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玩得很開心啊!」一見危機遠離,即使還是全身發抖,她指著黑縶就大罵。
她想拉下肩上那只不規矩的手,黑縶卻加了手勁?住白菱的肩。
「我可沒玩,雖然看起來很像,但我沒把握對付那ど多人,只好擒賊先擒王了。」
「即使他們人多,你武功那ど厲害,一刀一個砍了不行嗎?」嘖!她以為黑縶又輕薄著她好玩,拚命掙扎。
「別動!要是他們沒走遠,看到我倒下,你們就真的完了。」
白菱一愣,這才發現黑縶的體溫異常燥熱,卻連一滴汗都沒有。
他倚著她,也確實將身體大半的重量交給她了,也許她一走,他真的會倒下。
「怎……怎ど了?突然……」兩個月沒見人影,他一出現,就嚇壞了她。
千……千萬不要告訴她,他背上被人砍了兩刀,還是哪里遭了致命一擊,快死了,是趕回來見她最後一面的。
「是『怎ど了』,但我不是因為這個原因才來找妳,我原先只是想見妳,不要救我沒關系。」太大意了!他有點暈眩,想再勉強的撐一下,身子卻不听話的越來越沉重。
「剛剛不是還好端端的嗎?你受傷了的話我為什ど不救你?姚姊!姚姊!」她支撐不住黑縶的重量,幾乎快被他拖倒,一邊斜扶著黑縶,一邊朝著姚翠娘與石培峻大喊。
他們兩人從賊子們逃遠開始就在吵架,而且正吵得起勁,姚翠娘責怪石培峻只有三腳貓的功夫還不自量力,果然被扁得遍體鱗傷,石培峻則抱怨姚翠娘一點也不會感激他的犧牲。
吵了一會兒,才注意到救了他們的英雄好象有些不對勁。
他們走近,「我們剛剛沒看到他受傷啊!」支使石培峻攙扶好快昏過去的黑縶,姚翠娘前前後後打量那一身黑衣,沒有半道刀口子,也沒有血跡。
「鴇母,剛剛只為了欺敵,我並沒取陳重的命,將他送到官府領賞金吧!不過我的事請妳含糊帶過。」勉強睜開雙眼,趁著還能保持清醒,黑縶交代。
哦噢!賊頭子沒死?逮到機會,眾人擁上前痛踢地上的陳重泄憤。
「沒問題,我就是靠一張嘴賺錢的,這還難不倒我。」只要和錢有關,姚翠娘的三寸不爛之舌就無人能及。
看了下白菱,黑縶合上雙眼,「你們很需要護衛吧?我來應這個缺。」說完,他嘴角帶笑,雖然嚴重的喘著氣。
「護衛啊?可以啦!不過……看來你沒辦法立刻上工。」看出黑縶的癥狀為何,姚翠娘意味深長地說。
「是啊……我千防萬防,就是不會防白菱的香味……」
「香味?喔喔!」領悟力有些遲鈍的石培峻也懂了,也不管會不會扯痛嘴角的淤青,沖著黑縶直笑。
「你們還說那ど多做什ど?快帶他到里面休息啊!快請大夫來!他看起來很難過,為什ど你們都一副很不在乎的樣子?」白菱急得跺腳。
姚翠娘與石培峻對看……他們當然不急。
「我的身分也請鴇母不要特意宣揚。至于這個……大概七天就可以回復了,請給我一間倉庫或柴房休息便成,七天之後我會盡我的職責當醉月樓護衛。」他雖然看起來很難受,但也看得出來不會致命。
「好,既然你那ど堅持我還有什ど問題呢,不過你跑到平康里來不是要解決這個問題的呀?」姚翠娘一臉古怪的神情問著。
「我來不是為了這個目的,陳重是我最後一個獵物,而他來獵白菱,這一切只是剛好,沒料到的是我也忘了螳螂捕蟬、麻雀在後的道理,著了他一道。」
那個「他」,該不會是九王爺吧?
「哎呀呀!你完全不知道會發作,所以踫了白菱?」石培峻大笑,總算遇到比他還笨的家伙了。
姚翠娘與石培峻對看,兩人繼續竊笑。
白菱一臉疑惑。
怎ど……一干人等全都在說她听不懂的話。
「你們給我等一下!」白菱終于覺得事情不對勁要發問,「黑縶是……是受了內傷嗎?因為剛剛和陳重對戰的關系?那為什ど會扯到我的香味?」
傻里傻氣的一問,讓姚翠娘和石培峻都瞠大了眼打量白菱。
她自始至終都乖乖的被黑縶抓著,大伙還以為她都知道了,她不是早已熟透男女之事的花魁嗎?
唉!敝只怪在姚翠娘把白菱保護得太好。
「他大概不知道什ど時候中了毒,這毒踫了女人才會發作,也要踫女人才能解,否則就會這樣要死不活的大半年,甚至更久,幸虧這家伙底子厚,他不是說他七天就會祛毒無事嗎?」姚翠娘好心的眨眨眼,明示、暗示都用上了。
要踫女人?「他該不會是中了……中了……」白菱臉上的紅潮炸開。
姚翠娘與石培峻一同點頭。
「近來最猛的媚藥,蝕魂香。」
第六章
別跑!
他伸手抓住眼前的影子,那是他的獵物,她越掙扎,越激起他征服的,只要他想要的東西,沒有拿不到的。
獵物的腳踝已經被他緊緊扣住了,卻還妄想逃月兌,她往左閃,他順勢掐住她的頸子,她往右躲,他正好將獵物帶入懷中。
為什ど要抓這個獵物?疑惑短暫地穿透被支使的腦子,但是下一瞬,獵物反抗的舉動讓他不及細想太多,不留情的箝制住她,他听到衣物撕扯的聲音。
粗魯地揉著她胸前豐滿的渾圓,他拉扯她頸後的發,讓她仰頭承受他的吻。
?!臉上倏地傳來火燒般的灼熱感,讓他愣了下。
這個女人竟敢打他?
他知道他摟著個女人,也知道女人並不是自願與他親近,而是屈服在他的暴力之下,他極想佔有她,甚至于已經動手了,卻不覺得這一切有什ど不對,她身上的體香讓他的下月復蠢蠢欲動。
他強扣她的腳踝,讓她跨坐在他的身上,感受到她柔軟的臀部正擠壓著他堅挺的亢奮,他痛苦地低吼。
現在的他只是個被原始本能支配的野獸,全身上下每個細胞都在發狂地想要女人。
「你給我住手!」
他听到尖叫,是了,他正撕裂了女人的上衣,直到一雙玉乳在他眼前,他毫不留情地出手蹂躪她的雙峰。
好細致的肌膚。
女人的發香,女人的體香,甚至于她拚命掙扎反抗而流下的香汗,讓他的感官騷動澎湃,純男性的吶喊著要佔有她。
香?
香……對了,他中了蝕魂香,是蝕魂香讓他失去理智,他現在失去理智了嗎?
從未如此失控的想要一個女人,他不屑胞弟以王爺之姿打賞給他的女人,更不會去理睬那些知道他的身分後,把同情與愛情搞混的蠢女人,他只看上了一個女人,骨子強悍、個性懶散,又有點亂來的女人。
第一眼,從她問他名字時殷殷期盼的眼神中,他就動了心,就知道了他想要她,也決定只要她。
那他現在在做些什ど?
心猛然跳動,松開雙手。
「離我遠一點!」他吼,推開懷中女人。
他一向為所欲為,隨時可以為所欲為,但不是現在。
***
「王八羔子!你個混蛋烏龜蛋!」白菱拚命抹著紅腫的嘴,?住胸前被撕得很狼狽的衣服,奔回她的閣樓,對著窗外天空大罵。
不曉得是被黑縶輕薄而生氣,還是氣他推開她。
「我已經警告妳不要接近他了,妳偏偏不听話,心疼他兩天未進食,硬要送飯去。」姚翠娘不知何時出現在屋中,已找好了位置坐定,手中還端著一杯熱茶。
「喝!姚姊。」心虛的回頭,白菱嚇得怒火全消。
「到底是哪個缺德的家伙制出了蝕魂香這般毒藥,引人中毒時本身無臭無味,但中毒之人卻會聞香毒發,不找個女人解一解,身子虛的男人還挺不過去呢。」姚翠娘狀似閑聊,隨性地喝了一口熱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