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嘛!」她對住他的黑眸,感性地說。
嚴嵂剛平撫的心因緋沄的話又掀起了波濤。
「我不準!」他霸道無理地要求。「我不準你喜歡!」心中除了妒意還是妒意,他曾听說有些女人除了男人,也會接受女人,他怕緋沄也——
「你不準……」一雙柔荑在嚴嵂說話的瞬間撫向他的雙頰,令他的聲音戛然而止。
緋沄的手堅定地貼著他的臉,她的春眸瞅著他,嘴角揚著可人的微笑。
這一刻,嚴嵂忘了自己在堅持什麼,他的心奇異地被一雙冰冷的小手給融化了……也在這一刻,他確定了自己的心意。
他愛她!
他愛眼前這個柔媚無比的女人!
避她是不是他理想中的妻子,他,就是要定她了!
「你的手怎麼老是溫不熱?」他皺著眉拉下她的手。寒冬快到了,緋沄特別任性,老喜歡穿著單薄的衣服在堡里到處晃,他可不想看見她生病。
這些夜里,嚴嵂注意到她的手腳總是十分冰冷,雖然有他這個天然大暖爐幫她取暖,當然,他也相當樂意溫暖她誘人的身子,但其他的時間他根本照顧不到她。
「冷沒什麼不好呀!」她邪邪地一笑,冷不防地將一雙柔荑探進他的衣襟內,冰冷地貼近他火熱精壯的胸膛。
緋沄滿意地看見嚴嵂倒抽一口氣。她邪惡地滑動著靈巧的手,輕捻他胸前敏感的點,她靈動的舌隨後覆上,舌忝舐、輕嚙、吸吮……
「你這妖女——」嚴嵂愉快地悶哼,粗喘地抱著她往後靠在粗壯的樹干上,心急地撩高她的襦裙,模索著裙下的甜美……
不行!如果在這里就要了她,會教堡內的人看見的。他可不希望有任何人瞧見緋沄歡愛時嬌美的模樣!
抽回手,他顫著聲說︰「晚上……晚上到我房里來。」
「我以為你想溫暖我呢!」她朝他嬌媚地一笑,刻意逗弄他。
嚴嵂抓住她蠢動的手。「乖一點。」這女人竟一點也不同情他的處境。
「不管,人家現在就要!」她撒潑道,心里暗暗竊笑不已。
嚴嵂又是一聲申吟。「天啊!不準再誘惑我了!」他月兌上的斗篷,系在她身上,杜絕那窈窕的春光。
晚上絕會讓她向他求饒——他向自己保證!
◎◎◎
最後一次的歡愛幾乎榨干了嚴嵂的最後一絲精力,他筋疲力竭地癱在她柔軟的身上。
兩人汗濕的身體糾纏在一起,嚴嵂發出滿足的咕噥聲。
天啊!他向來享受兩人之間的,在發現對她的愛意後,更是眷戀不已。今天晚上他幾乎離不開她的身子。
「你還好吧?」他溫柔地親吻她的耳際。
緋沄以為他打算吻她,下意識地偏過頭,這個吻,正確無誤地落在她的耳垂。
嚴嵂注意到她再度閃躲的動作,心頭倏地一凜,多次歡愛,他渴望地想品嘗她艷紅的雙唇,吸吮她口中的甜美,但每次皆遭她閃避。
對他而言,這代表了她的不接受,即使已擁有了她的身體,但她終究還是下意識地拒絕他。嚴嵂的心中溢滿濃濃的痛苦,被她拒絕怕了,哪敢再嘗試。
「起來,別壓著我。」她推了推他的厚肩。
嚴嵂抱著她一個翻身,讓她躺在自己身上,減輕她的不適。
「你在生氣。」她注意到嚴嵂的全身肌肉繃緊。
嚴嵂閉著眼,厚實的掌順著她優美的背部曲線緩緩地來回滑動。「沒有。」他說,但緊繃的語氣泄露了他的情緒。
緋沄側頭想了一下,她支起身子,往上滑坐到他的胸膛,她柔軟的黑發拂過他精壯的身軀,披散在他的月復部、他的手臂、他的胸口。
胸膛的重量讓嚴嵂倏地睜開眼眸,對自己與緋沄間的距離怔忡了一下。
她雙臂彎曲撐在他的臉的兩側,精致的臉蛋幾乎靠著他的,額對額、鼻對鼻,黑褐色的美目直勾勾地盯著他的眼,朱唇靠他如此之近,雲瀑般的黑發散布在他的四周。
「你在生氣。」她重復道。嚴嵂奇怪的反應讓她抓不住他的心思,她不喜歡這樣!
她像只小貓般地蜷曲在他的身上!嚴嵂暗暗吞下申吟,鉗緊她的水蛇腰,忍住蠢動的欲火。
「我沒有生氣。」他喑啞道。
「你眉頭鎖得死緊、肌肉緊繃,還說沒生氣。」她兩手一起開弓,有些不悅地拉扯他的臉頰。
不可思議的是,嚴嵂幾近嬌寵地默許她的行為。
他寵愛地撫著她的腰側。「你關心嗎?」
緋沄扭動著嬌軀,在他唇邊印下一吻。「你是我的情人,我當然關心。」
他滿意她的回答,雙手上滑至她的背,緩慢地搓揉著。
緋沄性感地弓起身子。「你不累嗎?」享受他技巧高超的撫弄。
「累。」他肯定地說。「但只要是你,我永遠都要不夠。」
「嗯……」緋沄低聲嬌喘申吟,幾乎癱在他身上。
「現在。」嚴嵂低吼著,將她壓向床鋪,卻讓她反手給推躺回去。
「我來。」她朝他邪魅一笑。
◎◎◎
在寒冬中,梅嶺是嚴龍堡內少數緋沄喜歡逗留的地方。她在秋天時來到嚴龍堡,初次震懾于滿林紅葉,層林盡染的秋紅樓,那時她發現嚴龍堡真的是不容小臂,除了秋紅樓,尚有春回園、松院、殘水橋、凌水閣諸多造景。
听說春天里的春回園盈滿牡丹、芍藥、玉蘭、海棠、山桃、木香、迎春等美麗的花木,芬芳的氣息美不勝收。她很好奇像嚴嵂這般粗獷性子的男子會在這座剽悍、囂張的堡內建造如此美麗的園林。
而目前她最愛的便是種滿梅樹的梅嶺。處在靜心亭內,四周環繞著一株株的梅樹,有紫花梅、同心梅、紫蒂梅等各種梅花。
隨手撥弄著琴弦,享受不被打擾的閑情逸致。這把琴是嚴嵂送給她的另一個禮物,是一把紅色檜木所雕成的名琴,琴身雕有龍、鳳兩吉祥物分立左右。
她向來不愛彈琴,說起彈琴的造詣,她同父異母的姐姐伍夜塵才是好手,而自己不過是打發、打發時間罷了。
「沄姑娘?」
回頭一瞧,是紅情那個小丫頭,正左右探頭探腦的。
「你在找什麼?」
「堡主呀!」一提到她們堡主,紅情就怕得打個哆嗦。上次堡主發怒的樣子把她跟綠意嚇死了,連找沄姑娘都得找堡主不在的時候。
緋沄好笑道︰「他不在這里。」
紅情不相信地搖搖頭。「那可難說,搞不好堡主會忽然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然後轟隆的一吼,嚇破她的膽。
「他出堡了。」緋沄喝了一口早已冷掉的茶。幾天前魯亦峰來找他,兩人在書房談了半天,隔天便匆匆忙忙地出堡。
「真的嗎?」紅情這才敢靠近。
「傻丫頭,我騙你干嗎?」緋沄對她側頭一笑。雖然她接到消息,他今天就會回來,不過看這丫頭的傻樣子,還是別說的好。
看了下發愣的紅情,她接著又問︰「找我有事?」
「哦!是這個要請您過目。」紅情回過神將一張紙遞給緋沄。「帳房要我來請示您的。」
緋沄接過一看,是張采買單以及銀兩的請款。
上好絲綢十疋,紅、紫、黃、金各種顏色,金玉簪、胭脂、各種佩帶發飾,還有一些上好的珠玉金飾等。
「以往我似乎沒看過這個?」她拿著紙詢問紅情。
「噯,之前帳房那兒都直接支領,但這次距離上回請購支領還不到一個月,所以帳房那邊不敢做主。」
「堡主知道嗎?」
紅情搖搖頭。「這種小事堡主不過問的。」
「好吧!以後表小姐的請單都不準批,至于請款方面,除了每個月固定的撥給外,不準再額外撥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