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阿紅便在如此神智不清、意識模糊的情況下,被艷紅給拖進了房!
「這是哪兒?哎……痛……」阿紅悠悠醒來,迷迷糊糊地問道。
「你這傻小子,這是姊姊我的房間。年紀輕輕的就不學好,逞什麼能嘛?」
艷紅扭了一條濕毛巾過來,一邊幫他擦拭著臉上的血跡,一邊輕聲細語地責備道。
「老板娘……這?這……」
阿紅再怎麼白痴,也絕對不會不曉得這「老母牛」真正的目的。想到自己的一身「清白」,即將斷送在這花痴女的手里,他不禁打了個寒顫。
「這什麼啊?你這麼大個人了還害躁不成?」
艷紅扯開了阿紅的衣襟,拿著濕布的手指頭在他胸前劃呀劃的,把阿紅的雞皮疙瘩都給叫起床了。
「老……老板娘……這,這不太好吧!男女授受不親,傳將出去會教人看笑話的……」
「誰敢?誰敢我就扒了誰的皮!」艷紅啐了一口,嗲聲嗲氣地道︰「來!讓姊姊幫你好好地看看有沒有傷到什麼地方?哦?」
「老板娘,我……」
「來嘛!阿紅……」
不——
可憐的阿紅,才剛剛逃出了拳腳的魔掌,又哪還有力氣去抗拒一個「如狼似虎」的女人的「脅迫」呢?就這樣,他死守了十多年的「貞操」,便白白地、便宜地送給了這頭「老母牛」了……
***
自從有了那次慘痛的「性經驗」的教訓之後,阿紅是寧願死也不敢再踏進萬艷坊一步了!
這一點倒是稱了阿標的心、如他所願。只不過他也不曉得接下來這位「公子」還會搞出什麼名堂來?
「阿標!阿標!」
「來了!」隨著阿紅的叫喚,阿標趕緊從房里奔了出來,只見阿紅公子站在茅廁前,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樣。
「公子,你怎麼啦?」
「哎……痛!」阿紅一手抓著褲襠,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地慘呼道︰「他媽的,我真是招誰惹誰了……哎……痛死小爺了……小爺的處子之身白白送出去也就罷了!誰知道這老娼婦還留下了‘東西’……」
沒想到阿標還不知好歹,傻呼呼地驚嘆道︰「哇!這麼好!艷紅老板娘她還有給你紅包啊?」
「你媽個頭!」阿紅氣急敗壞地槌了他一記,罵道︰「我說的‘東西’不是指那個,是……」
講到這里,阿紅猛地止住了口,這後宮內耳目眾多,要是傳了出去,他以後還有什麼臉混下去啊?他招了招手示意阿標附耳過去,在他耳邊悄聲道來。
「什麼?公子你……你‘中鏢’了?」
阿紅差點沒被他如雷貫耳的聲音給震斃當場!
原來,經過了那一夜的「纏綿」,艷紅就把胡大爺留在她身上的「毛病」,全傳給阿紅了!
「你找死啊?」他暴跳如雷道。「你是巴不得全宮里的人都知道是不是?」
「嗄?」阿標一下子還沒反應過來,等見到阿紅公子一臉怒火中燒,這才驚醒般地趕緊下跪道歉道︰「阿標該死!阿標知錯!公子您千萬別生氣啊!」
「罷了!」阿紅雙手一攤,既無奈又沒轍地嘆道︰「我罵你有什麼用?又不是你逼我‘失身’的……」
阿標一見公子沮喪至此,連忙討好般地建議。「要不要小的請御醫來為公子看上一看?」
阿紅橫了他一眼,沒好氣地道︰「你進宮前割蛋蛋的時候,是不是把腦袋瓜也割掉啦?怎麼笨成這樣?要是你去請御醫,那我‘中鏢’的消息不就馬上傳到義父那兒去了?到時候咱倆還有臉可活麼?」
「對喔!小的怎麼沒想到?」阿標一拍腦袋,恍然大悟地。隨後又問︰「公子,那咱們現在該怎麼辦?」
「怎麼辦?當然是找機會溜出宮去找大夫嘍!」
「什麼啊——又要出宮喔?」
阿標一臉苦瓜,但他卻別無選擇。誰叫他伺候的,是聖上御前大紅人秦公公的義子呢?
「怎麼樣?怎麼樣?問到了嗎?」
兩人乘機又溜出宮去,這會兒可不敢再往萬艷坊那一帶流連了,要是被熟人瞧見,那可多丟人哪!一進了這座不知名的小鎮,阿紅便忙不迭地派遣阿標去打頭陣,要他去問一下這附近可有出名的大夫?
「听說專治這方面的倒是沒有,不過……」
阿標吞吞吐吐地,讓他看了就有氣。「不過什麼?你倒是說啊!」
阿標吞了吞口水,頗為難以啟齒地道︰「醫術高超的大夫倒是有一個,被她治好的病人無不稱贊這位大夫仁心仁術、醫德兼備,有時踫到窮苦的人家她還不收費呢!」
「那不是很好?那位大夫在哪?你快帶我去啊!」
「等等!公子,你確定……你確定要找那位大夫醫治你的……」
阿紅都快被他氣昏了!「這不是廢話?你知不知道這玩意兒耗在身上有多難受啊?」
阿標欲言又止。「可是……可是……」
「別可是了!有什麼不對的,你倒是快說啊!」
「公子,那……」阿標的神情有點滑稽,是那種想笑又不敢笑出來的表情。「那大夫可是個女人哦!」
啊!這——
第二章
這……這該如何是好?
他阿紅心目中最「珍貴」的「寶貝」,就注定,一定得被女人,一再地「摧殘」嗎?
阿紅考慮了半晌,終于下定決心似地一咬牙,恨恨地道︰「罷了、罷了!女人就女人吧!小爺豁出去了!」
這下子阿標可不敢再多廢話了,即便在他的心里,實在是滿「同情」這位「中鏢」的公子的……
「公子,到了!就在那兒。」
天啊!這位大夫住得還真遠。阿紅氣喘吁吁地跟在阿標身後,好不容易才听到了這句話。
什麼狗不拉屎、鳥不生蛋的地方嘛?阿紅第一次來這里的時候,就打定主意他可是一輩子都不會再來了!
「有人在家嗎?」
女大夫住處(或者稱為診療室)的房門是半掩著的,阿標推開了門便走進去問道。
屋內靜悄悄地,連一個鬼影子都沒有。
不過,房間內的擺設倒是雅致得很︰一張紫藤木作成的床,一組同款的餐桌和板凳兒;牆上用柚木板砌成的架子上,除了書本和藥箱之外,還有一只古樸的琴。最讓阿紅印象深刻的是,這神醫的床邊還擺設著一面銅鏡。想來這女子的年紀應該不大,要不然也不會顯現出這種女人愛美的天性來。
想到這里,阿紅不禁有些靦腆起來。看不看病是一回事,讓女生看病又是另一回事;再怎麼說,他總不好意思當著一個女生的面前大月兌其褲而無所謂吧?
「喂,你是不是搞錯啦?怎麼會沒有人呢?」
「不會吧!」阿標搖頭晃腦地道。「村里的人跟我說的就是這里沒錯啊!」
正當兩人半信半疑、躊躇萬分的時候,突然間,有一個白晃晃的東西從兩人的眼前刷地掠過,那東西行動速度之快、身手之矯捷,實屬罕見!
「搞什麼東西啊?大白天見鬼了不成?」
阿紅沒好氣地嘟囔著。還沒來得及認真去看清楚那東西的虛實,耳邊卻听見「吱」一聲,那團白晃晃的東西竟朝他的臉面抓上前來!
「啊——」
他和阿標都不禁驚呼出聲,連忙低頭閃躲。那白色東西自阿紅的頭頂飛掠而過,落在一旁的桌上。
他驚魂未定,連忙定神細看。在那桌上立著的,原來竟是一只通體全白的小猿猴!
「嘿!好玩兒!」
小白猿猴拿著一只活靈活現的眼楮滴溜溜地盯著陌生的闖入者,那眼神恍若就把他們當作是個賊似的。
阿紅似乎可以解讀出那猴兒眼神中的敵意,連忙擺手搖頭,向那猿猴解釋道︰「小兄弟,你可別誤會,我們是來找大夫的,可不是闖空門的小偷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