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跑到門口時,一顆石子打中了她手臂,她踉蹌了下,隨即抽出三根銀針,往黑暗處射去。
但下一秒,她的腰被人從後箍住,抽出銀針的手也讓他緊握住。
「有進步,不過還不夠。」他的鼻息故意吹拂在她的頸窩。
戀戀再次不甘心的放棄掙扎。
「你還是這麼感情用事,在對付敵人時亂了心神就只有死。」冰冷的語氣令人發寒,但戀戀知道那對她是無害的。
「你不該讓自己暴露在危險中,你的命是我的。」他惡狠狠的與她對視,要不是他在,戀戀恐怕早沒命了。
她的確犯了致命的錯誤,一心一意只想救以柔,忽略了那些死士對她的殺無赦,但那時的她也顧不了那麼多,現在回想起來,若她因為救以柔而中彈,恐怕以柔也難逃一死,魔鬼不會放過任何傷害她的人,只要有一絲牽連他絕不輕饒。
他的狠是無人能比的,只要他肯,以柔便能全身而退,但魔鬼一現,只要人死、不準人生,他強烈的宣示過魔鬼一生只救一個人,一個女人——白戀戀。
「你該救以柔的。」寒家的悲劇不該再發生。
「救她會讓你甘心一輩子停駐在我臂彎嗎?」
她不語,只是輕緩點頭。
「妳的人或妳的心?」
「我的人。」
「交易失敗,我要你的人,更要你的心,你的所有一切。」
「你依舊在強求不屬于你的東西。」
他狂笑,沒有一絲動怒,只有想征服她的快感。
「時候未到。」
「這個時候永遠也不會到。」
「戀戀,你永遠也不能激怒我。」
不是不能……是不願,也不敢,一旦她激怒了他,那會是多麼慘烈的下場啊!
「給我三天,我會去找你。」
冰冷的眸中沒有轉圜的余地。
戀戀忽然柔媚一笑,雙手平貼上魔鬼健壯的胸膛。
「答應我好嗎?我真的很擔心以柔。」
魔鬼沒有回答,只是享受的吻上她的眉心、耳垂,一手還把玩著柔順的發絲。
「你要怎麼說服我呢?」
戀戀環上他的頸項,也學著他啄吻他的眉心、耳垂,曼妙的嬌軀一點空隙也不留的貼上他結實的身軀。
魔鬼將戀戀壓向牆壁,讓她能感受他的亢奮,任何挑戰他都注定是贏家。
戀戀晶亮的眸鎖著他深邃的眼,唇畔掀起一絲笑意,她隔著他的面具,逗弄似的對著他的唇輕吐芬芳,她知道她指下的肌肉已緊繃,她開始輕嘗著他的唇,以她誘惑的丁香舌挑逗他溫熟的唇。
他的舌也伸了出來,與她的緊緊交纏著,火熱的情愫在蔓延,的火焰也逐漸升高。
戀戀睜開清澈眸子,喜悅于魔鬼沉醉在她引導的激情中,她一手技巧的撥弄著他頸後的發,一根銀針無聲無息的從她袖中滑出。只要銀針扎到他身上的任何一處肌膚,就足夠讓他睡足一個月。
眸中已無,只有即將勝利的喜悅,她的手迅速落下,但只是須臾間,他合黑的眸倏地張大懾住她,大手毫不留情的扭轉她的細腕,他一使力,她便痛得掉了銀針。
她暗暗咬牙,不讓憤怒顯露于外,她知道自己失敗了,縱使強烈的不服輸,她也知道識時務者為俊杰。
「沒把戲了,可以放開我了。」
「別對其他男人用這一招。」他又下了一條禁制令。
「為什麼你能識破?」
「戀戀,最了解你的人是我,你一輩子都無法欺騙我。」
「我一定可以的。」她不要一輩子都屈服在以他為自我的運轉下生存。
他緩緩俯下頭,象征著游戲的結束。「我期待你的挑戰,越是火辣越能滿足我。」
她太清楚那詭異的眼神代表的含意,「不……」戀戀懇求著,她非常擔心以柔。
面具下的眼眸沒有絲毫情感的波動,只有毫無轉圜的堅決。
他像是壓抑許久般狂吻上戀戀的朱唇,肆無忌憚的奪取她的甜蜜,再一次向她證明他們之間的互屬,他撬開她的唇,隨著吸吮把藥物送入她口中,並強迫她吞下。
刺鼻的藥味從口傳至鼻中,她的意識開始渙散,只來得及在昏迷前狠狠的咬破他的唇,以表達她的氣憤。
魔鬼不費吹灰之力的一把抱住懷中的小女人,舌忝著唇邊的血絲,揚起一股見血的興奮。他喜歡她留給他的紅,那證明了他倆是互屬的。
這些殺手全為戀戀而來,牽連了寒漠的女人受重傷,除非有奇跡,否則那女人活不過今晚,他絕不容許他的女人為此自責或受到委屈。
白戀戀,今生今世你的命是我的,我的命是你的,你還要抗拒到什麼時候呢?
第九章
「藍靖,發出銀白帖,下令白家幫全面動員,務必找出戀戀。」白家幫現任幫主武竑正色下令道。
「我去通知冷杉封鎖空路、南宮翔攔截海路、平原俊阻斷陸路,絕不讓魔鬼將戀戀帶出台灣。」七色組排行老大的紅岳一說完即轉身離開。
「藍靖,戀戀身上植入的芯片可有訊號?」
七色組排行第五的藍靖是計算機高手。
「魔鬼的反追蹤系統干擾了我們的追蹤系統,破解需要兩個鐘頭。」
「不行,兩個鐘頭足夠他帶走戀戀,一旦他們離開台灣,那時要搶回戀戀就更困難了。」武竑憤怒道。
「我盡量。」藍靖的手指飛快的在鍵盤上敲打著。戀戀再次被魔鬼帶走,這是白家幫的奇恥大辱。
武竑瞥向一旁飽受煎熬的寒漠,他輕輕的拍著寒漠的肩。
「白家幫會傾全力救回戀戀,你可以安心的把這件事交給我們。」武竑承諾道。戀戀雖是寒漠的親妹妹,但戀戀更是白家幫最重要的妹妹,她與白家幫的關系密切更甚寒漠。
「你們真是小題大做,魔鬼愛斃了戀戀,戀戀根本一點生命危險也沒有,就當作是被魔鬼請去做客就行了嘛!」武竑身旁的俏女孩對這些戀戀口中的暴君行為頗不認同。
「白霖說得有理。」七色組排行第二的是橙冬,行事一向以冷靜著稱。
「就是嘛!就是嘛!」白霖點頭如搗蒜。
「但若魔鬼這次打算侵犯戀戀,怎麼辦?」
「才不會呢!」
「你這麼有自信?」
「戀戀說除非她心甘情願,不然魔鬼絕不會強迫她的。」白霖胸有成竹。
忖思了一會兒,武竑及七色組的幾個成員都一致搖頭,面對一個從八年前就發誓擁有戀戀的男人而言,他們不相信戀戀能全身而退。
***
「她說想見你最後一面。」
七色組排行第三的黃芸是醫生,她從急診室出來後就面色凝重。
「你說什麼!?」寒漠有如青天霹靂,像發怒的獅子般抓著黃芸的衣領,恐懼直從心底冒出。
武竑及橙冬一人一邊拉開寒漠。
「別沖動!」
「是啊!冷靜下來!」
「快進去吧,她在等你。」黃芸的臉色說不出是哀傷還是勉強,或者說是不情願倒還比較切實。
「寒漠,一個愛你至深的女人在臨死前,是絕不希望看到這樣的你,為了讓她安心的走,你必須堅強。」武竑真摯安慰道。
寒漠一拳打在牆壁上,痛苦扭曲的臉有著無限的懊悔,想到以柔即將離開他,他發瘋似的猛捶打著牆壁,一點也不在意因破皮而流出的鮮血,再痛也比不上即將失去以柔的心痛,而這種痛更甚當年。
隨即,他掙月兌武竑及橙冬,一把提起黃芸。「你是醫生,你的職責就是救她,我不準……我不準她死,你听懂了嗎?」他一輩子都無法原諒自己。
「我無能為力。」
「我要你救她,听到沒?救她!」寒漠的吼叫有著無比的哀痛,整個人狂亂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