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找錯人了。」她肯定的說,只因她的父親從未送或給她任何一樣東西。
她身後的男人臉色一沉,微俯下頭,陰惻惻的說︰「沒有錯,林紹成的女兒。」
是老爸的名字,百里霏霏愕起了,顯然他們沒找錯人。
「臭女人,還不快把東西交出來,」黑衣人捏住她下巴的手加重力道。
「沒有,我爸沒交給我任何東西,你讓我交什麼?」天,她的下巴快碎了。
「嘴真硬。」身後的男人冷笑幾聲,朝捏她下巴的男人說︰「黑仔,去把車開過來。」
他言下之意是要綁架她,百里霏霏慌了,別慌,她告訴自己要冷靜。
看著那差點捏碎她下巴的男人轉出巷口,而在背上的槍已移至她右邊太陽穴處,她再用眼尾偷瞄正在交頭說話的兩人……
豁出去了,百里霏霏拿命和他賭了,反正不逃的下場肯定淒慘,倒不如放手一搏,或有轉機。
深吸口氣,她抬膝向右用力一頂。
「哦。」持槍男人痛得慘叫一聲,兩手覆在胯下,痛得彎腰夾腿。
看到離開腦袋的槍掉落地面,百里霏霏毫不遲疑,拔腿便逃。
「媽的,賤女人,別跑!」矮個子男人邊追邊叫罵。
一前一後的追逐身影消失于巷道轉向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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寬敞明亮的客廳,此時正彌漫著一股肅殺之氣。
「嘿,別這樣,難得的早餐聚會耶。」無懼兩雙殺人目光,龍炎星調笑的說。
「聚會。」斜躺椅上的閻皓月霍地彈跳起身,怒斥道︰「一大清早把我們挖起床就為了吃早餐?!」
「你不說,我倒忘了,我沒準備早點。」龍炎星佯裝恍然大悟,帶笑的眼閃過一抹促狹。
「什麼忘了,你根本是故意的!」向來有起床氣,而今他沾枕入睡便教這討人厭的給吵醒,閻皓月咬牙握拳怒視著龍炎星。
「被你看穿了。」龍炎星依舊嘻皮笑臉。
閻皓月登時瞪大了眼,眸中噴出兩團足以燒死人的火焰。
「太可惡了。」閻皓月揮出早已準備好的拳頭。
「月,別沖動。」水霧影眼明手快的握住他的拳頭,並將他用力按回椅上。
「我不是沖動,而是很早便想送他幾拳,看能不能打掉他令人憎惡的笑。」甩開水霧影的手,閻皓月忿恨難消的將頭撇向一旁,眼不見為淨。
對他的動作,水霧影只是無奈的一搖頭。
「星,別賣關子,快說吧。」希望星要講的和他想的一樣,水霧影的心里有著期盼。
似是看穿他的想法,龍炎星詭秘的揚眉,「影,你希望听到些什麼?好的,還是壞的?」
「都听。」水霧影略顯憂郁的雙眸閃動笑意。
「夜,你呢,」龍炎星問著四人最少話,也是方才沒瞪他的覺颯夜。
一樣。覺颯夜以眼神代替言語。
環視三人,龍炎星神秘的笑著,「想知道我大清早找你們來的原因,對嗎?」
「因為你無聊!」閻皓月冷聲嗤道。
「我是很無聊啊。」故做無辜的,龍炎星點頭附和。
閻皓月回頭瞪著他,忿斥道︰「你無聊是你的事,別妨礙別人睡覺。」
「我也想睡。」龍炎星無辜的聲音里有著不易察覺的陰狠。
「想睡不會滾去睡。」閻皓月愈听愈抓狂。
「你要陪我睡。」帶笑的黑眸掩去瞬生的陰鷙。
龍炎星皮笑肉不笑的詭異樣,令閻皓月一陣心悸的壓下怒火,乖乖的坐回椅上。
龍炎星滿意的揚唇一笑,「昨夜,我房里突然冒出一個女孩。」
冒?水霧影和閻皓月對看一眼,再望向有些激動的覺颯夜,三人心中同時竄過一陣喜悅。
他們要找的東西,守護天珠終于有下落了。
「別高興得太早。」龍炎星對他們兜頭澆下一桶冷水。
「什麼意思?」水霧影蹙緊郁結的眉。
「我是說有個女孩冒出來,可沒說找到了東西。」
「星,別吊胃口了。」閻皓月不爽的抿著唇。
龍炎星微一哂,側頭看向覺颯夜,而後者只冷冷的注視著他。沒溫度的家伙,他聳肩,簡單扼要的敘述。
听完後,閻皓月擰起兩道濃眉,低叫,「就這樣?」
「不然,你想怎樣?」龍炎星的唇戲謔的高揚。
瞥見他一臉的邪氣,閻皓月連忙開口辯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她,那女孩身上有沒有……」
「沒有。」龍炎星打斷他的話,「她身上的光及氣和這空間的人無異。」
「會不會是她有某種連我們也看不到的能力?」閻皓月猜測的說。
「不可能。」水霧影否定他的假設。
必于這點,他們都明白,不論是哪個空間的人,只要是生命體,其周身必然會有股光和氣,差別只在于顏色不同,靈氣強不強罷了。
「那她何以能夠開啟時空之門?」閻皓月問出眾人心中的疑問。
他也想知道,龍炎星斜睨閻皓月一眼,懶得搭腔。
「她人呢?」水霧影突生見她的念頭。
「走啦。」難不成他還留她下來吃早餐?
「你放她走?!」事情都沒搞清楚他就放她走?閻皓月提高音量詰問。
「不放她走,難不成要留她下來睡覺?」龍炎星曖昧的眨眨眼。
是哦,閻皓月微窘的模模鼻子,選擇沉默。
「星,既然人是在你這出現,那麼……」水霧影聰明的頓住話。
言下之意是讓他一肩扛,一個人去查。
「無所謂。」龍炎星微揚的笑里有著三分邪氣。
「等一等。」閻皓月出聲阻止他們達成的共識,「影,你不是真想讓星一個人去查吧?」
「有何不可。」水霧影郁結的眉微揚,笑得像偷腥的貓兒。
「那我們呢?」閻皓月恨不得馬上去找那個女孩。
水霧影詭譎一笑,「等著看戲啊!」
看戲?有什麼戲好看,閻皓月的濃眉皺成一道。
看戲嗎?不,對他來說是場游戲。
龍炎星的唇噙著抹邪惡的笑,帶著算計的幽黑星眸里閃動著詭異的譎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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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霏霏,別告訴我你大清早遇上那樣東西。」唐寧蹲在驚魂未定的百里霏霏面前,邊說邊打哈欠。
百里霏霏捂住仍在狂跳的心口,搖頭說︰「不是,是人啦。」
「男人?!」唐寧雙眼一亮。
百里霏霏無力的點頭。
「恭喜你,‘你出運啦’!」唐寧調弄的露出頑皮的笑容。
她瞠眼斥道︰「出你個頭,我是被人追殺。」
「什麼人要殺你?」她那麼單純,怎麼會有人要殺她呢?唐寧想不透。
「不知道。」搖搖頭,百里霏霏愁悶一嘆,「那些人說我爸拿了他們的東西。」
「什麼東西?」唐寧皺眉問。
「我也想知道是什麼東西。」百里霏霏苦笑的說。
「那你現在怎麼辦,能回家嗎?」
百里霏霏沉默了會,抬眼迎上她,「寧,我……可不可以暫時先住你這兒?」
登時,唐寧瞠眼怒視,慍怒的說︰「你把我當成什麼?」
她不肯,百里霏霏尷尬的臉閃過一抹無助。
「我們是不是好朋友?」唐寧的語氣中有不易察覺的關心。
她認為是。百里霏霏遲疑的輕點頭,但心里存疑唐寧是否有將她當成是朋友,要不怎麼說出那種話?
「既然是,你還問我可不可以。」她到底有沒有將兩人的友誼放在心底。唐寧氣呼呼的戳她的腦門。
「我……」她誤會了,百里霏霏微窘的垂下頭。
唐寧生氣的怒視著,片刻,放柔聲調,「我永遠是你最好的朋友。」
「寧……」百里霏霏感動的紅了眼,哽了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