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是這樣。」袁凱庭瘋狂的搖頭,有如船遇到巨浪,左右晃動不巳,「硯婷,若你不相信我,那回去台灣,我們立刻結婚。不……在拉靳維加斯結婚更快,我們干跪就在這里結婚,回去台灣補辦婚禮!你就會明白我的情意了,我跟她真的只有……」
他的話隨即被打斷。
「來不及了,其實……我結婚了。」樊硯婷投下第一枚炸彈。
什麼?心髒痛得漏掉一拍。
袁凱庭嘴巴張得更大︰「跟誰?」
不是一夜嗎。怎麼有『結婚』這個字眼出現呢?
「就是他。」
他的心髒更漏掉一拍,袁凱庭咬牙切齒︰「他憑什麼!」
他從來沒有討厭一個人討厭得如此深︰「硯婷,那你有看到結婚證書嗎?」
「這重要嗎?」樊硯婷深深不解,他怎麼突兀地問這個問題。
「當然重要,小傻瓜。」喜悅稍解他的眉心,「現在詐騙集團橫行,為了安撫你被拐上床,免得告他一狀,他只好說謊說已經結婚了,來安撫你--其實根本沒有結婚這檔事,為了哄你這小女生,竟然無所不用其極,這男人其心可議。」其人可滅,他心底補一句。
「相信我,他一定是騙你的。」
「不會的,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她不相信。
白眼一翻,「當男人欲火焚身時,什麼都不會顧慮的。」果然天真,連這種常識都不知道,難怪會被大野狼吃了,還說大野狼很好。
樊硯婷秀麗的臉龐爬上些許黯然的神色,「我去問他。」她不信啊!
「我跟你一起去。」他也想看看他的廬山真面目,竟然一眨眼,就將他苦等數年的寶貝全部奪了過去。
包想狠狠揍他一拳,以消心頭之恨。
樊硯婷眼神對上他那雙執著與堅韌眼眸,她知道事情沒有轉圜的余地。
「好吧,讓你跟。」
她內心祈禱,待會兩人見面能天下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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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陪真好,不用擔心會迷路。
當他們到達大廳。
「我跟你說他在騙你,你看看他連等都沒等你!標準丟了就閃的招術,這樣的男人你還相信他?硯婷,該醒一醒了。」
一路上他都企圖將對方污蠛、抹黑,來提高自己的痴情。
「不是的,他一定回房找我了。」她才不信,向櫃台問如何通房間電話,直撥上去。
電話聲通了,但一直沒人接。
袁凱庭看她臉色也猜著七分,笑容立刻漾上他的眉梢︰「看吧,我說你就不信,連人都不在房間里,八成逃跑了,只有你……」
「別說了。」掛上電話,眼眶也紅了。
不會的,他絕對不是凱庭所說那種人,他一定有事外出,說不定看她不在房里,出來外面找她。
對,一定是這樣!
樊硯婷努力將眼淚眨回肚子里,努力告訴自己一定要信任他。
瞧她的模樣,他心擰了一下,深深嘆一口氣,「硯婷,我會永遠等著你,只要……」
她不要听了。「我要回房。」她不信他所說的話,她不信、不信。
袁凱庭識相地閉上嘴巴,不想往傷口上灑鹽,也隨尾跟過去,沒想到走沒幾步,就被熟悉的聲音喊住,
「硯婷、凱庭你們在這里!真好,終于找到你了!阿彌陀佛、老天開眼,再找不到你就出人命了。」
小王一見到他們,就如同見到救星,興奮的神色難掩找人過久的疲倦,二話不說就拉著她的手臂,往賭博區走去。
「發生了什麼事?」袁凱庭瞧他一臉著急的模樣,似乎發生極大的事件,趕忙問他。
「就是那個趙曙憲!避理部的課員,這幾天沒跟我們出去玩,一直耗在賭博區,本來大家以為沒有什麼,畢竟來到賭城,沒賭才奇怪!可是今天他老婆哭著找我們,說他已經連輸五百萬了,沒臉回家了,現在兩人大吵大鬧,一會兒說要離婚,一會又說要自殺,鬧得飯店服務生差一點請他們出去!被他們一鬧,台灣人的面子部被他們丟光了。」小王義憤填膺地說著,要不是事關人命,他還真想狠狠揍他一拳。
難道不知賭,小玩可以,但不能沉迷,一旦陷入其中,除了散盡家財外,還可能家破人亡。
「這樣子的事,找我們有什麼用?」袁凱庭問道。
趙曙憲跟他們只有數面之緣,還不夠深交,他不認為過去勸說會有多大的效果。
「我不是找你,而是找硯婷。」
「我?」樊硯婷更加迷糊,「我不會賭,口才又不好,去哪邊也幫不上忙。」
「別忘了,你現在可是億萬富翁,若可以的話,挪一些錢給他們,救救他們燃眉之急……」
原來定找她借錢。
小王繼續說道︰「小趙所輸的五百萬,是他所有的財產,若真的給了賭場的人,回去台灣,恐怕夫妻倆不只會離婚,甚至會鬧成社會新聞!我想你突然有一大筆意外之財,先讓他們渡過此關,之後回到台灣再慢慢償還給你,有你幫忙讓一個家庭不用破碎,也算是功德一件!」
「這……」樊硯婷支支吾吾不曉得如何啟口。
她不是不想借他們,而是怕有一就有二,這事一旦傳開了,以後公司同事在這里賭博賭輸的帳都歸她,那還得了!
包何況五百萬不是小數目,以後要討回來的機率等于零,不是她沒有同事愛,而是除了這個方法,難道沒有其他處理措施?
進也不是、退也不是,該如何是好。
袁凱庭當然也發現有這樣的問題,「硯婷不要借錢給他比較好吧!」他把自己考慮的點說出來,小王很熱心腸是眾所皆知,但常常熱心過頭,而傷害到其中一方卻不自知。
樊硯婷不得感激地看他一眼。
凱庭果真是她的好朋友,知道她憂愁,若能跟他一輩子做好朋友該有多好。
「這……」小王搔搔頭,「那你覺得要怎麼辦?」他只是純好心,想幫小趙的忙,確實沒有考慮到其他因素。
「這件事有多少人知道?」袁凱庭問道。
「很多人。」小王嘆口氣,「他們在賭博區這樣一鬧,有誰不知、有誰不曉。」
「那……就有點難辦了。」
小王楞了一下,看了硯婷一眼︰「你……要拒絕就親自跟他們說,我很怕他們哭,他們一鬧我就沒輒了。」
「不用,我來說就好。」袁凱庭挺身而出,要當黑臉,由他來當,無須將硯婷牽扯進去。
「凱庭,謝謝你。」樊硯婷由衷道謝著。
「我們是什麼交情,還說謝謝做什麼。」他刻意將小王牽她的手撥走,「小王,趕快去洗手,你難道忘記了--硯婷正在生病。」
小王傻眼了半秒鐘,一下子就回神過來,「該死!我怎麼忘記了,等我,我去廁所一下。」說完,一溜煙就跑走了。
樊硯婷看他走遠,才說道︰「謝謝你。」
靶覺到她使勁抽回、不讓他牽她的柔夷,袁凱庭毫不遮掩他的落寞。
「最喜歡的女孩子被人奪定了,現在還有什麼事情會令我開心!」他憤世嫉俗的語調令人無言以對。
樊硯婷也不知該說什麼。
「或許,我該學會放棄你了。」袁凱庭下了結論。
「……」
餅了一會兒,小王從廁所走了出來。
「我好了,可以走了。」他對兩人之間曖昧的氣氛沒有任何覺察,逕自往前走去。
樊硯婷心底開始煩躁,她不曉得如何解決跟凱庭之間曖昧不明的情愫。
在她的人生觀里,既做人家的妻,一輩子就是他的人了。
若能再找到一和,她想去沙烏地避開凱庭,以免兩人關系越弄越復雜。
腳踏兩條船的游戲,她玩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