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靜止,動手迅速去除她的衣服,當她的身子從衣裳中月兌離出來,唐寧頓感失落,心中起漲的是對他的情愛。今夜之後,他們將是鵲橋兩岸對望的不起眼星子,但她仍願意把自己的清白交給他。
他幾近膜拜的眼神游覽她如玉般年輕潔淨的肌膚,他再次貼近,以無數火熱的吻烙在她的身上,他的嘴和舌不斷地她的全身,那麼纏綿、那麼激切,使她狂喜得扭動、嬌酣,她渴望將自己的身體獻給他。
他向前傾靠,用指尖撫模她的臉頰,黑色的眼眸閃爍著欲火,帶著柔情無限的愛意,他沙啞地說︰「我要你……」
她咬住下唇,說不出有多緊張與害怕,只是怔怔地看著他寬衣解帶,他毫不遮掩地站在床邊,壯碩的軀體、寬闊的肩膀、結實的肌肉、平坦的小骯、赤果果的,令她羞得拉起床單包裹住自己的全身。他扯開床單貼在她身上,他們的肌膚緊緊相貼,他的手臂圈住她,他在她臉上印下濕潤的吻,雙手則著她身上每個部位,直到她申吟嬌喘,然而他並不急躁,只是一再地撫模觸探,熱切而溫和,使得她整個身因渴望他而弓了起來,他的吻沿著她的頸項滑移,停留在富彈性的上,繼續戲弄折磨著。
她覺得自己爆開了,情不自禁地也伸手他的背部,順著背脊滑落到繃緊的臀部。
她嘴唇半啟,舌尖踫觸自己的上唇,申吟著將他拉向自己,她張開眼凝視,他的臉靠得非常近,以至能看見他眼眸深處的自己,和他額頭上的汗珠。
她的眼眶內閃爍著淚光,「我愛你……」
他像要把她融人體內般緊緊摟住,不斷地低喊︰「我愛你,我愛你……」他抬起她的臀,溫柔而徐緩地進入她。
她感到難以言喻的痛楚,慌亂中緊抓住他的肩膀,想要推開他。
但在痛楚消失的瞬間,他快加動作,帶領她去一個歡愉的感官世界,美娟說的欲仙欲死的世界。
她感到皇甫仲明的唇在她的頸上滑動,可是沒有聲音發出,他的臉頰和全身肉放松地貼靠著她半邊的身體,自己則慷懶無力地躺在他的臂彎中。
兩人靜躺著,過了一段時間,他的呼吸平穩了。
唐寧欲拉起腳邊的床單,卻把他吵醒,他支起一只手肘俯視著她,輕啄她的唇嘆息道︰「你真美。」另一只手再度溫柔地撫弄她的。
唐寧挪開他的手,「你該回去了。」
他不但不听,手還更猖狂地模著她平坦的月復部,嘴中喃喃地說︰「不急。」
「不要啦!」她可不要美娟一早醒來看到皇甫仲明在這兒,那不就等于告訴美娟他在這里過夜,她會羞于見到美娟。她極力抗拒他的誘惑。
他一個翻身,拾起地上的襯衫,從口袋里掏出祖母手鏈,邪惡地笑說︰「這是第三個願望。」
唐寧唯有任其擺布——二度巫山雲雨。
第十章
等到唐寧睜開眼的時候,窗上已泛出晨光。
「醒來了。」
唐寧別過臉,見皇甫仲明含笑躺在她枕旁,那雙眼楮正牢牢地看著她。
他的手輕輕的撫著她的面頰,那種溫柔、小心呵護的表情弄擰了她的心。如果時間能暫停,她希望永遠停在這一刻,盡避留不住時間,但一刻能恆常留在記憶里。
皇甫仲明抓起她的手放在唇邊吻著,「我要去上班了,如果你留我,我就不去。」
唐寧嘟起小嘴,「誰要留你,還不快去上班。」
「老婆在催老公嘍。」他輕點她的鼻尖。
「誰是你老婆。」她嬌嗔。感覺上還真的很像小倆口,但只是感覺上。
「記性這麼差,脾氣又這麼大,才剛入洞房,馬上就閨房齟齬,我可是很樂意你得一遍。」他的手伸到絲被里。
「你真壞。」她把他的手揪出來,「還不快去上班,給美娟看到不好意思。」
「她來過了,不過那時你還睡得像死豬。」他笑著說。美娟進來,又馬上退出去,還迭聲抱歉,想到她驚慌的樣子他就想笑。
「完了啦。」唐寧掩面哇哇叫。
他拉下唐寧的手,「不要不好意思嘛,反正你遲早是我的人。」
「什麼你的人?我是自己的人。」她哼了一聲。男人總是把女人當成收藏品。
「我想完完全全擁有你,我們先訂婚好不好?」他一直抓不住她的感覺,雖然得到她的人,但卻走不過她內心深處,她好像隨時有可能棄他而去。
「太快了,我想現在還不適合談訂婚或結婚的事。」她耳邊響起了皇甫揚的話。
「什麼時候才適合?只是訂婚,你在考慮什麼?對我有什麼不滿意,你說我都改。」皇甫仲明開朗的臉突然陰沉下來。
「你就是太好了,零缺點,所以我配不上你。」她說的也是實話。
「有這麼完美的男人跟你求婚,你就答應了吧。」
「無福消受。」她羞澀地說。他們雖然彼此受著對方,但似乎隔著一層玻璃,她在內,他在外,或正巧相反。他們確實看到彼此了,但她看到的風景和他看到的是兩回事。他們之間沒有陽光,只有烏雲和風雨,而她想盡了辦法要疏離他,即使在現在這樣的真情流露的時刻,想法也沒變。
「不準你這麼說,我賴定你了,非你不娶。」他孩子氣地說著,一面擁緊了她。
「你很清楚,我還有比結婚更重要的事,等那件事塵埃落定,我才有心情想到這里,現在不要逼我好嗎?」她無法除去心頭霧般的迷茫。連還有沒有命活下去都是未知,又怎能允諾他,何況他爸爸極力反對。
她還是在回避他的感情。
他嘆了口氣,「答應我一件事好嗎?」
「什麼事?」
「有什麼狀況都要告訴我,絕不可以隱瞞,尤其不要只身涉險,你要為我保住生命。」他很怕唐威有個萬一,她會想不開找聶天森拚命,而那將是自尋死路。他知道就算她不找聶天森報仇,聶天森也會斬草除根,不放過她。皇甫仲明的眉緊緊地蹙成一條黑線。他該怎麼保護她,請幾個保鏢嗎?
「我會的。」她騙他的。以前他也誆過她。
「別騙我哦!」他口氣存疑。
「不會啦。」她口是心非地說。
「那我去上班了,送我上車好嗎?」他有股淡淡的離愁,這一走不知何時才能看到她。
她點點頭。
十指相纏,他們拉著手兒來到車庫前。
「再見。」她仰起頭看著他。這麼平常的話,她卻有些說不出口。
「嗯。」他緊緊捏了她手一下,放開後低身進入車內。她對他揮揮手。
皇甫仲明微笑著揚塵而去。唐寧在他走後將門掩上。
背貼著門,唐寧閉上雙眼。她的心思充滿哀愁和渴念,像想抓住什麼。抓住以後便可以無謂地面對這樣一個結果,不再遺憾與思念。
她得搬離這里,從此離開皇甫仲明,雖然沒有明天,但她很高興曾是他的人。
「唐寧,不好了。」
唐寧抬起頭。美娟神色慌張地跑向她,「唐威……唐威……」美娟上氣不接下的氣地說。
「哥哥他怎麼了?」直覺不對勁,唐寧也跟著慌張起來。
「小杰打電話來,說他們突襲失敗,唐威被聶天森抓走了。」
「啊!」她開始歇斯底里,「怎麼辦?我該怎麼辦?」
「我也不知道,我們要不要報警?」
「不,不行,這樣會打草驚蛇,我一定要在聶天森下手前救出哥哥。」
「怎麼救?」美娟緊張地問。
「磁碟片,我用磁碟片跟他交換哥哥,看他是要一無所有,還是放我哥哥一條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