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住,你的命從此刻開始已經屬于我,只有我有資格結束它;還有,別跟我玩自殺的愚蠢游戲,因為不論你傷得多重,我都能輕而易舉的把你救活,知道嗎?」聶士桓不帶一絲情感的命令。
楚寂寧沒再多說什麼,只是神情黯淡的躺著。
聶士桓舉步邁出病房,他內心的某個角落泛起不曾有過的漣漪,他向來最不肩那些拿生命當玩笑的笨蛋;更別說去救他了。
但今天,他卻為她而破例。難道他為她動了心?
不,一向視世間所有情愛為無物的他怎麼可能會動心?他的心早就已經死了,早在二十年前他的生命中就再也沒有「愛」這個東西的存在。
他的世界除了恨,還是恨。
第四章
夜色深沉,微風徐徐。
聶士桓無聲無息的進入一棟金碧輝煌的豪宅。
接著,里頭傳出男人害怕的驚叫聲——
「啊!你是聶士桓?你……你要做什麼?」
「殺你。」聶士桓冷冷的道出索命令。
「殺我?!你為什麼要殺我?我跟你無冤無仇啊!」男人害怕得雙腿發軟。
「哼!」聶士桓冷漠的嗤哼一聲後,二話不說的拿出手術刀,那是一把在上頭刻著火焰標志的純銀制手術刀。
「你……你是冷……冷焰?」男人那顫抖的聲音充滿恐慌和悚懼。
聶士桓沒有回應,只是一步一步的逼近他,眼神比索命的死神還可怕。
「到底是誰要你來殺我的?那個人給你多少錢,我多給你三倍,不!十倍,只求你放過我。」望著逐漸逼向自己的聶士桓,男人跪地求饒,甚至還天真的以為用錢就可以讓索魂之中最冷血無情的冷焰放過自己。
彬在地上的男人是一個名叫姚清的企業家,表面一副慈善家的模樣,骨子里卻是個壞到令人咬牙切齒的大壞蛋。
其實聶士桓要取姚清性命的真正原因並不是因為他的奸險狡詐,而是因為他竟然為了私利而派人放火燒了孤兒院,而使得楚寂寧喪失一切、流離失所。
聶士桓並不承認自己是為了楚寂寧來殺他,他是個冷血無情的惡魔,這樣的他怎麼可能會為了別人而去進行獵殺的行動呢?
但不可否認的是,他的心中一直有股強烈的聲音提醒著自己,必須殺了姚清這個虛偽的混蛋替楚寂寧報仇!
「要我來殺你的人……就是你,還有,我不需要錢,我只要你的命。」話一說完,手術刀疾速的劃過姚清的頸項。
姚清的哀求結束在一聲慘叫里,而聶士桓冷漠的身影也隨著月光沒入陰暗的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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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日子,楚寂寧不曾開口說過任何一個字,她把自己封閉在只屬于自己的狹小空間里,對周遭的所有事物都沒了感覺。
她就好比一個空有軀殼的活死人,放任自己頹廢下去。
「該吃飯了。」護士如往常般的送來飯菜。
而楚寂寧如同平常一樣,瞧也不瞧一眼,更不用說吃那些飯菜。
就在這時,幾天不見蹤影的聶士桓忽然出現在楚寂寧的病房里。
「你先出去,這里沒你的事了。」
「那我先出去了。」說完,護士便離開病房。
望著坐在病床上虛弱蒼白的楚寂寧,聶士桓冷峻的臉上泛起些微怒氣。「我听說我不在的這兩天,你都不肯吃東西,你這是在虐待自己嗎?」
楚寂寧沒有開口回應,她仍然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不理會任何人。
「把飯吃了。」聶士桓冷冷的命令。
楚寂寧依然沒有回應,只是神情哀愁的低著頭。
聶士桓不悅的逼向楚寂寧,憤怒的托起她的下巴,懲罰似的欺上她的柔唇,粗暴的吮吻著。
「我說過你的命是我的,我不準你糟蹋它。」
楚寂寧依然選擇緘默不語,但是淚水卻不由自主的落下。
聶士桓非但沒有安慰正在哭泣落淚的楚寂寧,反而再次殘暴的覆上她的唇瓣,比之前更加無情的吸吮著。
「以後你如果敢再糟蹋自q己的身體,我絕不會輕易的饒恕你。」聶士桓語氣益發冷漠的警告,那冷淡的口吻中有著令人不敢反抗的威嚴。
他最後一個字甫出口,楚寂寧便心生恐懼的拿起筷子,急忙將那難以入口的食物硬塞進自己的口中。
「很好,我待會兒再過來,記住,我要見到這飯盒一粒飯也不剩。」語畢,聶士桓便頭也不回的步出病房,而他的表情依然冷得沒有一絲一毫的溫度。
聶士桓離開後,楚寂寧的淚水便像決堤似的狂涌而出。
「你們听說了嗎?听說那個叫楚寂寧的病人是一個孤兒,現在眼楮又瞎了,真的是好可憐喔!」
「是啊!我還听說她的醫藥費和住院費全都是院長拿出來的,否則她早就被趕出去了。」
楚寂寧不想去听,可是門外護士的談話卻清清楚楚的傳入她耳中。
那些話在楚寂寧听來是多麼的刺耳、多麼的難受。
她受夠了,她不需要任何人的施舍和同情,她已經受夠了那些虛情假意和冷嘲熱諷了。
楚寂寧的心中頓時又盈滿了怨恨,恨上帝,恨這世界所有的人、所有的一切。
她恨,真的好恨!
她好想逃,逃到一個什麼都沒有的地方去自我了斷。
她再也不想听到那一個個令人作嘔的虛情假意了。
思及此,楚寂寧小心翼翼的走下床,伸出手緩緩的模索著四周。
當她走到房門前正準備轉動門把時,房門卻忽地打開。
「你要去哪里?」聶士桓板著臉問。
楚寂寧沒有回答,只是面無表情的站在原地。
聶士桓一點也不溫柔的環上楚寂寧縴細的柔腰,粗暴的將她帶入自己的懷中,不帶任何情感的親吻著那緊閉的雙唇。
聶士桓輕而易舉的就猜透楚寂寧此刻的想法,語氣森冷的說︰「你想逃。」
那冷淡的口吻中蘊藏著對楚寂寧的憤怒和不滿。
這個男人實在太可怕、太危險了!縱使她拼命的想掩飾自己的心事,但他仍然能夠輕易就看透她的心。
「我說過你是我的,別以為你可以從我的身邊逃走。」聶士桓的怒火在似冰的黑眸中愈燒愈熾。「為什麼要這樣對我?這麼做你覺得很快樂、很有意義嗎?」楚寂寧口氣異常平淡的問,哀傷的眼中含著憤恨的淚水。
「快不快樂、有沒有意義那是我的事,你只要記住,你是我的,別妄想能從我的身邊逃走,知道嗎?」聶士桓無時無刻都在提醒楚寂寧,她已經是他的了,不再屬于其他任何人,當然也不再屬于她自己。
楚寂寧緊咬著下唇,眼中蘊含著比海更深的怨恨。
聶士桓托起楚寂寧含恨的臉龐,眼神凜冽的發出警告︰「別妄想逃走,否則我不會輕易饒恕你,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生不如死?現在的她跟生不如死又有什麼分別?
楚寂寧挫敗的跌坐在冰冷的地磚上,淚珠似雨般的無聲掉落。「為什麼我要活得這麼痛苦?上帝為何要這麼折磨我?為什麼?」
聶士桓蹲,冷哼道︰「少在這里怨天尤人,沒用的,這個世界就是如此的不公平,你這輩子注定要成為我的奴隸,一個沒有自我意識、只听命于我的奴隸。」
「你這個喪心病狂的瘋子。」楚寂寧如發狂般的大聲怒罵。
聶士桓再度抬起那忿然的怒顏,惡狠狠的欺上楚寂寧那毫無防備的唇舌。
「以後你如果膽敢再對我出言不遜、敢反抗我的話,我會讓你受到應得的懲罰。」聶士桓從齒縫中迸出今楚寂寧惶恐不安的警告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