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想什麼?」秋洛鷹挨近他的身旁,她發現他今天真的很不對勁,一副沒精打彩的樣子。
「沒什麼,我只是在考慮,什麼時候該給你一個結婚戒指。」東方眼尖地瞄到她毫無贅飾的蔥白手指,乘機岔開話題。
被他突如其來的話語弄得不知所措,她的粉臉瞬間漲紅,「我沒有在催你,現在這樣就很好了,我已經覺得很幸福。」她說的是實話,過去那段婚姻讓她深刻地明白,相愛相知才是婚姻的本質,證書與婚禮都不過是次要的條件。
「但是我總覺得對你有所虧欠。」他的手指輕輕劃過她柔女敕的臉頰,「至少,我必須替你戴上結婚戒指,表示你是我的妻子,誰也不能打你的主意,雖然這樣是有點自私,但是我無法容忍再有像遠那樣的人打你主意。」
「這算是求婚嗎?」秋洛鷹從沒遇過這樣的情況,因為她與唐御文的婚姻完全是旁人說了算數的,唐御文根本沒開口跟她求過婚。
「是的,我是在向你求婚。」東方的吻輕柔地烙在她的前額,雙手也自她的臉頰滑至腰際,「等我忙完這件案子,我會帶你進禮堂,不需要旁人參與,我們辦個只屬于我們自己的婚禮,然後我會一輩子保護你的,好嗎?」說完,便覆上她嬌唇。
「我答應你。」秋洛鷹回應著他的吻,深情且溫柔,纏綿且細膩,這才是戀愛滋味呀!
「洛鷹……」他忘情地往下探索,嘴唇漸移往她白皙的胸口,在短暫的溫暖中逃避痛苦的抉擇。
他不想作這種選擇,如果可能的話,他多希望自己不是東方家族的成員,但很不幸的,他是。
「?」秋洛鷹抱著東方,感到他突然停止動作,她納悶地輕喚道︰「你怎麼了?」
「我只是在想,這種事好像該在結婚後再做。」東方邊嘆著氣,邊從她身上移開,然後替她整理半敞開的上衣。即使他們早就發生過關系,但那次算是不可抗拒的意外,如果可以的話,他希望能忍耐到新婚之夜,這是他對她的尊重。
秋洛鷹紅著臉站起身,「我去房間換件衣服。」
東方心里有數,知道她只是不好意思,所以也沒多加追問她換衣服的原因。
倒了杯半涼的薄渮茶,淺嘗一口,正想再到廚房加點熱水的他,卻听見房間傳來秋洛鷹的慘叫聲。
「!——」
「洛鷹?」東方扔下茶壺,快速地沖向二樓起居室,剛好看見兩個黑衣人抱著已經昏迷的秋洛鷹爬上陽台。
「快走!」其中一個黑衣人垂下繩子,抱著秋洛鷹自二樓滑下。
「慢著!放下她!」東方沖上前抓住另一個黑衣人,死命地攔住他。
黑衣人狠狠地一拳打上東方的月復部,東方隨即不支倒地,黑衣人看清東方的臉孔後,不禁自言自語道︰「這張臉該不是……」他回頭對樓下的伙伴喊道︰「喂!要不要把這家伙一並帶回去?他就是這次委托人的那個雙胞胎哥哥。」
「一起帶走,說不定他一高興,還會加倍給錢。」樓下的歹徒發動車子,大聲喊道︰「快點!沒時間了。」
由于這一帶算是新成立的社區,除了新搬來的幾戶人家外,根本沒什麼人住,所以他們才敢在大白天擄人。
黑衣人將東方牢牢地綁起來,然後拖著他下樓,將他扔進貨車的後車廂,隨即疾駛而去。
其實被關在後車廂的東方並未昏迷,他之所以乖乖地束手就縛是為了救出秋洛鷹,即使知道這麼做太過冒險,但總比讓她離開他的視線來得好些,尤其從剛才他們的談話听起來,派人來綁架她的,似乎就是他那個不成材的弟弟,所以他更得跟著她不可。
因為雙手被綁住,使他無法動用藏在鈕扣上的微型追蹤器,東方只得留心听著外頭的動靜,將每個轉彎和交通狀況都牢牢地記在心中。
他要讓他們知道,四方偵探社的活電腦可不是好惹的。
???
經過漫長旅途,在全身酸疼到達頂點的時候,車子總算是停了下來。
東方正在心里盤算等一下該怎麼逃走和通知四方偵探社時,車門突然被打開,有人將他從車子里拖出來,然後丟進一間感覺像是廢棄倉庫的地方。
四周一片黑暗,東方努力睜大雙眼想看清周遭事物卻是徒勞無功。
不一會兒,燈被打開了,瞬間的明亮讓東方有些無法適應,只能眯起眼,望向前方那個看似眼熟的身影。
「真是大豐收!買一送一,路先生。」
那是東方遠,那個身形及聲音與自己一模一樣,他絕不會認錯。
「這只是湊巧,如果你願意,就多給點小費打賞兄弟們。」路屏恩面無表情答道。
「當然,沒問題!」東方遠來到東方的面前停下。
「遠……」東方假裝虛弱地吐出一個單音,其實是為了減輕其他人的防備心。
「別叫我的名字,你不配!」東方遠一腳踢上他的月復部。
他強忍住痛,無意間看見秋洛鷹就倒在離自自己腳邊不遠處,但麻藥似乎未退,所以她還沒有清醒。
「遠,你對她下了什麼藥?她為什麼還沒醒?」東方擔心地問。
「閉嘴,你現在是人質就要有人質的樣子,除非我問你話,否則你不準開口。」東方遠毫不客氣地再補上兩腳。
東方突地嗆咳了幾下,勉強擠出一抹笑容,「很抱歉,我沒有當人質的經驗,請問,人質該怎麼做呢?」
那笑容看在東方遠的眼里像極了嘲諷,讓他更加光火,他一把揪住東方的衣領將他往上拉,低著聲音吼道︰「你很快就會學到了,因為我會很有耐心地教你,直到你學會如何當個人質,現在,你第一件該做的,就是收起你這張討人厭的笑臉!」
「很抱歉,這個我做不到。」
「你說什麼?」東方遠舉起手又要給他一拳時,身後的路屏恩卻突然爆出一陣洪亮的笑聲。
東方遠丟下東方,回過頭問︰「你笑什麼?」
「你明明就和他長著同樣的臉,卻說討厭他的笑臉,這不是挺矛盾嗎?」
「你懂什麼?」東方遠走到路屏恩的面前,「就是因為有他的出現,害得我原本的人生計劃完全告吹,他靠著那張笑臉和甜嘴,把我們東方家族的族長們騙得團團轉,把原本該屬于我的事業數交給了他。」
「可你現在不是東瑋公司的老板嗎?看來那些族長們也沒有多偏心,最後還不是讓你繼承了?」路屏恩對他們之間的恩怨沒啥興趣,但是東瑋公司是個大企業,可以撈到的油水應該挺多的,所以他就暫時陪陪這個任性的少東玩玩擄人游戲。
「那是因為這個家伙不要東瑋公司。」提起這件事他就有氣,當初會決定由他繼承的原因,竟然是因為東方主動放棄繼承權,這不擺明了他只是個候補的?
「反正公司到手就等于錢入口袋,管他是怎麼來的,介意這麼多做什麼?」路屏恩對這些有錢人的想法永遠都模不透。
「跟你提這些你也不懂,算了,來談談以後的合作計劃吧。」稍微折磨過東方後,東方遠長年來積壓的怨氣總算是消去了一些。
「好極了,我對這個比較有興趣。」路屏恩喚來手下,將幾包當作樣本的貨先拿出來,接著開始跟東方遠討論日後運送與銷售的問題。
東方看向窗外,由太陽的位置判斷,現在應該是下午三到四點鐘,他是一點半左右到洛鷹那兒,那麼他應該在距離洛鷹家一個半小時車程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