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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生會主席競選完美落幕,宇文寺人不負眾望當選主席人選,副主席、秘書長仍由宇文浪、武征出任’——校報上的原話。」
將刊登著宇文當選照片的校報放在一邊,度天涯準備拿它回去裝阿狗的大便。「經歷了這麼多事,最後還是由宇文寺人出任學生會主席,真是無聊!」
戰野踩著滑板在林上做曲線運動,不用說他又在耍帥了,想引女生注意嘛!「其實,那張棺材臉會當選一點也不奇怪。想想看,有我們三個人的支持,那就等于有了這所學院至少一半人做後盾。加上記者團對他的大力宣傳,他會落選才有鬼呢!只是沒想到,他居然會讓那個方飛刀出任紀檢部部長。」
「這就叫大將之風。」卓遠之百無聊賴地看著冬日的校園——英國,該是白雪皚皚了吧。
「卓遠之,你說,」戰野穩穩地停在他的身邊,探頭問道︰「你說我們這麼幫那張棺材臉,他還會動不動就要趕我們出校門嗎?」
天涯的手指撩上微曲的金發,海藍色的眼掃了遠方,倏地收了回來。「這個問題,你可以自己問他。」
從遠處走來的正是他們話題的主角,戰野興奮得有點過頭,踩著滑板他一溜煙滑了過去,「嘿!宇文寺人,你當選了學生會主席,有沒有什麼禮物要送我?」
宇文的表情依舊是驕傲而嚴肅的,冰冷的眼在凍結戰野的同時,他還不忘將禮物送出。「如果你踏著滑板在學院里撞傷人,我一定會以傷人罪將你送交訓導處,直到將你趕出學院為止。」
多美妙的禮物啊!戰野的感覺就像是小孩子等了一夜,清晨起床打開長統襪發現聖誕老公公的禮物就是一張補考通知書。
天涯像一個高貴的王子緩緩走了過來,對著失望的戰野拍了一巴掌。「戰野同學,你該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牛趕到北京,它還是牛,決不會變成任你耍弄的小姐。」
卓遠之就顯得有涵養多了,沖著宇文,他露出淡淡的微笑表示友好。「恭喜你擔任學生會主席,我等著你創造最聖潔的大學生活,也等著你將我這團黑暗趕出。」
正經八百地盯著他,宇文發出誓言,「總有一天,我會以跆拳道的方式將你踢出去的。」
鬧了半天,他還在意那天差點被卓遠之踢得吐血的事啊?卓遠之懊惱地翻了一個白眼,也不想想,如果不是他那幾腳踢下去,這家伙到現在還不知躲在哪個角落逃避問題呢,還想當什麼學生會主席?美你的吧!
小氣鬼一個!是吧?
宇文不客氣地瞪回去,用眼神述說著︰干嗎?你踢得我到現在胸口都疼,還要我感謝你?這是什麼鬼道理?
一旁的天涯看在眼里,絕美的臉上蕩起一絲笑容。和戰野同時搖了搖頭,兩個人長吁一聲,「還真是敵我難分啊!」
在這個青澀年代,誰是敵,誰是友,真是那麼重要嗎?
天空的回答緩緩落下,那是羅蘭德迎接的第一場雪。
黑色的夜幕籠罩在一片聖潔的雪白之中……
第九話惹禍車神
「不行!今天的感覺不對!」
戰野煩躁地在303寢室的客廳里走來走去,他總感覺有什麼事要發生,會是什麼呢?「小姐,我是不是忘記了什麼?」
「沒有啊,公子。」公子除了有嚴重的面容健忘癥,其他記憶方面都是超強的,絕不可能遺忘什麼。而且——「今天的《蠟筆小新》我已經全都錄了下來。」
這邊戰野尚未找到感覺不對的原因,度天涯又來事了。「怎麼回事?我沒有接觸什麼不該接觸的東西,也沒有生氣或者憤怒,為什麼會有想起雞皮疙瘩的感覺?」
「啊嘁!啊嘁!啊嘁!」卓遠之連打了三個噴嚏,「今天這是怎麼了?怎麼好好的打起噴嚏來?我一點要感冒的感覺也沒有啊。」
恰在此時,門鈴「叮咚叮咚」響個不停。三個人同時豎起了耳朵,慌張的眼四下尋找依托。「不會又是那個神棍八卦帶什麼不好的消息來了吧?」
「什麼八卦?是我啦!」抑揚頓挫的女聲——不用說,那是屬于朵貓貓的。
一顆心重新回歸正位,卓遠之放松心情走去開門。「你來做什麼?不是說這幾天都會待在堂口嘛。」
朵貓貓沖他展開最蠱惑人心的笑容,「新年時節,遵照堂主和津庭叔的意思帶點小禮物給你。」
卓遠之不好意思地笑開了,「還有禮物給我?我都沒想起要送禮物給他們,真是太不好意思了。什麼禮物?是吃的嗎?」
「還是你自己看吧!」朵貓貓讓開身體,將禮物展現在少堂主的眼前。老實說,她的笑容很像卓遠之每次要捉弄人時的樣子。「這就是禮物。」
「Baba!」兩個歪坐著的小嬰孩兒快樂地向大家伸出了手,他們的小嘴巴會發出的似乎還是只有這個容易讓人胡思亂想音節。
「嗷——」那是阿狗不想回憶的痛楚。
天涯和戰野蒼白著臉互相撫慰著受創的心靈,卓遠之根本連恐慌的力氣都沒有了,他只是後著疼痛的胸口,告訴自己盡可能不要暈過去。總的來說,惟一還能挺住的就是阿貓了。它豈止是挺住?還相當興奮呢!圍著禮物,它快樂地伸出了舌頭,口水在下滑……
「小心!」卓遠之一個完美的飛躍動作將兩個「禮物」抱了個滿懷,順勢移到安全範圍之內。
他一邊平穩著錯亂的呼吸,一邊厲聲告誡阿貓︰「雖然你叫阿貓,可你別忘了自己可是只黑豹子,你的唾液是有巨毒的細菌多多,你會讓他們倆生病,然後就這樣翹翹了。你要是在堂口將他們倆一起弄死也就算了,如果他們死在我這里,我就是被劈成八塊腌起來給我爸和津庭叔下酒都不夠他們解恨的。所以,你用皮毛蹭蹭他們也就算了,千萬別讓他們沾上你的口水。OK?」
阿貓完全認識到了後果的嚴重性,耷拉著耳朵內疚地爬在地上。他說得似乎太嚴重了些,卓遠之心有不忍,正準備上前道歉。一只小手爬上了阿貓的頭頂,快樂地拍著拍著,就此將阿貓的信心給拍了回來。
所有人不可思議的目光齊齊聚焦那個小東西,卓遠之第一叫了起來︰「優優,你會爬了?」小嬰孩真是有著驚人的魔力,昨天或許他還坐不穩,今天就可以倏地爬了起來。
驚喜過頭,卓遠之像個傻瓜似的對優優張開了雙臂,「到遠之這兒來,來啊,爬到遠之這兒來,爬過來有禮物哦,我給你……給你買鑽戒。」他對女生的認知淺薄得可以,在他看來,八點檔連續劇上的女主角見到鑽戒不是都挺開心嘛,就用鑽戒代替女乃瓶吧。
偏偏優優美眉耍大牌,趴在阿貓身邊不肯挪了,看樣子在這個年齡階段首飾對她的誘惑力不夠大。做哥哥的亦悠顯然有些不服氣,飛快地爬到阿狗的身邊,一個有力的翻身他騎到了阿狗的背上。柔軟的小胖爪子抓住阿狗長長的白毛,他笑得「咯咯」的,像一個小小的騎士征服了人生中第一匹坐騎。
可憐的是坐騎阿狗啊,想它一匹名貴雪狼,堂堂狼中王子,就這樣被一個裹著紙尿片的小子騎在跨下。最讓它傷心的是,在他小手這一抓一揪的過程中,它又不知道掉了多少根毛。照這種情形下去,不用像戰野計算的那樣等上十一年,差不多兩年後它就要穿上白色的毛皮大衣來掩飾自己的禿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