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你似乎很討厭我的自信?」怪了,人家不是都說有自信的人最美、最帥嗎?她為什麼不喜歡?
「不是似乎,而是真的很討厭。」她毫不留情的批評,他若是適度的有自信也就算了,可是他真的太自以為是了。
「怎麼會呢?我那麼好,你怎麼會討厭我?」他想不透,真的想不透,難道是他沒魅力了?
「又來了。」若不是殺人有罪,她說不定會氣到一刀宰了他。
「什麼又來了?」停下車子,他佯裝不懂的看向她,還對她猛放電。
她避開他的凝視,因為他眼神所釋放的電力比高壓電還要嚇人。
「皖皖,不許躲我。」他用手捧住她的臉,強迫她面對自己。
「我為什麼要听你的,我們又沒關系。」她慌亂地掙扎。
他不悅皺眉,帶有懲罰意味的吻欺上她的唇。
「唔……」她羞憤不已,在情急之下咬了他的嘴唇。
闕天爵嘗到一股血腥味,知曉自己已受傷,卻沒有松口,反而吻得更猛、更懾人。
益發猛烈的舉動嚇哭了水皖皖,她晶瑩的淚珠猶如斷了線的珍珠。
听到她的啜泣聲,他立即恢復理智。
「皖皖乖,別哭。」他不舍地為她拭淚,輕語安撫。
聞言,水皖皖更是怒不可遏,因為就是他惹哭她的;她張嘴咬住他的手臂。
闕天爵沒有喊痛,只是溫柔的望著她。
在他的手臂留下兩排齒痕後,她才淚流滿面的抬起頭,他眼里的溫柔讓她混雜著憤怒與感動兩種矛盾的情緒。
「發泄夠了嗎?不夠的話再咬,我不要緊的。」他溫言笑道,只要她心情可以好過些,他被咬幾口買什麼。
「神經病!要人家咬你,你都不痛嗎?」奇怪,她為何會為他心疼?
就在這時,有人來敲他們的車窗。
第五章
闕天爵搖下車窗,面無表情的看了一眼來敲車窗的女人後,闕天爵替自己和水皖皖解開安全帶。
「我們要去的地方到了,下車吧。」他抹去她懸在眼角的淚水後說。
止住淚水,吸了吸泛紅的鼻子後,水皖皖率先下車,不甚高興的看著站在車子旁邊的紅發美女,因為她知道那女人肯定是來找闕天爵。
闕天爵隨後離開車子,原本要走到水皖皖的身邊,卻被那紅發美女纏住了,她不是別人,正是坦雅娜。
「天爵,你還記得我嗎?我們之前才見過面,我是坦維娜。」坦維娜小鳥依人的挽著闕天爵的手。
「皖皖,我和她……」闕天爵推開坦維娜,心急如焚的來到水皖皖的身邊,因為看她不悅的眼神便知道她誤會了。
「天爵,這小女孩是誰啊?你妹妹嗎?」
坦雅娜走了過來,充滿敵意的瞪著水皖皖,她的美麗讓她既羨又妒。
「她……」闕天爵正要開口解釋,卻被水皖皖搶先一步。
「沒錯,我是他妹妹,我叫皖皖,你好。」水皖皖嗓音甜膩,笑容無邪,模樣煞是惹人憐愛。
闕天爵沒有否認,因為他直覺接下來肯定會有更有趣的事發生。
「你好,我叫坦雅娜,是你哥哥的朋友。」坦雅娜收起對水皖皖的敵意,因為她真以為他們是兄妹。
「朋友?你太客氣了,我想是女朋友吧?」
水皖皖的嘴巴仿佛沾了糖似的,說出令坦雅娜心花怒放的話。
「女朋友?你覺得我和你哥哥很配嗎?」
水皖皖對她粲然一笑後,看向闕天爵,拉著他的手說︰「哥哥,妹妹我是很樂意你找個嫂嫂給我,但是……」
「但是什麼?」坦維娜急切地追問。
「但是,你怎麼找個‘伯母’來當我的嫂嫂呢?雖然人家說身高不是距離、年齡不是差距、體重不是問題,我也不好干涉你的選擇;但妹妹我恐怕會適應不了。」哼,竟然說我是小女孩,你才是伯母哩。
「你、你說什麼,你竟敢說我、我是……」坦維娜听得青筋暴現。
「我說你是伯母,我才剛說完,你怎麼那麼快就忘了?」
「我、我哪里像伯母了?你別亂說話。」坦維娜很在意她的外表,每天至少花兩個小時作保養。
「嗯,跟我這個小女孩比起來,你確實很像伯母啊。」水皖皖實話實說。坦雅娜不管怎麼看,都比她「成熟」很多。
「哥哥,我說的對不對?」瞥了眼火冒三丈的坦維娜後,水皖皖撒嬌的問著闕天爵。
「你是我的心肝寶貝,你說的話當然對了。」闕天爵深邃的灰眸盈滿對水皖皖的寵愛與疼惜。
「我就知道哥哥最疼我了。」水皖皖挑釁的看了坦雅挪一眼後,蜻蜓點水般的親了下闕天爵的臉頰。
「你……」坦雅娜氣得說不出話來。
「還有事嗎?」水皖皖放開闕天爵的手,來到坦雅娜的面前。
坦雅娜目光凶狠,直接摑了她一掌,水皖皖因為毫無防備而險些跌倒,幸好闕天爵及時扶住她。
「該死的,你竟敢打皖皖!」闕天爵因為心疼而更加憤怒,恨不得殺了那不知死活的女人。
「是、是她太過分了,我……」坦雅娜想為自己辯白,卻因為恐懼他充滿殺意的眼神而結巴。
「過分?今天就算皖皖做了什麼不可原諒的事,我也不許你動她一根寒毛。」闕天爵護愛心切,說出令兩個女子都心驚的話。
「天爵你……你們不過是兄……」坦雅娜頓時驚覺,不,他們不是,他看那女孩的眼神就像在看世界上最珍貴的寶物一樣,他們是情人,一定是!
「我從沒承認我和皖皖是兄妹。皖皖是我的女人,你敢動我的女人,就得付出代價。」闕天爵揚起一抹性感卻殘酷的笑。
「天爵,我打她是因為我太生氣了,再說她也有不對啊,她……」坦雅娜害怕到連聲音都在發抖。
「是嗎?那我打你,你就沒話說了,因為對我而言,有錯的人是你。」語畢,闕天爵高舉右手。
當他的手快要落下時,有個聲音阻止了他。
「住手,我不要你打她。」水皖皖拉住闕天爵的手,她不是因為同情坦維娜,而是因為……嘿嘿。
「皖皖,她打你,你為什麼要替她求情?」仿佛他才是被打的人,因為他氣到想打坦維娜泄憤。
「我有說是替她求情嗎?」水皖皖撫著被摑的臉頰,甜笑反問。
「那你是……」
闕天爵被搞混了,水皖皖不要他動手,卻又說不是替那可惡的女人求情,那她到底是……
「我討厭會打女人的男人,再說被打的人是我,又不是你,自然得由我自己來處理,是不是?」話畢,水皖皖松開他的手,走向既怒又怕的坦雅娜。
明白她的意思後,闕天爵退到一旁。
坦維娜還來不及開口,水皖皖便面帶嬌笑的把她剛剛送給自己的「禮物」,如法炮制的還給她。
「你給我記住,我不會放過你的。」一逞口舌之快後,坦維娜落荒而逃。
水皖皖斂起笑容,毫不在意她的恫嚇。
「還痛不痛?」闕天爵走過來,不舍的撫模她烙著掌印的女敕頰。
「這一切還不都是你造成的,愛拈花惹草是你的事,但請把自己的女人管好,別讓她到處亂吠、亂咬人。」她揮開他的手,不願接受他的關心,因為他是整件事的罪魁禍首。
「皖皖,我和她沒關系,我們不過才見了一次面,連普通朋友都說不上;再說,我的女人就是你,你怎麼說自己是狗呢?」闕天爵無奈笑道。
「我是說那個‘伯母’,不是說我。」她鼓起腮幫子,氣呼呼的說。
「好,你不是,你是我的心肝寶貝。」他捧住她的臉,愛憐輕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