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大男生忙著逗小家伙,非常干脆地將朵貓貓晾在了一邊。等了半天,依然沒人注意到她,她決定發標,扯開嗓門她嚷了起來︰「喂!你們有沒有人想知道我帶他們來這里的目的?」
對哦!卓遠之之爪伸向優優小姐的臀部,沒在意地問道︰「我爸和津庭叔是不是又丟下亦悠和優優,單獨出去度假了?他們有沒有說出去幾天,亦悠和優優要在這里住多久?」
一听就是不想承擔責任的口氣,誰嫁給他誰倒霉。朵貓貓翻了一個白眼,沒好氣地說著︰「堂主和津庭叔沒有出去度假,亦悠和優優也不在這里過夜。你願意照顧他們,津庭叔還舍不得呢。」
黑色的眼眸閃爍起狐疑,卓遠之看著兩個禮物皺起了眉頭,「既然堂里有人照顧他們,那還把他們送來這里坐什麼?讓我把他們賣掉啊?」
那也得先找個買主啊。听說上次天涯準備把他們帶回王宮作王子和公主,不知道王儲殿下現在還有沒有這個意向。如果不行,他可以便宜一點把他們處理掉,來個買一送一,你笑我哭跳樓泣血大甩賣也無所謂。
「你認真一點好不好?」畢竟做他的侍從已經這麼多年,那種了解不是一點點,瞧他那晃動的眼神配上梅非斯特的笑容,朵貓貓就猜到這家伙絕對沒想好事。「堂主說了,身為卓冠堂的一分子,你要在後輩面前樹立英雄形象,起到榜樣的帶動作用。所以……」
一般他老爸的「所以」都不會是什麼好事,卓遠之真想裝暈倒。可是,「所以」來了。
「所以你要表演一些具有力量性的功夫,給孩子們最早的啟蒙教育。」揚揚手中的日程表,她這個侍從做得還真是夠稱職。「羅蘭德學院和創世紀專科學院今天下午有一場跆拳道友誼賽,我已經替你安排好了,‘創世紀’那邊將會出一個最強的選手做你的對手。你可以盡顯身手,給亦悠和優優上一堂英雄主義啟蒙課。」
戰野的嘴巴張得大大的,「我有沒有听錯?給小嬰孩兒上啟蒙課,居然還帶有如此濃烈的暴力色彩?」
「不奇怪啊!」天涯絕美的容顏充斥在回憶中,「像我們這種身份的小孩,從很小的時候起就得接受符合自己身份的啟蒙教育。卓遠之你也是吧?」
卓遠之縹緲的眼神徘徊在空中,天涯的話讓他想起了自己剛到卓冠堂的時候。為了證明自己有足夠的能力做卓英冠的兒子,有資格成為卓冠堂的少堂主,六歲的小男孩拼命練習著槍法、功夫和卓冠堂堂主必須會的必殺技。他常常是帶著一身傷倒在床上再也不想起來,每到那個時候津庭叔都會用他柔和的笑和獨有的溫柔為他包扎傷口。
他沒有見過自己的親生母親,英冠老爸終身未娶,也沒能給他一個可以叫「媽媽」的人。他不知道母親該是什麼樣子,可是在他小小的心里,津庭叔給他的感覺就讓他想起媽媽。
「喂,少堂主。」他的表情有點陌生,是為了小家伙們的事嗎?那樣子的少堂主反而讓朵貓貓不知該如何是好,「你就來場跆拳道表演吧,亦悠和優優會把它當成一場武打特技的,到時候要記得鼓掌哦。」
他點了點兩個小家伙的鼻子,一向力道十足的手充滿了愛的溫柔,因為他是他們的遠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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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防!我防!我防防防!
和往常有些不同,穿著道場服,腰間系著黑帶的卓遠之似乎一點進攻的意識都有沒有。全身只是機械地防御著,等著系著藍帶的對手不斷地發出猛烈理攻。
他不急,作為學生會主席來觀摩這次友誼賽的宇文寺人可是看的一頭火呢。想那家伙上次那麼狠地將他一次又一次地踢出去,如今面對對手卻如此「軟弱」,一個黑帶選手就這副德性,他想把羅蘭德學院的臉面都有丟光嗎?想著想著,他忍不住用冷漠的冰眼將視野里的卓遠之給凍起來。
卓遠之倒是絲毫不在意,一雙眼自始至終掛著淺笑,不像是比賽,倒像是在做游戲。他甚至還不時地瞅瞅觀眾席,向亦悠和優優做個鬼臉。看吧!他的玩心又起了。
一個伸手,他截住了對手的拳頭,「這是沖拳,只是力道不夠。亦悠,你記住了沒有?」甩回去,他發出將軍般的命令,「再來!」
對手有些氣惱地重重出手,很不走運,這次是他踢出去的腿被卓遠之架空了。「這是後蹬腿,可惜踢出的部位不對,時機也不夠成熟。優優,你是女生,你不可以使用這招,會被對手吃豆腐的,記住嘍!」
亦悠和優優听進去多少,沒人知道。卓遠之的對手可是听得火大,「你根本就沒有認真和我比賽,你是不是不把我放在眼里啊?」一邊出拳他一邊發出跆拳道特有的吶喊,「哈!炳哈哈!呀哈——」
不再給他「哈」下去的機會,梅非斯特的笑容在天地間綻放,下一秒鐘,剛才還「哈」得很愉快的對手飛出了比賽場地。沒有人能夠看清卓遠之的腿法或是拳法,力道之大,速度之快決不是一般的跆拳道選手所能具備的,這大概就是實戰的威力吧。
看到這里,宇文不禁要感嘆,原來這個惡魔上次還算手下留情,否則他恐怕就不是胸口疼那麼簡單了,少說也會斷上幾根肋骨。他果然是個黑暗中的恐怖分子,決定了,盡早將他趕出羅蘭德學院,以策安全。
居高臨下望著躺在地上痛得再也「哈」不出來的對手,卓遠之做了一個跆拳道的謝場動作。彎下腰,他非常無奈地說道︰「是你要我認真和你比賽的,也是你要我把你放在眼中的,這可不能怪我。」
你的對手可不會這樣想,捂著受創的臀部,他支撐著想要爬起來。就在這個時候,一件誰都沒有料到的事發生了——
整個身體被包裹在熊寶寶睡罩里的優優爬啊爬,她愉快地爬到了被卓遠之踢下比賽場地的選手旁邊。然後,「啪嗒」一聲,她任口水滴到了倒霉家伙的臉上。
這簡直是奇恥大辱啊!一個踴拳道貌岸然選手被子人踢出比賽場地已經很丟臉,還被一個剛學會爬行的小女嬰吐口水,這是要人命的侮辱啊,沒等他從受創的心靈中解月兌出來,亦悠那小子跟在妹妹後面狠狠地踩爛了倒霉家伙的自尊心。
他爬啊爬,爬啊爬,硬是讓自己小小的手,小小的腳,小小的軀體踩著那人的臉爬了過去。這項翻山越嶺的運動還真累啊!他爬過圓圓的像頭顱一樣的區域,有力的小腿重重地踹了下去,姿勢巧妙地踹在那個倒霉鬼平放著的左臉上。
侮辱!這絕對是一種不可原諒的侮辱,更何況侮辱他的三個人還是一家的,這還了得?
倒霉的藍帶選手掙扎著爬起來,指著卓遠之,他已經氣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你……你……」
「對不起,對不起,真的是非常對不起。」他們果然是兩個小惡魔吧!盡傍他添亂,卓遠之愧疚地道著歉︰「他們實在是太皮了,要不……要不你也向他們吐口水或者……從他們的臉上爬過去?」
廢話!他提出的這些報復方法人家能做嗎?除非這個倒霉蛋想被在場所有的人罵到臭頭,否則他還是認命一點放棄比較好。
他認命了,不!他沒有認命,用食指指著卓遠之,他放出威脅的話︰「你等著!我會找人把這筆恥辱之債討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