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勝虹不是瘋了?」
「是不是好了?」
娘,還有雪個、破雲?文左烈面露驚訝之色。她們怎麼會一起出現?還有雪個和破雲不是回終南山了嗎?
文湖星鐵青著臉,「來人,還不快帶夫人下去。」
但逼近她們的人全被破雲打退。封勝虹緩緩走向大廳中央,抬起眼直視文湖星,「文湖星,你作夢也想不到吧?我竟能站在這里。」
媳婦好像很恨兒子。文老夫人納悶地想;當年兒子好不容易娶到她,對她又好又忠心,她瘋了才討第二個,沒有對不起她的地方呀。
「他想不到的事可多了,大魔頭,想不到我還活蹦亂跳吧,你那點毒,還難不了雪個。」破雲恨恨地說。想神不知鬼不覺害死她,哼!多虧雪個幫她解了毒,她在休養好後,於昨晚救出了師姑。
早知道就一刀砍死她。文湖星恨恨地想。他忽略了那個叫雪個的是神醫佟青圖的女弟子。
「虹兒,」文老夫人不快地說,「今天是你兒子大喜的日子,你有什麼事,等婚禮過後再說。」俗話說家丑不可外揚,虹兒對湖星有什麼不滿的地方,也不該在這種場合還有那麼多江湖朋友面前鬧事。
「老夫人,我的事不能等……」封勝虹急急地說。文湖星做的壞事,老夫人完全不知情。
不能讓封勝虹說下去。「歐陽幫主,夫人被那個帶劍的姑娘控制,她功夫不弱,你我聯手對付她。」文湖星縱身一跳,落在武破雲前。
「堂堂武林盟主,竟然要找幫手,丟人!」破雲恥笑他。
文湖星斥喝一聲,大步踏出,文左烈上前阻止,擋在兩個人的中間,「武姑娘,你來喝杯水酒,我很歡迎,要是動刀動劍,就請你出去。」他單純的以為她們是來破壞婚禮。這婚事他雖不願,但卻是他和爹交換條件,君子重然諾,他不能食言。
「你這個笨蛋!認賊做父!」她氣壞了。哪有長相差那麼多的父子!
「什麼!」文左烈錯愕不已。
「左烈,文湖星不是你爹!」封勝虹說。
「她瘋了,你不要听她的。」文湖星臉上忽青忽白。
「我正常得很,今天我要揭穿你的真面目!鎊位,文湖星是偽君子,他殘害了我十五年,逼我裝瘋賣傻,還有封勝世家的滅門血案也是他做的……」封勝虹控訴著。
文湖星眼中燃燒著怒火,趁所有的人都在听封勝虹講話之際,一劍刺向文左烈的要害。他失去名聲地位,但他要武岳陽封勝虹沒有兒子。
文左烈不愧是一等一的高手,側身一閃,只被刺中肩部,「爹……」他瞪大了眼楮,左肩鮮血順著手臂流在地上。
「我不是你爹,你們統統納命來!」文湖星發瘋似地亂殺亂砍。
一陣金鐵交嗚的聲音後,武破雲的劍尖,抵著文湖星的咽喉,而他只是大笑,「武岳陽……封勝虹……你們沒兒子了……」
左烈明明只是受輕傷……湖星為什麼笑說左烈死了……他瘋了!「虹兒,他都已經瘋了,我求你放過他吧。」文老夫人聲淚俱下。
「封勝阿姨、雪個姊姊、破雲姊姊、大哥……」文右瑜跪了下來。
「我們走吧!」封勝虹嘆了口氣。文湖星和封勝世家的恩怨,往者已矣,她不想去追究了,他只是一個由愛生恨的可憐人。
為免文湖星是裝瘋的,武破雲廢去他一半的功力,「便宜你了。」
「左烈……」穿著鳳冠霞帔的司徒晴叫住正要離去的文左烈。她已嗚咽不成聲。
「晴妹,對不起。」文左烈誠心地說,「你會找到比我更好的人。」
最後,封勝虹一行人離開了封勝世家,兩匹快馬往終南山方向奔去。
「左烈,」文左烈把頭略往後仰,雪個的唇正好湊在他的耳邊說,「司徒晴很愛你,你也娶她好了,我不會生氣的……」司徒晴傷心的模樣,教她有些於心不忍。只要司徒晴不欺負她,她可以接受雙珠聯璧。
「傻瓜,她愛我,可我不愛她呀。」文左烈偷親了她臉一下,「我只愛你一個!」
「你娘和破雲都看到了啦。」雪個低呼。
「剛才她們可能沒看清楚……」說著,文左烈回頭又是一吻,吻下了她的抗議聲。
終南山下,秋天過去不久,白雪紛飛,遠山皚皚,湖面開始結冰了。
這時候,封勝虹興致突來,拉著武岳陽去做踏雪尋梅的雅事。
雪個抱著雙肘,倚在窗欞上,悠閑地眺望外面,此時她已大月復便便了。雪天里,一到黃昏,晚霞特別的鮮紅、亮眼、美麗。
「左烈,爹和娘好恩愛喲。」
「是啊,不輸我們。」文左烈走了過去,雙手環抱她,往外瞧了瞧︰娘像小鳥似的依偎在爹的懷里。
「你快有弟弟了。」雪個神秘地一笑。
「你是說……」
〔今天早上我送洗瞼水時,發現娘有害喜的現象。」
他手臂緊了緊,「想到你害喜難受的樣子,我想我們生一個就好了。」
「你對我真好……」雪個轉身,給他一個深吻嘉許。
門「砰!」一聲,他們趕快分開,尷尬地看著沒敲門就進來的人。
不做第二人想,武破雲是也。
「我現在哪里都不能去,不是撞見我師父和師母,就是你們卿卿我我,我受不了,現在是大白天耶,雪個,老公能不能借我,到晚上我一定還你。」唉,她現在好可憐,雪個見色忘友,師父有了師母,忘了徒兒;風師叔和佟師伯光會下棋,她連說話的對象都沒有。
「你要左烈做什麼?」雪個問。
「陪我練劍啊!你大著肚子,我又很粗心,還是不要找你陪我比較好,萬一撞到你,左烈會把我切八段。」
文左烈沉思一會兒後,「破雲,我看你還是趕快找另一半比較實際,你也不小了,不如叫爹幫你找個喜歡的回來,就不會形單影孤了。」
「不必了!」破雲悻悻地走開。
「你去陪她練劍嘛。」雪個推了推他。
「不,我要陪你。」他不為所動。
「那我去。」
「雪個,破雲有不嫁的念頭,我這是故意刺激她,要她感到寂寞,又看到我們這麼好,如膠似漆,想法就會改變。」
「她只是還沒遇到,我相信她要是遇到命定的人,嘴就不會那麼硬了。」她不也是。
愛情來的時候,沒有人可以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