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事實就是事實!
「如果公主才是我的弱點,你、戰野跟我之間的友情就不像龍鎧看到的那樣深厚,也許犧牲她,真的能保護更多的人。」即使因此而被憎恨,他也可以不在乎。
直到這一刻卓遠之才領悟了呂威當年作出的決定,犧牲錚,卻能保護鎧,保護整個龍門。即便心中有所掙扎,可依然還是作出了最殘酷的決定。
他跟呂威有什麼不同?
忍住心中的不舍,即使被人憎恨也要將錯誤的抉擇進行下去。呂威不狡辯,面對天涯,他也不想多做解釋。
這就是事情的真相,再如何殘忍,再如何丑陋,它畢竟是真實的。
天涯了解,可是他無法認同,「你告訴我,如果當時幸之霧不出手,你會眼睜睜地看著公主被龍鎧掐死而不跟他較量嗎?」
「我相信龍鎧不會真的對公主動手。」平靜的聲音里蘊藏著堅定,血脈相連,即使不了解,僅憑心跳的感覺,卓遠之也能估計龍鎧下一步會做些什麼。
他們是兄弟,這是他否定不了的事實,也是龍鎧擺月兌不了的聯系。如果龍鎧真的想置他于死地,大可以趁他不備在路上安排伏擊,不死也殘。他繞來繞去,繞出如此許多事端,就因為他擺月兌不了錚與鎧之間的血脈相連。
可笑的血脈相連!可笑的自以為是!天涯撩起垂在肩上的金色卷發,怎麼捋也捋不順的卷發,「如果他真的像你所說的那樣,現在幸之霧就不會躺在隔壁那間加護病房里了。」他刻意刺激卓遠之,也許卑鄙真的是人的本性。
他成功了,卓遠之手臂上的肌肉明顯地收緊,因為他的話,「之霧……我計算了一切,就是沒算到之霧的反應。跟她說過多少次,不要為我拼命,我不值得她這麼做。她要的,我給不了她,她該學會多愛自己一點兒。」
「她愛你?」
「她不該愛我,所有的人都不該愛我……」
卓遠之托著腮,面對著窗戶的背部沉浸在清晨的陽光下,他的臉上依舊為陰影所籠罩。
不該愛?什麼人不該被別人所愛?
滿腦子的困惑找不到人傾吐,朵貓貓搖搖晃晃地向樓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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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在這兒?」每每她腦子僵硬都會踫到不想見的人。
「你怎麼在這兒?」宇文浪心里估模著︰今天都不是黑色星期四了,怎麼又踫到讓他倒霉的人?
朵貓貓也不做聲,靜靜地打量著他,「你病了?不會得了什麼不該得的病吧?」
听她話里的意思好像他不久于人世似的,「承蒙您的關心,正是您厲害的拳腳功夫讓小生不得不到此一游。」手臂被她拉了生疼,忍了一夜,宇文浪還是來了,他可不願意疼痛的手臂影響自己泡妞的心情。
這只貓究竟在哪兒學的女子防身術?天下女生要是都會這招,用不了多久像他這樣的公子就該去少林寺待上一段時間再出來覓食了。
「你就不能溫柔點兒?難怪人家不喜歡你呢!我要是卓……」
朵貓貓的手再度搭上他的肩膀,宇文浪嚇得像只小老鼠,「你又打我?你怎麼這麼野……」
剩下的話他放進肚子里貯存吧!朵貓貓手勁之大讓他痛得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想喊痛,可他的嘴還有更重要的事需要做。
「你……你干什麼扒我的衣服?」向來都是他月兌人家女生的衣服,偶爾換個方式還真有點兒不太習慣,「你別這樣啊!」終于明白被強迫的女生是怎樣的滋味了,他一生的清白就這樣斷送在她的手上,紅顏命薄啊便你……你能不能輕點兒,人家怕怕……」
嘔!朵貓貓差點沒將三年吃的飯給吐出來,「麻煩你別裝純情小女生好不好?你的眼神分明像只大灰狼。」
「狼可是最痴情的動物。」宇文浪夸張地睜大眼楮,露出色迷迷的表情,「說不定你能讓我從浪子變成狼。」
「那更可怕了。」
她使足了力道為他按摩肩膀,疼痛在一點點地減輕。宇文浪微抬起頭,正好看見她認真的表情,她不發脾氣的時候,還是挺可愛的,「你按摩的手法很熟練。」
「以前少……卓遠之練完功夫,我都會為他按摩。」現在不需要了,少堂主早就不需要她了。她根本不知道他需要什麼,也許她從未明了過,「男人到底要什麼?」
好深奧的問題,身為男人,宇文浪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要什麼。沒有負擔,他可以盡情地享受大學生活。那種享受久了,也就不稱之為享受,充其量只是一種消遣罷了。「那你告訴我,你們女生到底要什麼?」
「我不知道。」朵貓貓在很長一段時間里,都是和卓遠之共同在卓冠堂度過的,她甚至不認為自己是女生。要不是少堂主要來讀大學,她幾乎接觸不到其他女生,「你該知道女生到底在想什麼。」誰讓他是女生的殺手呢!
「你別說得好像我是變態殺人狂似的好不好?」肩膀舒服了許多,宇文浪開始有心思計較其他,「我不知道你們女生到底在想些什麼,否則我也不會排名高校公子的榜首了。」
這可是他主動提及的,朵貓貓決定借這個機會雞婆一回,「你是不是受了什麼刺激所以才堅持做公子的?」
繞著彎子打听他的隱私?被按摩得很舒服,宇文浪半閉上了眼楮,「我十四歲的時候第一次喜歡女生。」
「好……好厲害!」朵貓貓被嚇得說不出話來,「這麼說來,之前你都是喜歡男生的?」
「你到底要不要听我說?」她怎麼淨不說好話?「初戀!初戀你懂不懂?一個人的初戀很重要的。」
朵貓貓敬了個禮,有請他繼續開講,「不好意思,你繼續。」
「我說初戀……我說哪兒了?」宇文浪難得活在純情的回憶里,居然被她調戲了一通,「十四歲的時候我第一次喜歡上了一個女生……」
「她漂亮嗎?」能被公子喜歡上的初戀女生,一定不簡單,肯定美得跟花一樣。
她到底長什麼樣,宇文浪也不記得了,只記得——「她叫小花。」
哇!好美的名字,果真跟花一樣。「你向她表白了?」
「我不敢。」他話音剛落,朵貓貓的手勁驀地重了,痛得他殺雞一般地叫開了︰「哎喲!你想捏死我啊?」
「一個大男人怎麼這麼怕疼?」不承認自己被他的話嚇得失去了準繩,朵貓貓一味怪他不像個男人,「快點兒說啦!要是劇情發展總像你說得這麼慢,觀眾早就換台了。」
把他當成「周末大放送」了嗎?宇文浪被挑起了說故事的興趣,只得繼續說下去︰「那時候也不知道我是怎麼搞的,居然看到她就臉紅氣短,心跳加速,哪里敢跟她表白。終于有一天,我拿著寫好的情書在校園的樹下等著她……」
「你將情書交到了她的手里,結果被她拒絕了,從此以後你就變成了公子,我說得對吧?」這是誰編造的爛劇本,這年頭哪有人看這種三級言情劇啊?
她簡直要把這個編劇拖出去亂棍打死,自己卻先被宇文浪逮個正著。
「咦?你怎麼知道我的初戀故事?」宇文浪就奇怪了,「你既然知道這些事,你知不知道我約她的那天是四月四日,正巧趕上星期四,最倒霉的是我見到她的時間正好是下午四點。而且啊!你別轉頭啊,你倒是听我說嘛!而且我給她的情書是四百四十四個字——我就說我跟‘四’犯沖吧!如果不是犯了這麼多‘四’,說不定我的表白她能夠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