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但我不喜歡玩游戲。」她挪動身體退離他的魔掌區。
「是嗎?」他懷疑的挑高眉頭。
「當然,我很肯定。」她加重語氣。
龍炎星伸出食指搖了搖,「不,就我的經驗告訴我,你這招叫欲拒還迎。」
迎你個頭,百里霏霏恨不得手上有把鋸子,好鋸下他多話的舌頭,和令人心悸的腦袋。
「哦,可我的經驗卻是告訴我,你這叫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最後一句她是咬著牙說。
有意思,懂得還擊了,龍炎星贊賞的瞄她一眼。
「好心當成驢肝肺。」他冷哼一聲。
「你是存心不良。」什麼好人,哼!她不屑的想。
「不識泰山。」他暗喻他某方面的能力。
听出他話中含意,她啐道︰「大言不慚。」
「是不是一試便知分曉。」龍炎星努力不懈的又道。
「不了,我怕給泰山壓死。」她再三推辭。
「不會的,我保證你回味無窮。」他咽下到口笑意。
他以為他是什麼?世界超級無人能敵的金剛鴨啊?百里霏霏瞠眼怒視著,回味無窮,哼,回光返照還差不多。
「謝謝你的好意,但我腸胃不好,怕吐出來。」他該不會是做鴨的吧?她懷疑的蹙了蹙眉。
她又想到什麼了,龍炎星沒忽略她一閃即逝的驚詫和疑惑。
「那你更要吃,我這帖藥可是健胃補血的藥引哦!」他不放棄的繼續游說。
他還真能說,百里霏霏鄙視的睨他一眼。「我沒病,不用補。」她斷然的拒絕。
「是你不要的,可別怨我不給你吃。」他微哂的轉移話題,「有話想問就說,別悶在心里。」
他有讀心術嗎?心事被看穿,百里霏霏愕然的偷瞄他一眼,無意間及方才的想法是否正確。
「這里是什麼地方。」怕他又扯些有的沒的,她趕緊補上一句,「正確的所在位置。」
「听過‘四方集團’嗎?」天亮了,瞥到黑色幕簾下滲灑進絲微的曙光,他眨動酸澀的眼皮。
「何止听過,我還是里頭的職員呢?」她嘲諷的斜睨他,好似他問了一個多好笑的問題。
「喔,什麼職位?」他該送客了。
「企……喂,這跟我的問題無關吧。」
「我只是好奇問問罷了。」
好奇,她看是別有居心,百里霏霏撇撇唇,抑下到口的惡語。
「答案呢?」他為何不乾脆回答,拐彎兼拖拉的浪費時間。
「你叫什麼?」
「啊?」他沒頭沒腦的說話方式令她一時反應不過來。
「名字,聊了那麼久,還不知小姐芳名。」
凝視著她此刻的神情,龍炎星覺得她像極了某種動物,是什麼呢?
蹙眉細究她閃著迷惘不解的圓滾大眼,因錯愕而微啟的櫻唇像是……無尾熊,對,就是像一只又呆又蠢整日攀附在尤加利樹上的無尾熊。
百里霏霏正惱怒他又將話題扯歪時,忽見他神情怪異的直沖著她笑。
「你在笑什麼,」他不會是龍發堂跑出來的吧,她戒備的退離他坐到床尾。
「你的名字。」他執意得到他想要的。
「你先回答我的問題。」她討價還價。
她的不合作,龍炎星倒是無所謂的一笑置之。
「小姐,你打算在我的床上坐一輩子嗎?」他譏誚的說。
「你美咧!」當她愛坐啊,要不是有一堆問題想問,她早走人了,哪會坐在這兒等他下逐客令。
朝他吐舌做鬼臉,百里霏霏起身朝門走去,手方觸及門把,身後就傳來他的聲音。
「我送你。」他真誠的說。
「不必,我自己會走。」她有腳會走,有眼會看。
他莞爾于她賭氣的回答,「我堅持。」龍炎星回答的同時已來到她的身後。「走吧!」他替她開門。
「要你雞婆。」她惡狠狠的瞪他。
他笑了笑,不再爭辯的走出去。
看著他的背影,百里霏霏惱怒的跺了下腳,才不甘不願的跟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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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百里霏霏,龍炎星並未回床上補眠。
他慵懶的斜坐在書房的牛皮椅上,一手撐著下顎,一手擱置在桌面的鍵盤上,雙眼專注的盯著那隨他手指起落而不停跳換畫面的電腦螢幕。
片刻,他停下手,改在桌面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
看著眼前出現的資料,他忽而詭譎的笑了笑。
必掉電腦,他起身踱至灑進金色光圈的窗邊,低頭沉思。
她,究竟是何種身分?為何能開啟時空之門?
難道,守護天珠在她身上?
可能嗎?她身上無半絲天珠應有的靈氣。
疲憊的揉了揉眉心,龍炎星閉上眼,隨即逸出一聲輕笑。
懊找他們一起討論的,畢竟守護天珠是大伙的共同目的,他何苦在這倚窗尋愁思,自尋煩惱。
第二章
站在自家門前,百里霏霏猶豫著該不該進去。
進去,怕要殺她的歹徒正在屋里等她自投羅網;不進去,也是可以,但這是她的家,她不進去好像說不過去。
進去還是不進去?她拿鑰匙的手在鎖孔前徘徊不定。
看一眼再作決定,對,先偷偷的看確定里頭沒人再進去。
克制心里沒來由得害怕,她屏住呼吸,緩慢小心的使開鎖聲降至最低。
鎖開了,她將門推開一小縫,湊頭一瞧。
天,怎麼變成這樣?
縫中看到的客廳一隅幾乎全毀,連粉白的牆和天藍的地磚也難逃敵手,被敲挖得一坑一洞的。
慘不忍睹的景象令她怔愣的連握在門把上的手,也在不知不覺間松開。
門隨著她的松手,向內緩緩的開啟。
而昨夜追百里霏霏未果的三人,返回此處後,又搜又翻,又敲又打了一整夜,此時早已筋疲力竭的癱坐在地。正在閉目休息時,忽聞異常聲響,三人霍地睜開眼,齊望向發聲處。
「抨!」百里霏霏的心在對上三雙驚訝的眼時猛地一驚。門怎麼全開了?她瞥了眼不知何時握成拳的手。
霎時,四人齊動。
百里霏霏轉身,連跑帶跳的狂奔下樓;三名黑衣人自地躍起,手置腰間槍上,腳下動作未曾停歇,迅速敏捷的追下樓。
一夜未眠,在又累又渴又饑餓下,百里霏霏實已無多余的力氣再和他們玩你追我跑的游戲。
她邊跑邊回頭,只要轉出這條巷道,到人來人往大街上她就容易月兌身了。
剩下五十公尺。她看到巷道口了。
正在暗慶自己長了雙飛毛腿,腳下一個踉蹌,不知絆到何物的使她整個人向前直趴在地。
「哦!」真痛,她忍不住的哀叫一聲。
忍痛的站起身,無暇細究傷處,百里霏霏邁開腳,卻因後背的硬物嚇得她原地立正,不敢亂動。
「別亂動,子彈可是不長眼的。」拿槍抵著她的人冷冷的說。
百里霏霏緊張的高舉雙手,「我不動,小心你的槍,不會走火吧?」
「別說廢話,東西呢?」握槍的手使勁的往她的背上一推,低喝道,「把東西交出來。」
東西?「什麼東西?」百里霏霏不明所以。
「裝蒜。」個頭較小的冷哼道。
「我真的不知道。」百里霏霏急叫道。
另一名身材魁梧、滿臉橫肉的黑衣人走到她面前,捏住她的下巴,凶狠的說︰「老實點將東西交出來,我們或許可放你一馬,否則……」
「我真的不知道。你們要我交什麼給你?」她實在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
「你老爸從我們這兒偷走的東西。」她身後的男人咬牙切齒的說。
老爸?這些人是不是找錯對象了,想她長這麼大,見過父親的面都還不及十根手指來得多,況且,每次晤面,總是不歡而散,不是老爸有事急著走,就是她沒給好臉色的扭頭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