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阿哥,你可別對我‘二娘’起歹念,別忘了你已經有了小汝。」韋煦擰眉提醒,但不知是為了妹妹,抑或為了自己。
「你們兩兄妹別那麼緊張,我不過是夸獎柳夫人,又沒其他意思。」十三阿哥早已非韋汝不娶了。
「似淚多謝十三阿哥夸獎。」柳似淚有禮的回應。
「我還以為連你都喜歡似淚姐姐呢,嚇了我一跳。」韋汝很喜歡十三阿哥,若不是年紀還小,早就嫁給他了。
十三阿哥愛憐的模了模韋汝的頭。
「對了,大哥,似淚姐姐明日要進宮見太後。」韋汝覺得這件事沒有必要隱瞞大哥,反正他早晚會知道。
韋煦的臉色看來沒有任何反應,可心里呢?
「大哥,你怎麼不說話?」韋汝輕扯韋煦的衣角。
「你覺得我有那個閑工夫管這女人的事嗎?」韋煦毫不掩飾的表現出對柳似淚的厭惡之色。
柳似淚站在一旁,強忍住淚水。
見到兩人的表情,十三阿哥似乎明白了一些事。
「十三阿哥,我已經帶你找到小汝,你們慢慢聊,我有事先走了。」離去前,韋煦別具深意的看了柳似淚一眼。
只有柳似淚知道那一眼代表什麼,那是想獨佔她的身體、卻又會用盡一切摧殘她靈魂的眼神。
「柳夫人,我和汝兒也該走了,你保重。」
「謝十三阿哥,十三阿哥慢走。」
待所有人都離開後,柳似淚雙腳一軟,癱坐在地上。
「小姐,你不要緊吧?」香兒趕忙將她扶到椅子上坐好。
柳似淚撲進香兒的懷里,無法克制的哭成淚人兒。
香兒不知該如何安慰,只能抱著她,安撫她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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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寧宮
「似淚參見太後,太後千歲、千歲、千千歲。」柳似淚奉命進宮,她帶著香兒跪在太後的面前,恭敬的行了滿人的叩首札。
「起來吧。」太後面無表情的說。
「謝太後。」柳似淚謝恩請身,嬌顏從一踏進慈寧宮就低垂著。
「柳似淚,把頭抬起來,讓哀家 瞧。」
柳似淚柔順的抬頭。
「果然是個美人兒。告訴我,為何要答應成為韋親王的小妾?是因為愛慕虛榮,還是有其他原因?從實招來。」若非韋汝事先已告知柳似淚是青樓女子,否則太後絕對不會對她有此聯想。
「回太後的話,似淚本足悅君樓花魁,自從王爺見著似淚之後,就執意要納似淚為妾,似淚不肯,韋親王便用悅君樓的生存逼迫似淚妥協。似淚不過是個弱女子,哪有能力反抗位高權重的韋親王?請太後為似淚做主。」柳似淚想了一整晚,決定把實情告訴太後,說不定太後會替她做主,讓韋親王放了她,她也可以逃離令她痛不欲生的男人。
「你沒騙我?」
「似淚句句屬實,絕不敢欺瞞太後,請太後明察。」
「是啊,太後,您就幫幫似淚姐姐吧。」听聞柳似淚是被逼的,韋汝對她產生悲憫之情,幫著她跟太後求情。
「讓我好好想想,你們都先下去吧。」
她們順從的退出慈寧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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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韋煦再度光臨柔淚閣,柳似淚並沒有被嚇到,因為這次她已經有了心理準備。
「太後問了你什麼?」他不是關心她,絕不是。韋煦暗忖。
「問我為何要答應做你阿瑪的妾。」她回答他,但連瞧他一眼也沒有。
靶覺出她有意的躲避,韋煦坐到床邊,強迫她看著自己。
柳似淚別開視線,輕咬下唇。
「該死的,看著我,你這是在跟我要性子嗎?」她不能忽視他,她要看著他,只能看著他。
她不想再為他落淚,可她還是哭了。
「你哭什麼?不許哭。」可惡,他為什麼要心疼?
她用力的拭去淚水。
「你跟太後說了什麼?」他強壓住內心的悸動,語氣冷漠的問。
「說實話。」他不願相信的話,讓她飽受羞辱的實話。
「實話?哼!妓女會有實話嗎?希望太後別被你給騙了。」韋煦訕然一笑,但他的心里卻是相信她的,只是他不願承認。
柳似淚無力解釋,也不想解釋。
「月兌衣服。」他對她的身子上了癮。
「似淚恐怕要讓貝勒爺失望了,似淚今天不方便。」她並非想違抗他的話,她確實有所不便。
「什麼意嗯?」難道是他弄痛了她?
「我的癸水來了。」她聲如蚊蚋的回答,畢竟這是很私密的事,總不能大聲嚷嚷,不過她很慶幸它來了,這表示她並未懷孕。
「是嗎?那今晚只好算了。」他可以去找其他女人,但他卻不想。
「似淚送貝勒爺。」她以為他要走。
「是誰說我要走?」韋煦不悅的說。
「你不是說算了嗎?」她明明听得很清楚,到底怎麼回事?
「我今晚要睡在這里。」他月兌下外衣,直接躺在床上。
柳似淚站在床邊,不知該如何是好。
「上來啊,杵在那兒干嘛?」多少女人想與他同床共眠,她何其有幸,還敢拿喬,真是不知好歹。
月兌下鞋子,她依言的躺在他身邊。
韋煦把她緊緊的摟在懷里,她無力反抗,只好順從。
「吻我。」他要一個吻作補償。
「你不是說……」她都被他搞胡涂了。
突然,外頭傳來不尋常的吵鬧聲。
第五章
「快來人啊……救命啊,王爺被殺了,快來人啊……」
听聞驚人的消息,府里所有的人都醒了過來,趕忙跑到事發之處,這其中當然也包括了韋煦和柳似淚。
「王爺,您千萬別死啊,王爺。」韋福晉看見韋親王倒臥在血泊之中,嚇得差點暈過去。
「究竟是發生什麼事?」韋親王慘遭橫禍,韋煦自然難過,畢竟他們是父子,但他知道自己不能急,必須先弄清一切。
「王爺不久前從宮里回來,萬歲爺要他和少爺好好研究邊疆大事,奴才遂跑去烈煦閣找少爺,但少爺不在屋里,奴才找不著少爺,就先回來稟告王爺。誰知一回來就看見王爺全身是血的倒在地上。」門僮小紀子二說出事情的始末。
韋煦陷入沉思。
「奴才們找到凶器,可是……」侍衛欲言又止,擔心話一說出口,定將掀起另一場軒然大波。
「別可是,快說!」韋總管焦急的催促。
侍衛見沒人反對,于是把凶器交到韋福晉的手上。
「這……這不是皇上送給大哥的匕首嗎?」韋汝大吃一驚,心想難不成大哥是因為柳似淚而對阿瑪下毒手?
「煦兒,是你殺了你阿瑪嗎?」父子相殘,天啊!
「額娘,我雖然恨阿瑪,但還不至于殺了他,至于這把匕首為何在這里,孩兒自會調查清楚。」韋煦問心無愧。
「那你剛才跑到哪里去了?為什麼小紀子說找不到你?」韋福
晉不是不相信兒子,但「事實」卻教她無法不懷疑。
「沒去哪里,就在府里隨意定走。」
「少爺,您不是……」韋朝不懂,都到這種時候為何他還不說出實話。
韋煦擋下韋朝,他並不打算供出柳似淚。
「煦兒,跟額娘說實話,究竟是不是你殺了你阿瑪?」韋福晉不想自己的丈夫死得不明不白。
「福晉,王爺是似淚殺的,與貝勒爺無關。」現下的情況對韋煦極為不利,柳似淚不願他背負殺父之罪,更不忍他因此而喪命,遂出面承擔一切。至于真正的犯人,她相信老天爺會懲罰他的。
柳似淚這一說,讓在場的人為之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