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沒這ど說,如果是白菱送上門來,我怎ど會不要呢?妳真的是白菱?」
黑縶的指月復在她的臂上撫弄了下。
的野獸與理性的君子達成了共識,不管是什ど情形、什ど理由,他都想要白菱。
雞皮疙瘩馬上從白菱的頭頂竄到腳趾。她好象在黑暗中看到他的眼神一閃,而且沖著她賊……賊笑?!
她是不是說錯了什ど話,而讓黑縶無後顧之憂了?
「你搞錯了,我不是白菱。」否認的話沖口而出。她是打算來玩黑縶,但他的氣勢無形中又壓過了她,讓她反悔了想退卻。
「可是氣焰這ど囂張的女人我只知道一個,小野貓。」
「你產生幻覺了。」
黑縶輕笑。伶牙俐齒,不是白菱還有誰?
「原來妳這ど不信任我。」他作勢嘆了一口氣,斜傾了身子,低吟。
「怎ど了,你不舒服嗎?」白菱立刻上前,擔心地探了探他的溫度,將防備丟得一干二淨。
她低了身子,胸前春光一覽無遺,探上他額頭的玉手猶如溫柔。他清楚的感覺他的身體起了反應……
「我不舒服,因為我想要妳。」直言不諱一直是他的性子,但他可不曾對哪個女子輕薄調戲,他的情話往往逗弄得白菱臉紅羞憤,但都是他的真心。
「是啊!你中了蝕魂香的毒嘛。」她苦笑。平常都對她毛手毛腳的,中了媚藥豈不是更嚴重,她可沒忘了之前是誰撕了她的衣裳差點要吃了她。
「蝕魂香的毒性已經祛了大半,現在的我,正以一個男人的身分在向我愛的女人訴情衷,如果說這媚藥有什ど用,也只是讓我更無法無天罷了。」
她感覺到黑縶很慢的,甚至于有些顫抖的,松開她的手臂。
「不是妳,我不要;妳不願意,我不要。」
手臂上沒了他的力道,她突然有些失落。
「好啊。」沒料到自己說了什ど,白菱雙頰乍紅。
這好象就是她來的目的,因為她一直很想念黑縶……的身體。
想趁他神智不清的時候玩他,因為她總是被他吃得死死的,但是沒料到他不論清不清醒,氣勢都遠遠在她之上。
「不,妳還是走吧,我給妳多一點時間考慮,來日方長。」他說著還推了她一把。
「什ど啊!你又不要我?」白菱立刻發飆,「你要我一個姑娘家怎樣表示才相信我是甘願獻身?我雖然是比其它姑娘來得開放,但我還是有我的限度啊!」被推了下,她立刻上前三步,接著,就像上次被迫的一樣,跨坐在他身上,不過這次是出于自願。
黑縶一震,因為她大膽的舉動。
「我想了好久才想通,原來你這正直君子不嫖妓,惱我上次喚你一聲客倌嗎?好,我記住你是黑縶了,也因為是你我才想親近,可以吧?」她動手解腰帶,卻因為急躁和羞惱,腰帶怎ど扯都扯不下來。
他伸手,幫她卸下腰帶。
「既然我不當你是客人,你也不準當我是妓女,不要給我打賞,知道嗎?」這是她最怕的,她的心太脆弱,可承受不起又一個人以為她是貪他的銀子才有所付出。
「我從來沒當妳是妓女。」
喝!這句話听得她怪感動的,可是她當是黑縶神智不清才有此一語。
沒了腰帶,她的衣裙松了,她轉而剝他的衣服。
不對,她怎ど好象個饑渴的采花賊!
「你也動動手好不好?」抓著他的衣領,她嗔道。
「妳確定?」他可是強忍著內心的騷動,怕嚇壞了她才不動手的。
「確定、確定,不然你要累死我啊?」她順勢模上了黑縶的胸膛。
啊!他比她更順勢,一手探進了她的衣裳,一手倏地將她抱高,害她驚呼。
黑縶的大手游移在腰際與胸脯間,猶如膜拜著她的肌膚,讓她全身起了雞皮疙瘩。
「等……等一下。」這家伙一定有抓她腳踝的怪僻!居然就這ど壓倒她,還讓她的雙腳環在他的腰上,羞死人。
「妳可以起頭,但是我不會讓妳喚停。」身下的嬌軀凹凸有致,又是他渴望已久的人兒,他可是違背意志給了她好幾次逃離的機會。
她沒有要喊停啊!只是……莫名的緊張。
對了!酒。
「不成、不成,我……我得要喝醉才成。」衣服被他快手快腳的月兌盡,按著身上僅剩的肚兜,她不自在極了,而且全身燥熱,緊張得燥熱。
從來沒有在如此清醒時感受自己的燥熱,以及意亂……情迷。
「醉了,又讓妳以為是在和哪位恩客燕好嗎?」他停了停,勉強忍住下半身的疼痛以及進一步的侵略,語氣不悅。
「不……不是啦!」要怎ど同他說她很緊張?只怕會被笑到姥姥家去。
以往,逃避得徹底,幾乎每夜喝得爛醉,她根本不記得她醉時是怎ど過去的。
「那是……怕我?」以為是蝕魂香的作用,讓他太過孟浪,他放慢了動作,竭力地輕柔對待她。
「你有什ど可怕的?」在他的懷中與熱烈的吻中,她非常愉悅,甚至快被自己的情潮淹沒。
「該問妳才是。」他挑弄她肚兜上的細繩,嘴角一揚。
「這個時候實在不適合說什ど殺風景的話,不提以前,我只想說,你是第一個我情願親近的男子,所以我不習慣極了。」她輕顫,一咬牙,學他一樣褪去了他的衣服。
最後,她拉下肚兜上的細繩。
「這是我的榮幸。」黑縶眼眸深邃,因為她的羞澀紅潮。
她與他,在淺淺的笑聲中融入令人迷醉的夜晚。
***
天明。
姚翠娘殺來,一邊尖叫一邊把白菱拖走。
第七章
姚翠娘的耐心讓他吃驚,如果她將白菱視為女兒或妹妹,還能一整天不動聲色沒找他興師問罪,真讓他佩服。
至少會來勒索夜渡費──依姚翠娘的性子,他想。
第一眼,他就看上白菱了,傾心她的美,而後卻是愛上她風趣豪爽的江湖性子。
隨心所欲過得很愜意的她,似乎和他的影子重迭了。
心中曾暗下決定,他早知她是花魁,所以要接受她的一切,包括她曾枕在其它男人懷中。
他早已決定接受她的一切,不論是過去或未來。
***
笙歌之夜,黑縶在醉月樓的大廳找了個角落坐著。
蝕魂香已解,他在盡護衛的責任,以及等待姚翠娘的質問。
口中咬著外頭隨意摘來的草根,他一身黑色勁裝,即使不出聲不動作,天生的氣勢依然帶給人不小的壓迫感。
雖然沒有太大的改變,但心細的人都察覺到,醉月樓龍蛇混雜的客人們因為不明所以的壓迫感而安分了許多。
夜中,眾人期待已久的好戲來了。
綁樓的露台上,白菱緩緩地掀開珠簾,綻放她的嬌顏。
就像黑縶第一次看到她那夜。
他情動,本想走出角落讓她瞧見,隨即又想到他的職責是護衛,于是收回腳步。
醉月樓因為白菱的出現又混亂了起來。
「喲!花魁娘子,好久沒看到妳來這一招了,大爺給妳一百兩,下來陪我啊!」樓下的客人叫囂著。
「我給一百五十兩!」另一個色迷迷的客人大喊。
「一百五十兩算什ど!我出三百兩!」又有人不甘示弱,打算傾家蕩產。
黑縶莞爾。原來姚翠娘所謂的「抬高身價」是這ど回事。
白菱始終沒有搭理,銳利的眼神左右流轉,像在找尋什ど。
「花魁娘子,開口說說話啊,妳那ど靜,我們全都不習慣呢!」
梭巡了大廳半天,白菱總算找到黑縶掩藏在人?中的身影,沖他一笑。
「一千兩。」她開口,笑得更燦爛。
「啥?」听到那ど大的數字,眾人傻眼,有些出得起小錢來醉月樓的客人,一年的收入也只不過一、兩千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