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臉頰泛紅地迅速爬下短梯,進入相當漂亮的小艙房。她將身後的門關上以防寒冷,然後絕望地環視四周,她只在碗櫃中找到一盤東西,這兒所準備的食物似乎太少了。她再找,終于又找到了一箱易開罐頭。
她靜靜地坐了一會兒,喝了點東西,耳朵只听到海浪拍擊游艇的聲音,努力克制自已緊張的心情,然後坐下來準備這頓永難忘懷的晚餐。
當她听到引擎聲再度開始規律地運轉時,幾乎解月兌地哭出來,艙房的玻璃窗上響起輕敲的聲音,她高興地轉頭,看到卡達向他豎起大拇指。但過了一會兒,引擎聲又斷了。他進入艙房,洗洗手、梳梳頭,經過她身旁時,他停了下來。將雙手放在她肩上,他的觸模傳來一股熱流,「你要如何去解釋你的約會?」
「我已告訴過你。我沒有約會。就算是有,也沒什麼好解釋的。」她有點生氣地說︰「如果你故意弄壞引擎的話,就算有約會。現在也泡湯了。」
短暫嘲諷的笑容閃過他的眼眸。「你怎知我弄壞了它?」突來的驚訝使她如白痴般傻在那兒,一個不太確定的陰影在她眼前閃過,她抬起頭問︰「你動了手腳?」
他的手抓緊她的肩膀,使她心跳不規則地加速。
「是嗎?」他椰榆地笑著,並且恣意瀏覽著她美麗年輕而且柔順的曲線,兩只眼楮中充滿了火熱的,她害怕地喘氣。慌亂地說︰「你不去吧?」她聲音顫抖無力,「你不會那樣做的。」
「不,我不會。」在經過短暫的遲疑後,他粗魯地說︰「對于那種事,我喜歡有經驗的女人。」
靦腆與羞澀的痛苦一波波泛上她臉頰,對他這番話,她不知是被刺傷、抑或是解放。
吃完晚飯後,卡達自動去煮咖啡,她則洗擦碗盤,爾後兩人一起坐在大睡鋪上安靜地喝咖啡。他的肩膀故意慢慢靠過來,她警覺地輕輕移開,小心調整自己的姿勢。
「我想你父親必定在擔心你。」芬娜想轉移他的注意。
「我父親在很久以前就不再為我擔憂了。」他毫無感情地說,並且拿去她的空杯放在身旁的矮櫃上。他這動作使她下意識地敏感起來,脈膊猛然地悸動,令她不自覺地發抖,卡達用手托住她的下巴,強迫她去接觸那雙刺探性的眼楮。「你害怕跟我單獨在一起嗎?」
「不……不會。」
「說謊。」他溫柔地笑著,用手輕觸她的頸部,火一般的熱氣傳過她全身,「你是個惹男人注意的天真寶貝,你害怕我會對你怎麼樣嗎?」
「我不知道你是什麼意思。」她虛弱地想保護自己。
「我想你不知道。」他不耐煩地說。並解開她的發夾,在黑夜中她的頭發像瀑布一般灑落在肩上,有如發亮的窗簾。「也許這是給你上一堂有關愛的課程的好時機。」
她嘗試著移動身體,但他突然抓住她的頭發,使她動彈不得。他溫熱的呼吸在她的臉頰上,他的嘴唇瘋狂蹂躪似地游移在她頸窩間,然後用舌尖輕舌忝她的耳朵,傳送一波緊接一波的激浪給她。她生平第一次承受這麼大的震撼,用力想推開他以表示抵抗,但卻被他緊緊地抱在臂彎里。她虛弱地喘息著,在他強烈需求的熱吻下,她就像溺水的人一樣無助。他用力地將她雙唇分開,大膽地用他滾燙的舌頭挑逗,探索著她。一股火般的熱流,傳送至她血管里,她激情地用手臂緊鎖住他的脖子時,幾乎昏眩過去,唯一知道的只是她愛他,而且永遠不要讓這時刻停止。
他的手伸過她的毛衣,撫模著她的,喚起她原始的需求。然而,就在此時,卡達突然將她粗魯地推開。
芬娜的嘴唇發抖著,雙眼噙著淚水,愕然看他跨步走向門口,「如果我做錯了什麼,我道歉。」
「你道歉?」卡達驚異地轉身問她。但他那令人害怕的眼神使她畏縮地問後退。「我真不該請你到船上來的。」他失去控制地看著她,突然欺近來抱緊了她,她害怕地意識到一種強硬奇異的力量傳至她身上。「你不能否認,當我們第一次見面時,你從未想到你我之間可能會發生的事。你現在感覺到了嗎?」
她想說話,但卻說不出來,她覺得已迷失在他充滿火焰的眼中了。當他的唇壓在她嘴上時,她用力地抵抗,狂亂之中,她發現自己被卡達壓在身下,她沉醉地放棄掙扎,卡達的手瘋狂地著她柔美的身軀。讓一個男人放肆地對自己如此親密,她知道那是不對的,但對她而言,只要是卡達做的,一切就是好的。因為卡達不是別的男人,而是她所深愛的,雖然她不大了解卡達將在她身上做什麼,但她對他的親密深信不疑。
沉醉在激情里,她只隱約記得自己被褪去衣裳,卡達瘋狂地吻她,接著卡達也月兌下自己的衣裳,一種奇妙的感覺使她手足虛月兌無力,卡達炙熱修長的身體緊緊地貼著她,她狂亂地抱緊他,接著一種奇異的感覺似暴風雨般襲來,她除了緊緊攀著他外,其他的事全部不記得了。她松軟地申吟著,恍惚意識到自己弓起身體迎向他。卡達喃喃地說︰「天啊!我一定是快瘋了。」他掙扎著,用手拂拭滿是汗水的臉。
「卡達?」她不安地輕喚。一種沙啞的聲音,自被他燃起火花的喉嚨深處發出。她天真地伸出手模向他說︰「不要生我的氣,卡達。」
他聲音顫抖地說;「你正在和一把火玩。」他意志薄弱地警告她,但當他低頭看她勻稱苗條的胴體時,發出一聲低沉的吶喊,他又壓向她……
那晚的記憶至今仍具威力,每每使芬娜羞愧得發抖,她責罵自己為何讓事情發展成那樣。經過這麼多年,她無法再以天真不懂事來安慰自己的良心。
☆☆☆
第二天她帶著輕快的腳步到查噎•魯安的家。她快樂地確定,她下午會看到卡達,她溫柔地邊唱邊走著。進入房屋後,向查耶•魯安的房間走去。
但她走到門口時,即沮喪地發現魯安正與他的繼女瑪莉強烈地爭辯著,芬娜站在門口不敢進去。只听到瑪莉要求魯安將上年的生日禮——迷你車——換成新式的快速的跑車,但魯安拒絕了。且責罵她不知珍惜揮霍浪費,芬娜很快就注意到他蒼白的臉有了變化。她想插手介入,但瑪莉似乎不可能停止。最後查耶先生的心髒顯然發生劇痛。他用一只手抓緊痛楚的胸部,另一只手則伸向桌旁的藥瓶。但瑪莉這邪惡的魔鬼,眼中閃著可怕的光芒,芬娜恐懼地看著瑪莉一手搶走藥瓶。
「你可拿到你的藥瓶,但必須先答應答了這張支票。」她以挑戰的口吻,大膽地說。芬娜已驚嚇得失去任何反應,但當她看到查耶老先生扭曲痛苦的臉時,立刻狂暴地沖上前去,從瑪莉手中搶下藥瓶,趕緊跑去搶救查耶老先生。
但太遲了,老人已經去世,當她茫然注視他那無生命的軀體,如同折翼的鳥躺床上時,芬娜感到魯安死亡的寒冷。
接著是瑪莉的尖叫,然後卡達跑進臥室;當他正不解地猜測整件事情時,瑪莉以一種無法控制的情緒,歇斯的里地投送她哥哥懷里。
「都是她都是她的錯!」瑪莉在卡達保護的手臂里重復地尖叫著,她伸出尖長的手指控訴著,指向茫然害怕的芬娜。「她要錢,但爸爸不肯給她,于是她就威脅除非他簽支票,否則拒絕給他藥丸,爸爸是被她害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