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啊!那妳們剛才說的不等于白搭?」
莊牧宣突然跳起來,勾著她的脖子,笑嘻嘻的道︰「我有個好主意,你買幾瓶酒,讓他酒後吐真言,一切就真相大白了。」
「這主意不錯,妳酒量又是一級棒,可行。」侯恣淳也跟著起簟 br />
「哪用那麼麻煩,告訴妳們,我設計了誘惑計,就在今早開演了。」伍校宣得意洋洋的把昨天傍晚偕同陳玫綺、陳雪珍、唐雯心共同策畫的這出獻身的計策告訴好友。
莊牧宣听得瞠目結舌,「妳真的要她倆赤果果的去強暴余家兄弟?真夠大膽。」
「是她們大膽,不是我。我的角色是獻計策,誰教陳家表姐妹有夠差勁的,我安排她們利用機會去追求他們,結果仍像烏龜在爬,沒啥進展;乾脆就來個麻辣的招數,成敗就看這一回了。」
「追求?我看是利用人家去騷擾他們吧!」侯恣淳用食指刮她的臉頰。
「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她俏皮的吐吐舌。「妳就不知道余瑞霆有夠厲害的,陳雪珍只要稍稍接近他,就會被他冷然一瞥,嚇得不敢再靠近他。近日這招就不一定了,搞不好我晚上回余家時就會听見喜訊。」
「妳篤信女追男隔層紗這句諺語嗎?」莊牧宣捏著伍校旋的鼻子笑道︰「我敢打賭,這招對余瑞霆沒用的,只會弄巧成拙,妳慘!」
「妳憑什麼這麼說?」她不服氣地問。
「憑我又四個哥哥。並不是所有的男人都是之徒,而妳最大的失算在于余瑞霆是個極端潔癖的人。」
伍校旋有點泄氣,「其實我也知道他根本不會被迷惑。」她臉上浮現頑皮的笑容,「可只要一想到他氣得額頭爆青筋,我就樂翻天。」
「既然如此,我們去玩吧!不要再理會這些事。」侯恣淳提議。
莊牧宣、伍校旋舉雙手贊成,三人真的太久沒有一起出去瘋了。
「那走吧!」
※※※
傍晚的夕陽變幻著五彩的顏色,整個雲層染上瑰麗的色彩。
余瑞霆坐在窗台,面無表情的抱著膝,晚風揚起他烏黑亮麗的長發。
余築華走進他的臥室,看見所有的物品都換新的。
「瑞霆,吃晚餐了。」
他頷首,卻沒回頭看她一眼。
她知道他不會理她,便輕輕退出房間。她好想念伍校旋在時的熱鬧氣氛喔!
突然,余瑞霆的身體動了一下,目光灼熱的注視著大門口。
伍校旋沒發現自己已成為他人的獵物,還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的溜回來。
她踩上主屋的台階,先伸長脖子探進客廳東瞧瞧西看看,還好,沒人在!
當她踩上上二樓的第一個階梯時,一聲惡狠狠的吼叫從玄關處傳來,「伍校旋,妳這個死胖子給我站住!」
伍校旋匆匆的往後一看清來人,拔腿就往樓上跑,「哇!你不要過來,我知道錯了!」她先認錯,才不會死得太慘。
當余築維沖到樓梯口,她早溜上樓。「雖然胖,跑得還挺快的嘛!」他轉頭望向倚在玄關旁的余築華,「妳想,瑞霆會如何修理她?」
「不知道。」她望向二樓,嘴角揚著詭笑,「但一定會讓校旋不好過。」
「我滿期待胖妞被瑞霆逮到,好好的修理她,也為我出口氣。」
「你的度量太小了,那出誘惑、獻身的戲碼,只是一場無傷大雅的玩笑,你干嘛耿耿于懷?」
「換成妳,妳就不會如此悠哉。」他不屑的嘲諷她。
「可不一定喔!」
就在他倆抬杠時,伍校旋正要掠過余瑞霆的房間,到達她的臥房。
突然余瑞霆迅速打開房門,伸手攔住她,硬是將她拉進屋子。
等她回過神,已趴在他的膝上,而他的大掌已重重落在她的上。
「哎呀!好痛。打淑女的是不禮貌的,放開我啦!」
「妳是淑女嗎?若是淑女,就不會想出那種下三濫的招數。」他仍用力打她的。
伍校旋最怕痛,哇哇大哭著,「嗚……好痛,人家道歉啦!大不了我如你所願,放棄這件差事嘛!你不要再打了啦!」
一听到她不干了,他更生氣,一種恐懼從心底升起,令他打得更用力。
「你再打,我就要罵你了喔!」她哭叫著,「人妖、大變態、暴君……」
「妳盡量罵,我無所謂。」
「嗚……不然,你說條件啦!」再打下去,她的真的要腫成大面龜了啦!早知有此「報應」,大死她她也不敢出這餿主意。
「我列出條件妳都肯答應?」
「嗯!」籌碼都在他手上,她怎麼可能不答應?
余瑞霆扶起她站在他面前,就見她一手揉著哭泣的眼,一手撫揉著,神情好委屈,引發他心底的愛憐。
他站起來握住她的肩,輕柔的說︰「別怪我打妳,妳可知道妳做錯事?並不是每個男人都,對投懷送抱的女人都樂于接受。」
伍校旋紅著眼點頭,「我知道錯了,對不起……」
「我要妳答應我兩件事,第一,妳要休假或是去哪里都要通知我;第二,要隨時陪伴在我身旁,這份工作妳要或不要做都由我決定,妳沒有說話的權利。」
伍校旋抬起淚汪汪的大眼瞅著他,「你的條件好奇怪喔!」
「一句話,妳答不答應?」
「好啦,統統答應你啦!」可她越想越不甘願,狠狠抱住他的腰,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全往他的胸前抹去,哼!讓他惡心死。
漸漸的她的心情平靜下來,思緒一轉,好奇怪喔!自小到大,她不曾被打過,但也不曾被人呵護在手心上,雖然她曾為吸引父母的注意而搗蛋,但結果只是被關進臥室思過。而她曾對父母有過的期許,反而在余瑞霆身上實現了!
余瑞霆下巴頂著她的頭。「還很痛嗎?」
她傾听他平穩的心跳聲,不回答,細細品嚐那份關心的感覺……
「只要妳不再胡來,往後我不會再打妳。」
「你有暴力傾向嗎?」她突然出聲問。
他咧嘴自嘲的笑開,「沒遇見妳之前,我壓根兒沒想到自己會動手修理人。」
「照你所說的,我是第一位有此榮幸承受你掌力的人喔!」她突然覺得他沒有她原先想的那麼壞,看他的眼神也就變了。
余瑞霆大言不慚的點頭,「沒錯,那是妳才擁有的殊榮,換成別人,我連一根小指頭都不屑踫他。還有——」他如臨大敵般的兩手拉高衣服。「我衣服上沾染妳惡心巴拉的淚水、鼻涕,我都強忍受著。」
她頭一偏,反駁的話被她觸目所及的事物吞掉。她驚愕的在臥室內游走,東模模西模模,「你的房間怎麼變了個樣,連床也換掉,發生什麼事了?」
余瑞霆瞪著她,「妳還敢問我發生什麼事?」說著,他大方的在她面前換上一件乾淨的T恤。
伍校旋努力的想,在接過他丟給他的上衣時,恍然大悟,「你別告訴我,你把桌子、椅子、床全換了是因為陳雪珍到這里踫觸過,你受不了就都換掉。」
「嗯!她曾躺到我的床上,我當然要換掉床。」想起當時的情形,他一臉厭惡的說︰「還害我差點洗掉一層皮!」她光想他不停搓洗被陳雪珍抱住的部分就忍不住想笑,「你太夸張了!」
她眼楮一溜,頑皮心一起,迅速抱住他,踮著腳尖在他的臉頰各印上一吻,又迅速退開,然後整個人呈大字型癱在床上。
「呵、呵,余瑞霆先生,你要再次破費換張床,兩頰還要搓洗成紅!」
余瑞霆模著被她吻過的臉頰,嗯!靶覺不錯,他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