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市長算個什麼屁,一個月能領多少薪水?能做什麼決定?我呸!人家廠商就是要疏通,也不會找你,那些好處都讓林市長給端走了;你還真是個廢物!」
牧成德被罵得頭都快抬不起來,尤其又是在弟弟面前被削,心里更是不爽,「好啦∼∼爸,我急著來通知你好消息是我的錯,早知道你對國際航運沒興趣,我干嘛這麼急呀?」
牧清的耳朵一尖,「你說什麼?」
「我說今天我的辦公室接到一通電話,居然是國際航運的執行長秘書來的,你猜他想做什麼?他想找你耶!」
柄際航運可是全球知名的航運公司,在牧清眼里,簡直就是一座鑽石山。
「臭小子!還不快說,吊我胃口,你找死呀?」
「是呀!大哥,怎麼會打去你辦公室呀?」全世界都知道牧老大是個只會玩女人的廢物,國際航運怎麼會透過他聯絡?
「當然是因為知道我是爸的兒子呀!」牧成德興致勃勃的說。.「爸,國際航運的執行長在台灣,這你知道吧?」
「我當然知道,韓特•衛斯理來談合作案的新聞那麼大,你當你爸是老糊涂,沒注意嗎?」一向喜歡攀權附貴的他甚至還送了禮物籃去致意,不過沒得到回應就是了。
「爸,不是韓特•衛斯理,是他弟弟里恩•衛斯理啦!他想見你,請你晚上到他的飯店去一趟,我可以一起去嗎?拜托。」
「里恩•衛斯理?」牧清睜大眼楮,露出不敢置信的驚喜笑容,「是那個創立SOL投資集團的?」
「是呀!爸,這人可是出名的投資之神呀!不知道他為什麼想見你,爸,你要好好表現,誰知道會不會有機會沾他的光,大賺一筆。」
鼎鼎大名的里恩•衛斯理讓牧清有點緊張,「快,快叫佑其過來,他的英文最好,讓他跟著我一起去幫忙翻譯。」
牧成德的臉垮了下來,很不甘心自己被遺棄在這個天大的好處外。
「我馬上打電話。」牧成仁連忙打電話叫兒子回來,這個有著最年輕的市議員外號的兒子,可是他的驕傲呢!
等待的時間好漫長,三個對這次會面充滿憧憬的男人早就打扮整齊,興匆匆的等著天黑。
好不容易等到時間差不多,趕緊叫司機送他們到皇家凱旋飯店。
听說這家飯店的總統套房一晚要價十二萬台幣,豪華的程度可想而知,也只有投資之神這樣的地位,才能一住數晚而面不改色吧!
牧清帶著兒子和孫子,在電梯服務員的帶領下,來到頂樓的總統套房,畢竟是見慣大場面的,他們倒也沒被這份氣派給嚇壞。
一個管家盡責的招待他們,講的是標準的中文,「牧先生請坐,衛斯埋先生馬上出來︰王子兩位,請在起居室稍待︰衛斯理先生交代只見牧議長,兩位請跟我來。」
牧清坐下了,但要見大人物的緊張,讓他坐得直挺挺的,一點都不輕松。
里恩•衛斯理並沒有讓牧清久等,他幾乎立刻就出來了。
他本人比牧清想象中的年輕,有著淺棕色的頭發,非常標準的衣架子身材,他穿著休閑的白色亞麻休閑襯衫、白長褲,對照出牧清的三件式西裝,就顯得太過刻意了。
牧清連忙站起身,結結巴巴的講了一句類似很榮幸見到你的英文,他自己也沒把握對不對。
帶來的禮物也不知道該不該送出去,牧清覺得自己就像個傻瓜似的,捧著個禮盒只會笑。
在有能力的人面前,他顯得好渺小。
「牧先生,請坐,不用站起來。」里恩的腳步輕快,很快就走過來,伸手有力的和他交握,「我是里恩•衛斯理。」
牧清受寵若驚的把禮盒放下,連忙和他握手,「您的中文講得真好,真的,不是要拍馬屁,是真的很好!」
「謝謝,要喝點什麼嗎?」里恩走到旁邊的酒櫃,利落的擺弄起酒瓶,很快的幫自己倒了一杯馬丁尼。
「隨便,都可以,謝謝您。」這位投資之神的客氣態度讓牧清簡直高興得快要飛起來了,他不明白自己做了什麼,能讓里恩另眼相看。
「來,這給你,雙份馬丁尼可以吧?」
「謝謝、謝謝。」牧清雙手接過,簡直就像個蒙主隆恩的信臣,「您真是太客氣了。」
「請坐。」里恩坐在沙發,悠閑的蹺著腳。
很多年以前,牧清喊他小雜種;現在卻為了他給牧清一杯酒,牧清竟表現出很感激涕零的樣子。
他並不是一個報復心強的人,但這樣的情況,依然讓他覺得諷刺得可笑。
里恩並不打算羞辱牧清,他甚至連對牧清的輕蔑和厭惡都沒表現出來,他完全展現出一個生意人該有的理性態度。
這是交易,不需要牽扯到個人感情。
他很早就學會了,即使面對敵人,也能不受任何影響。「牧先生。」
「是。」牧清仿佛听見長宮的命令似的,挺胸坐好。
「你一定很奇怪,為什麼我要請你來,其實我請你來只有一個目的,我要給你錢。」
牧清的眼楮睜得大大的,像是听不懂。
「我要給你一百萬,美金,你覺得怎樣?」
牧清張大了嘴,「但是……」
里恩舉起一只手,沒有說話卻充滿威勢,讓牧清馬上閉上嘴。「我知道你兒子明年要選市長,我相信他需要一大筆錢來參選,而我可以嘗他的金主。」
他將一張簽好名的支票放在桌上,上面的金額已經填好了。「收下它,我不容許人拒絕。」
一百萬美金從天上掉下來,牧清興奮得都快瘋了,里恩無疑是牧家有史以來最大的金主,他想破頭都不懂為什麼。
牧清將支票折好放進西裝口袋,帶著諂媚的笑容問。「我很願意收下它,不知道衛斯理先生對我有什麼要求?」
「很好,你知道這是一個交易。」他喜歡這樣,干脆明白,不拐彎抹角、不拖泥帶水,「我只要你幫我做一件事。」
「請盡避說,不管什麼事,我都辦得到。」
「給她自由。」
牧清一呆,「什麼。」
「我說給她自由,你的孫女寧海,我要你放了她,讓她自由,讓她做她想要做的事,讓她成為她想要成為的人。」
而他之所以會提出這樣的交易條件,當然是因為他听到牧寧海的心聲——
許願精靈呀!請你听我說,能不能讓爺爺改變心意,讓我上大學呢?
我不在乎他打我,我也不在乎他只是把我看成壯大家族的工具,我只希望他能讓我念書。
知識就是力量,我希望有一天,我有足夠的力量能反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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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海︰
我必須寫這封信給你,否則我會瘋狂到沖進你家,將那個抓著皮鞭傷害你的人給予更重的反擊!
我很痛心在這個時刻沒能陪在你身邊,我知道他的皮鞭不只打痛你的身體,也深深的傷害了你的感受。
你只是保護自己的身體不被侵犯,為什麼連這樣的自由都沒有?
就像那一年,你說了實話保護我,得到的卻是猛烈的一巴掌,也許當時你年紀小得不知道那是什麼原因,但現在的你應該很清楚,你不是為了誠實而挨打,而是因為你保護錯人了。
再一次的,他因為你的正直而傷害你,我不能再忍受這樣的事情!
我應該帶你走,離開那個丑陋的地方,你值得更好的生活,但你會願意跟我走嗎?
我想得出一百種以上帶你離開的方法,卻沒有一種方法可以幫我確定跟我離開是你所希望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