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是那樣,我認了,我只求王爺能放過貝勒爺。」她願意犧牲自己,換取他活命的機會。
「小姐,難道你愛上他了?可以為他而死?」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是啊,說不定是我上輩子欠他的。」她也不懂,為何自己會在認識他短短的幾天內就付出感情,但愛本來就不能用常理判斷。
「小姐,委屈你了。」香兒不忍的說。
「就當是在還債吧!」這麼想她多少能好過些。
香兒元奈的嘆氣,然後拿起毛巾替柳似淚擦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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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寧宮
「汝兒見過太後,太後千歲、千歲、千千歲。」韋汝恭敬的請安。
「起來吧,汝兒,你的臉色不太好。怎麼啦?是不是有人欺負你?」太後十分龍愛韋汝,把她當成了自個兒孫女般的疼著。
「回太後的話,我阿瑪前些日子納了個青樓花魁為妾,我大哥因而和我阿瑪翻臉,阿瑪還為那小妾打了大哥,額娘無力阻止,汝兒年紀又太小,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韋汝據實以告,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樣。
「汝兒別急,你找個時間把那花魁帶進宮來。」
「是,汝兒遵旨。」有太後出面,韋汝總算可以放下心頭大石。
第四章
夜深人靜。
無法成眠的柳似淚倚坐床頭,眉頭深鎖的發著愣。
「唉!不曉得他現不在做什麼?想必已經睡了吧。」她為了他而輾轉難眠,可他呢?
想必是睡得很安穩吧!
「幸好王爺沒發現那天的事,也沒再強迫我。」她自言自語的說著,他們父子倆真是她的克星。
「好想見他,可是……」兩人自從那天分手之後,她便再也沒見過他,雖然只有短短的幾天,她卻感覺度日如年,不只現在,自從知道自己愛上他之後,她每天都活得好掙扎,卻又無法不愛他。
好傻啊!
就在她要躺下,強迫自己人眠時,一個身影突然出現在她的房間里。
「是誰?」黑暗使她無法看清楚來人。
韋煦向前點亮燭火。
「你……你怎麼來了?」他未免也太大膽了吧!
「我要來便來,要走便走。」他狂傲的宣告,一步步的朝床邊逼近。
「別這樣,萬一王爺過來,看到你在這里,他不會放過你的。」她當然很高興見到他,但她不能不為他著想。
「那正好,讓他看看他的女人有多,竟然連他的兒子都不放過。」韋煦毫不留情的出口傷人。
「不、不是,是你強迫我的,我不是……」柳似淚感到一陣心痛。
「哼!你不也挺享受的嗎?可別告訴我你已經忘了。」若真是如此,他不介意再陪她重溫舊夢。
「我……」她竟然無法反駁。
「把衣服月兌了。」他冒險來找她不為別的,就只是為了得到她的身子。但……真的只有如此嗎?
「我不要,你不能這樣對我,我不要!」柳似淚慌亂的拒絕,他的無情狠狠的揪痛了她的心。
「不听話是嗎?那我只好將一切跟阿瑪坦白。」韋煦邪笑著威脅道,那笑容雖然足以迷倒所有的女人,卻也讓人毛骨悚然。
「別說,照你的意思做就是了。」她緩緩的拾起顫抖的手。
一旁的韋煦也褪去身上多余的衣物,接著吹熄燭火,爬到床上。
窗外夜色灰暗,床上翻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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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著被子,柳似淚貪心的感受著韋煦的余溫。
不愧是悅君樓的花魁,真夠。
這是他離去前所說的話,她沒有反駁,因為她知道那只會換來更多的羞辱。所以她只能默默的流淚。
「小姐,你起床了嗎?」香兒站在門外喊道。
「進來吧。」柳似淚有氣無力的回應。
香兒走了進來,見柳似淚滿臉淚痕,焦急的關切道︰「小姐,你
怎麼哭了?難道王爺昨晚……」
「不是王爺,是他。」如果是韋親王,她或許還有辦法應付,但他卻讓她不知所措的任他予取予求。
「小姐的意思是說貝勒爺昨晚……他未免也太大膽了。」香兒驚呼,幸好昨晚王爺沒有到柔淚閣,否則豈不是要掀起軒然大波。
「事情都發生了,我不想多談,替我更衣吧。」愈說只會讓她愈傷心。
香兒了解她的苦楚,遂沒再多問。
當柳似淚換好衣服時,敲門聲響起。
「香兒,去看看是誰。」
「是,小姐。」
半晌,香兒回到房間。「小姐,是汝格格,她說有事找你。」
「你先帶她到憐淚亭,我等會兒就過去。」
「知道了,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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梳洗完畢,柳似淚來到憐淚亭。
「似淚見過格格,格格吉祥。」
「你不必跟我行禮,快請起。」雖然韋汝不是真心承認,但柳似淚確實已經是她阿瑪的妾室。
「不知格格找似淚有什麼事?」想必是為了她阿瑪、額娘和大哥吧。
「你應該還沒吃早膳吧,我也還沒,咱們邊吃邊聊好嗎?」韋汝態度還算和善。她想如果她不是她阿瑪的妾,她一定會更喜歡她的。
柳似淚沒有拒絕的理由。
「香兒、貞兒,你們去弄些吃的過來。」
「是,奴婢馬上去。」
「你的年紀只稍長我幾歲,我實在無法喊你一聲二娘,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喚你似淚姐姐嗎?」韋汝實在不明白,柳似淚要當阿瑪的女兒綽綽有余,阿瑪卻執意要收她為妾,就因為她如花的外貌嗎?
「當然可以。」柳似淚本來就不希望韋煦兄妹喊她二娘,不只他們感到別扭,她也一樣。
「那我就喊你似淚姐姐羅!我想問你,你為何要做我阿瑪的小妾?是因為缺錢嗎?」
「因為一些私人原因,請汝格格不要追問,似淚多謝格格。」說了又能如何,她根本幫不了她。
「你是不是有什麼委屈?」倘若她是真心想進韋親王府,應該很開心才是,但為何她成日愁眉不展?
柳似淚選擇沉默以對,香兒、貞兒在這時端來熱騰騰的早膳。
「似淚姐姐,咱們先用早膳吧。」
柳似淚拿起筷子,其實她一點也不餓。
「格格,你今天特地到柔淚閣來,就只為了方才的問題嗎?」她的直覺告訴她並非如此。
「是這樣的,太後宣你近日進宮,我把阿瑪、大哥因為你而鬧翻的事告訴了太後。」韋汝道出來訪的真正目的。
「我知道了,那我什麼時候進宮?」柳似淚的臉上不見一絲恐懼,總之太後問什麼,她小心應付就是了。
「就明天吧,你不怕嗎?」韋汝記得自己第一次進宮時,還嚇得放聲大哭呢。
「倘若我說怕了,就可以抗旨嗎?就可以不去嗎?」對柳似淚而言,沒有任何人比韋煦更可怕。
韋汝搖頭,違抗太後的懿旨,說不定會喪命呢。
「早膳快涼了,趁熱吃吧。」柳似淚淡淡一笑,將筷子遞給韋汝。
這時,韋煦現身憐淚亭,他的身旁還跟了個斯文俊秀的男子。
「大哥,十三阿哥,你們怎麼會來?快進來坐。」見到多日不見的未來夫婿,韋汝又驚又喜。
「似淚見過十三阿哥,十三阿哥吉祥,貝勒爺吉祥。」柳似淚起身請安,舉手投足十分得體優雅。
「這位該不會就是韋親王不久前新納的妾吧?果然如傳說中的一樣,是個美人胚子。」十三阿哥早已听聞柳似淚的事,今日是第一次見到她的廬山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