星,唔,太親密。星,嗯,太曖昧。」
她念念有辭的並未因他月兌衣的動作而感忸怩。
「小母獅,你念完了嗎?」她是神經太大條,還是有視而不見的本領?他停下欲月兌褲子的動作。
「念完了。」百里霏霏傻傻的點頭。
「可以出去了?」他揚著邪笑。
「可以,但……」話未說完,她瞠大眼,瞪著他往下滑的長褲。
變態,他真是不知羞恥,竟在她面前「大搖大擺」的月兌褲子,她羞紅了臉,雙手搭著眼。
「你跟進來不就是想看。」龍炎星惡意的調侃。
看?她怕長針眼。
「你怎麼這麼下流!」一跺腳,她轉身,以著火燒之姿逃離現場。
下流?他不過月兌個褲子而已,能稱之為下流,這種話大概只有她說得出口。
龍炎星搖著頭,走進浴室扭開水龍頭,任冰涼的水沖去他一身的煩躁。
「啊!」
這時意外的高分貝尖叫聲,驚得他扯了條毛巾便往外沖。
循著持續的叫聲,他找到了她。
「走開,走開啦!」不知門外站了個人,百里霏霏依舊賣力的揮舞著手中的牙刷,試圖嚇走洗手台上的——蟑螂。
眼前的景象,龍炎星不知是該笑,還是該轉身離去,抑或,直接撲上去?
咽下喉頭的唾沫,他一雙眼,怎麼也離不開一絲不掛光溜溜的她。
他雙手死緊的攀握住門的兩邊,克制住自己欲上前撫模她的沖動。
「你還站在耶,快過來幫我趕走這只惡心的蟑螂!」她後知後覺的功力加深到不知不覺。
他猛地驚醒,進門去輕松的將那只蟑螂丟入馬桶,順著水流而去。
「你拿著牙刷打蟑螂?」他強忍著笑。
「不行嗎?我手中沒拖鞋嘛。」她有懼「蟑」癥,只要一見此物,就會嚇得神經錯亂。
「你可以開熱水沖啊。」他憋笑憋得好辛苦。
百里霏霏瞠眼,「要沒沖死,反飛到我身上怎麼辦?」
拍掉不得了,他想。「那你就裝死吧!」她雖嬌小,卻挺豐滿的,龍炎星的一雙眼不受控的直瞟向她飽滿的酥胸。
又不是遇到熊,她蹙著柳眉,發現他黑眸中閃著她不懂的光芒。
看什麼?順著他灼熱的目光她看到了自己毫無遮掩的胸部……
「不許看!」百里霏霏慌亂得不知該遮他的眼,還是自己的。
他聳肩邪笑反轉過身,反正,該看的,他一樣也沒少看。
「出去!」她動手推他。
「可你還沒出去。」言下之意,是她沒同他出門,他也不出門了。
百里霏霏嘟唇,含嗔帶怨的眸似控訴的直瞅著他。
她的嬌態,撥動他心底的一根弦,他憐愛的朝她伸出手。
她毫不給予回應的保持原狀。
他寵溺一笑,單腳跪在床上伸手拉她。
被他拉起的同時,百里霏霏懷疑自己視力退化了,要不怎會看到他眼中的溫柔?不,不可能,一定是她眼花了,百里霏霏用力的猛眨眼,他和溫柔不可能劃上等號的。
「你眼楮抽筋啦?」他輕笑的調侃。
就說嘛,他哪可能會有溫柔,別老取笑她就行了。
「眼楮酸。」她口氣不佳的說。
饒富興味的黑眸鎖住她驚悸的眼,狡黠一笑,他扶著她的腰往外走。
兩人驅車前往一家高級餐廳,點了餐,便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我該怎麼叫你?」她的思緒又回到先前。
「星,我的朋友都這麼叫。」
她點頭表示了解,「為什麼,我老有一種受騙的感覺?」來這家餐廳的路,他似乎是極為熟識。
「你是指我騙了你。」的確,在某方面他確是騙了她。
「你有嗎?」她疑問。
「你認為呢?」龍炎星不做正面回答。
「你真的剛從美國回來?」她眯起的眼寫滿懷疑。
她掉到他身上的那天,他正巧去美國晃了一圈,這樣算是吧!
龍炎星心不在焉的答著,「對。」
「你以前沒來過台灣?」
他疑遲的頓了下,「有,來過,但只限于台北市。」
「所以你才對台北的路狀相當熟。」她替他下結論。
「可以這麼說。」是她太好騙,還是他說謊技巧太高超?
「那是我多心嘍!」她抿唇皺眉,還是不太相信。
百里霏霏再度提出疑問,「可你那天住的不是今天你帶我去的房子。」
「那是我另一個窩。」那天他和三人會面,太累了才就近的到「四方集團」倒數第二層樓他的另一處天地休息,哪知她會好死不死的掉到他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