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語氣淡漠的回應。
孟瑤琳依言進入,柔語輕喚︰「承,我來了。」
「你過來!」他霸道命令。
看了刑禕晰一眼後,孟瑤琳順從的走向衡轅承。
刑禕晰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琳,告訴我,我的存在對你而言是種幸福嗎?」他摟住孟瑤琳的小蠻腰,輕撫她及肩的褐發。
孟瑤琳嬌笑頷首,臉上有掩飾不了的甜蜜與幸福。
「好乖。」
得意一笑後,他低頭吻了下她的唇。
眼前的一切讓刑禕晰怒不可遏,除了怒氣之外,她的心里還有更多、更深的妒意,但打死她也不會承認這點。
「如何?相信我的話了嗎?」
他放開孟瑤琳,走到她面前。
她拚命忍住淚水,含怨帶怒的瞪著他。
她的眼神讓他笑了,因為他知道她絕對在乎自己。
「你已經愛上我了,對不對?」
這句話雖然是疑問句,但他的語氣卻相當肯定,她若不愛他,為何會出現嫉妒的眼神?
「少自以為是了,我寧可愛條狗。」她才不會笨到給一個男人二次機會。
「那你為什麼嫉妒瑤琳?」他問得直接。
她猛地一震,極力否認︰「沒有,我沒有。」
「是嗎?我覺得不像耶!」他單手扣住她縴細的柳腰,邪笑輕問。
她一急,拿起身後的煙灰缸便往他的頭上敲去。
紅色液體緩緩由額際滑落臉頰,他被迫松手,火冒三丈的瞪著她。
「活該,誰、誰叫你要欺負我。」她心慌意亂的丟掉手上染血的煙灰缸。
孟瑤琳心急如焚的走過來。
「承,你流血了。」
接過孟瑤琳的手帕,衡轅承萬萬想不到刑禕晰居然會出手傷他。
不知所措的看了看兩人後,刑禕晰落荒而逃。
正巧與刑禕晰擦身而過的江律瀚,納悶的看著她一路沖進電梯。
「轅承,發生什麼事了?刑小姐她……」話說到一半,江律瀚驚見衡轅承受傷了。
「我馬上叫闕叔過來。」
「承,還很痛嗎?我代禕晰跟你道歉。」孟瑤琳突地明白一切,原來她被利用了,他想要的人是刑禕晰;但只要能待在他身邊,就算只是被利用也好。
衡轅承沒有出聲,冷冷的瞥了孟瑤琳一眼後拿下沾滿鮮血的手帕。
打完電話,江律瀚坐到沙發上看著衡轅承。
「轅承,你到底對禕晰做了什麼?那傷口應該是她的‘杰作’吧!」
「不許你這樣叫她!」
衡轅承醋意橫生的命令好友。
「哪樣叫她?我不懂耶,你是指禕晰嗎?」-江律瀚故意裝笨。
「還叫,要是再讓我听到你叫她禕晰,我就宰了你!」
她是他的女人,她的名字只有他能叫,其他男人想都別想。
「可是叫刑小姐挺麻煩的耶。」呵呵,有人陷入情網了。
「再羅唆我就掛掉你!」衡轅承火大威脅。
江律瀚聳了聳肩後問︰「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就這樣讓她走掉?」
「你覺得呢?」
衡轅承冷笑反問,除非他不要她,否則她休想逃離他身邊。
「看樣子不太可能,你的傷口要不要緊?要不要我再催一下闕叔。」
「不必了,一點傷死不了的。」
※※※
逃出炎焱集團後,刑禕晰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到了海邊。
「煩死了,我干嘛在意他的傷勢,那種人早死早超生,死了活該,我干嘛擔心他。」她一邊喃喃自語,一邊踢著腳下的沙。
走著走著,她撿起一顆白色貝殼,听了听貝殼里的海浪聲後席地而坐。
「別想了,那個混賬東西不值得你這麼費心,你不是很恨他,一心想報復他的背叛嗎?怎麼反倒擔心起他來?不可以,不可以的。」她自言自語,手上的沙抓了落,落了又抓。
她愈是逼自己不要想,那張討人厭的臉愈是清楚的浮現眼前。
「啊,都是那個混賬害的啦!」
她心煩意亂的猛抓頭。
這時手機鈴聲響起。
「哈羅,我是刑禕晰。」
(禕晰,我是瑤姐,你在哪里?)孟瑤琳憂心急問,雖然她是她的情敵,但她無法不顧她的安危。
「我在海邊。」刑禕晰有氣無力的說著。
(海邊!禕晰,你千萬別想不開。)孟瑤琳以為她受不住打擊要跳海自殺。
聞言,刑禕晰笑到幾乎快要翻過去。
(禕晰,你冷靜點,告訴我你在哪里?千萬別想不開!)
孟瑤琳邊找著車鑰匙,生怕她做出無法挽回的事。刑禕晰的笑聲讓孟瑤琳更擔憂了。
「天啊,瑤姐,你怎麼會以為我要自殺?我看起來有那麼笨嗎?」停止狂笑,刑禕晰有種被打敗的感覺。
(你不是要自殺,那你跑到海邊去干嘛?)孟瑤琳大大的松了口氣。
「沒啊,吹吹海風,散散心。」誰知會愈吹愈煩,愈散愈亂。
(那就好,承……)孟瑤琳的話因衡轅承的出現而被打斷。
「瑤姐,你說什麼?」
看到衡轅承的暗示,孟瑤琳扯謊說道︰(沒什麼。)
「喔,那拜拜羅,對了,瑤姐,我想請假回家休息。」
(嗯,自己小心點。)
待孟瑤琳掛上電話,衡轅承隨即開口︰「她在哪里?」
「禕晰說要回家休息,承,你要去找她嗎?」雖然很傷心他利用自己,但她還是老實回答了他。
「瑤琳,你是個聰明的女人,應該知道我討厭別人過問我的私事。」衡轅承語氣淡漠,眼神冷酷的說。
「對不起,那你明天晚上可以陪我吃飯嗎?」
「再說吧!」
第五章
停好爸爸買給自己的二十二歲生日禮物──mazda小車後,刑禕晰離開地下停車場,搭乘電梯上樓,準備回家洗個舒服的泡泡澡。
她從皮包翻出鑰匙,打算開門時卻發現門竟然沒關。
「不對啊,我記得我明明有鎖門的。」該不會有小偷吧!
她慢慢推開門,防備的走進自己可愛的小窩,
「回來啦!」沙發上的男人邊轉著電視遙控器邊說。
「啊──」不該出現的男人聲音嚇得她跌坐地板。
「我的聲音有那麼可怕嗎?」衡轅承繞過沙發,走到她身邊,他感覺自己的自尊有點受損,對女人而言他的聲音該是天籟才對。
「你、你怎麼會在我家?」難道是自己走錯了,不對啊,這里明明是她那可愛又溫暖的小窩啊!
「我不能在這嗎?」他裝傻反問,想扶她起來,卻被她揮開。
「廢話!」她睨了他一眼後起身。
「這樣啊,那我為什麼不能出現在這里?」他明知故問,不安分的大掌放肆的撫上她那細致女敕白的玉頸。
她倒退數步,拉開兩人過于親匿的距離。「因為我不想看見你,因為我們毫無關系,還有,你是怎麼進來的?」
「和房東拿鑰匙開門進來的,至于你說的‘毫無關系’嘛,不要緊,我們可以從現在開始培養‘關系’,再來就是你不想見我,放心,從這一秒開始,你會常常想見到我的。」他站在原地,沒有靠近,卻讓她倍感危險。
「馬上給我滾出去,不然,我就再拿菜刀出來砍你。」
「好啊,如果你找得到菜刀的話。」
「什麼意思?」
懊不會……來不及細想,她沖進廚房,左翻右找,卻不見菜刀的下落,就連水果刀也告失蹤。
「你把菜刀和水果刀藏到哪兒去了?」她抓著他的絲質襯衫,氣急敗壞的問,那兩把刀可是她的生活必需品耶!
「丟了,還有就是舉凡你屋里所有可以拿來砍人的‘武器’,全都被我丟了。」他不想自身性命受到脅迫,更擔心她一個不注意會傷了自己。
「什麼!這是我家耶,你怎麼可以亂丟別人的東西?」她要殺了他,她在心里憤恨不平的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