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我也可以拿著墨條不讓它有斷掉的一天,這種感覺真的好好。」公孫雪見笑得好開心,像是看見什麼稀奇事物,專注的看著手里的墨條。
風淮南的眼神無法離開她,就這麼一直看著她,連眨一下眼楮都舍不得。
「你們還不快來寫下自己的名字!」她朝著風淮南的那些手下喊著。
大伙原先都看傻了眼,這才回過神來,然後一一走到石桌旁,乖乖的寫下自個兒的名字。
她等到所有的人都寫好自己的名字後,才轉頭看向風淮南,發現他一直盯著她,卻是什麼話都沒說。
「你以前不是都會自個兒靠過來?這回我可沒說要你離我遠一點的話喔!」她含笑的說。
風淮南緩緩的站起身,走到她的面前,將她緊緊的抱在懷中。
他就知道會等到她醒過來,她終于醒了……
「我從來都下把你說的這句話放在心里,哪一次我有離你遠一點了?」他開心的說,汲取著她身上獨有的味道。
「好像沒有。」她搖頭,也回擁著他。她一直努力的讓自己醒來,現在終于可以真正的擁抱他,不再只是在夢里了。
「那不就對了!」他稍稍推開她、捧住她的臉蛋,狠狠的吻住那思念許久的唇辦,他與她,就像隔了一世紀沒有見面,他好想念她。
他們倆不曉得忘情的吻了多久,當一旁觀看的人終于忍不住發出聲音時,才引起兩人的注意。
鮑孫雪見馬上推開他,完全忘了自己是在外頭,怎麼又跟他在大庭廣眾之下親吻?她到底在做什麼啊?
風淮南轉頭,雙眸冷冷的掃視礙眼的閑雜人等,「誰讓你們繼續站在這里的?還不快滾去做事!」
所有的人立刻做鳥獸散,沒人敢多留片刻。
他滿意的笑了,接著轉頭,再度捧著她的臉,吻了上去。
溫暖的陽光灑落在風淮南和公孫雪見的身上,像是在向他們宣告著。屬于他們的太陽已經升起,而他們的未來才正要開始。
風淮南坐在公孫雪見的面前,看著她靜靜的執筆畫畫,他很喜歡這麼看著她,這種感覺讓他很幸福,也很滿足。
那日以後,他將師門的事全數交給軒轅祺打理,而他則帶著公孫雪見到處游玩,這地方是他們難得停留最久的一處,久到她找來這些作畫的材料,然後又興起要賣畫的念頭。
「雪見,其實你可以不用再用石筆畫畫。」他斂起劍眉,不忍心看她每次都拿著那麼重的畫筆畫畫。
明明現在她就不會再弄斷筆,偏偏堅持要用這枝石筆。
「我喜歡用這枝,它很好用。」她抬頭一笑,又低頭繼續畫畫
這是他第一次送她的禮物,對她而言再好用不過,所以她寧可用這枝石筆,也不願用其他畫筆。.
風淮南站起身,在她身旁的椅子上坐下,抽走她手里的筆,拉她坐到自個兒的腿上,握住她的手,看著她手里又長出來的新繭。
「我不讓你用,是因為手會長繭。」他看了會舍不得。
「這又不算什麼。」不過就是一點點的繭,她倒覺得還好。
「我說算就算。」他輕輕的啃了下她的手,這是在告訴她,他有多在意,多不希望她受到任何一點傷痛。
「很癢……」她抽回手,不讓他繼續蹂躪她的手。
驀地,她想到了一件事,馬上站起身,離開他的懷抱。
風淮南有些不開心的看著她的背影,「你要去哪里?」
「我去拿個東西,馬上回來。」公孫雪見淡淡的說,然後自他眼前消失,沒多久,又愉快的回到他的面前。
「你拿了什麼?,,他看見她手上多了樣東西,「一把扇子。在我買了之後,就一直沒拿給你,之後又發生太多事情一直到剛剛才想起來,這是我送你的第一份禮物。」她笑說,將扇子交到他的手中。
她一直記得,她到了上祭壇的那天,都將這東西放在懷里,就是想,有一天可以親自交給他。
「你什麼時候買的?」他怎麼不記得她有獨自去買東西的時候?
她坐在他的腿上,雙手勾住他的頸子,緩緩的靠近他的懷里,「就是你受傷的那一天,我等不到你,想要到處找找看,然後看見賣扇子的攤子,看中了這一把,就買了下來,沒想到……回頭便看見你受了重傷。」
她到今天想起來都覺得心疼,她的手緩緩的移到他的背部,輕輕的觸踫,好像他身上的傷口仍會疼痛,不敢太過用力。
他為了她,受了好多傷,吃了好多苫。
「那些傷不痛了。」他抱住她,安撫的說。那些傷都不箅什麼,如今她能夠好好的在他眼前,對他而言,就夠了。
「但是我會痛……」她閉上眼楮,忍不住落淚,但是不敢哭出聲,因為她答應過他,不會再哭,在他的而前,她要開心的過每一天。
他輕拍她的背,感覺到她的身子微微顫抖,曉得她又哭了。
他的傻雪見,哭就哭,還怕被他知道嗎?
「那麼往後我都會用這把扇子,因為這是你送給我的第一一份禮物。」他試著轉移話題,不想再讓她想起難過的事。
她點頭,仍舊將臉埋在他的肩窩。
「對了,我也有樣東西要給你看。」風淮南拍拍她,要她別再賴在他的懷里,雖然他很喜歡她這樣,不過他有更重要的東西要給她看。
「什麼東西?」她吸了吸鼻子,緩緩的抬頭。
「這是我撿到的,我想應該是你的東西。」他將之前撿到的金鎖片拿到她的面前。
鮑孫雪見訝異的看著他手里的金鎖片,開心的笑了,「它竟然在你這里,我以為……我以為不見了。」
「果然是你的,地將金鎖片放在她的手心上。
「這是……父皇送給我的生辰禮物,我以為不見了,沒想到會在你這里。」她看著失而復得的金鎖片,簡直不敢相信。
這樣東西,是她唯一可以跟過去連結的回憶了。
他笑了笑-,越金鎖片,幫她戴在脖子上,「這麼重要的東西就要好好的掛著,千萬別再讓它不見了。」
「謝謝你……謝謝你替我收著它。」她開心不已,模著金鎖片。
「好啦,我們該說的話都說完了,是不是要做些其他的事了?」他的眼神頓時變得很噯昧,直瞅著她。
「其他的事……」她臉頰泛紅,知道他說的其他的事是指什麼,但是現在可是大白天呢!
「是啊!你應該記得才對。」他最喜歡跟她做其他的事了,而且還非常熱中。
「先等等……」公孫雪見立刻站起身,走到桌子前。
「等什麼?」他一點都不想等,現在這種天氣,這種時間,最適合窩在床上了,還要等什麼?
「我們……我們剛剛不是說好了,要去外頭找合適的鋪子,我們要開店賣畫嗎?」她對著他露出討好的笑容,接著往外頭走去。
但是才走到一半,她整個人被騰空抱起。
「哇啊!你……你要做什麼?」公孫雪見大叫,嚇得馬上抱緊他。
「當然是做正事。」風淮南說得一本正經。
「正事……正事應該是往那里走,不是往這里走。」她手指著房門,他卻一步步的靠近床榻,她根本無力阻止,臉頰越來越紅。
「不,我說的正事是這件事。」他把她丟到床上,接著放下床邊的簾子,準備要跟她辦正事。
「但是……那個……鋪子……要……」
她的話還來不及說完,嘴唇已經被他堵住。
因為他們之前討論過了,打算秋天時生個寶寶,所以現在正是做人的好時機,而風淮南當然更是身體力行,努力的做好他的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