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不是賊、也不要錢,那我可以走了吧?」她趕快提出放人的要求。
但他的好奇心已被她高高的挑起,在未得到滿足之前,賽沙實在無意放過她。「我沒說不要你呀!」他要定她了。
什麼嘛!說話顛三倒四的,可見他的腦袋真的有問題,「我想你可能比我更需要走一趟醫院,我建議你最好去照一張X光片,檢查一下腦袋是不是撞壞了?」
「我沒有瘋,也沒有撞到頭。」此刻他再清醒不過了。
「那好,不過我可能必須去一趟醫院。」如果他不是瘋子,那一定是她病入膏肓,產生了幻听。
「我可以送你去。」賽沙立刻自告奮勇。
「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你只需要好心地移開尊臀即可。」對她來說,面對一頭熊都比面對他要好應付,他身上的肌肉結實,再加上行動敏捷、反應快速,她根本不敢小覦。
「嫁給我。」他的態度越來越強硬。
賽沙覺得她好象要融化在黑暗中,一對黑得發亮的眸子穿透黑夜,閃著神秘的光彩,讓他感到非常不安,便將她抱得更緊。
「我考慮好了再答復你,」雖然被他壓在他與地板之間動彈不得,但卻意外地驚覺自己不用承受他的重量,可她已經陪他在地板上耗得太久了,她冷得都快受不了,「你現在可以讓我起來了吧?」
「我要永遠這樣抱著你。」他不想壓扁她,可抱著她的感覺真好。
「喂!你再不松手,我可能很快就被你悶死了。」她雖然生氣,但大腦仍機靈地打轉,想為自己找出一條生路。
賽沙與她的姿勢很曖昧,她這麼一直扭動,讓他不禁渾身一顫,迅速接管理智,下月復傳來的騷動來勢洶洶,這下他更清楚地知道她對他的影響又多了這一層。
「我們花太多時間交談了,現在該做點有意義的事。」賽沙覺得吻她是再自然不過的事。
她並沒有抗拒,賽沙逐漸加深這個他心中渴望已久的甜蜜之吻。
天!好甜、好香,賽沙意亂情迷地想。
她的小手探進他濃密的發間,溫柔地捧起他的頭,然後重重的摔下。頓時,賽沙的腦袋立刻承受到致命的一擊,痛得他眼冒金星、頭疼欲裂!
須臾,待他再度恢復意識,她已經不見蹤影。
賽沙抓起電話撥到警衛室,一心希望能及時攔下她。
但兩名警衛卻表示,他們既沒看見有人下去,也沒在大樓其它地方找到人,他不禁狐疑的暗忖,難道她就這麼平空消失了?該死!他很確定,他手上的觸感不假、兩股間的蠢動也沒有緩和下來,他深知她已完全打動他的心扉。
「再讓我逮到你,就沒有這麼輕易讓你溜掉的機會。」賽沙惱怒地捶打地板以泄心頭之怒,他十分後悔自己沒能將她的面貌看個清楚。唉!曾幾何時,他也會為了一個女人痴狂,不!包正確的說法應該是,他何時開始竟會為一個不知容顏的女人而神經錯亂。
「如果我沒有折進公司,大概永遠不會遇見她吧?這更證明我倆是有緣的。」賽沙干澀地喃喃自語。
這次的意外邂逅在賽沙的心底發酵著,他想要揭開那女孩的神秘面紗,他發誓他一定要找到她,不然,他永遠也沒辦法知道自己是受到她的吸引還是受到黑夜的蠱惑。
***
趁大樓里的瘋子還沒走,她當然拔腿就跑,但她不敢去搭電梯,反而直接沖到安全門後的樓梯,一口氣沖下十二層樓的階梯,一心只想逃離那個變態的威脅。
「咻……呼……」她驚魂未定的撫著胸口直喘氣。
幸虧以前大哥逼著她學了一點防身術以備不時之需,今晚可是她第一次真槍實彈上場呢!
當她跑出大樓,心有余悸地回憶起今晚的驚險處境,忍不住拍拍胸口,想到臨走前拿起桌上的電話使勁朝他的頭補上一記,不禁有點得意的喃語,「算你好狗運,若非本小姐體弱氣虛,沒力氣再去搬一台計算機來,不然準砸死你。」她的身體狀況的確是差了點,不過,對于吃她豆腐的臭男人,她從來不會手下留情。
啊!慘了,她竟在不知不覺中卯起來跑了這麼遠,「看來我真的病得很嚴重,居然沒想到先通知大樓警衛或打電話報警,唉!一定是感冒病毒在我的腦中作怪的後遺癥。」她懊惱地拍著自己的額頭。
「那個人不知道會不會在上去之前,就先把所有的警衛都給干掉了?啊?隨緣啦!反正若真有什麼慘案發生,也是警衛工作上的疏失,誰教他們的罩子沒放亮,任壞人自由出入而未實時察覺,連帶害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逃出魔掌。」她邊走邊自言自語的安慰自己。
「該死的臭男人!」剛才抱病搏命,害她現在連站都快要站不穩,她感覺到馬路似乎在眼前旋轉,唉!頭昏腦脹的時候最好別想太多、也別亂詛咒人,否則,引來頭疼而抱頭申吟的人一定是自己。
她恨透了感冒引起的癥狀——頭痛、咳嗽、流眼淚、四肢無力、全身的骨頭像是易位般的疼痛,這一天不但難捱還出了不少意外。
以前,她時常听說無依無靠的老人病死在家中數日尚無人知曉,為了避免自己也成了獨居老人的下場,她看看時間,想乖乖地趕到附近尋找醫院或診所。
但在沒有公車又叫不到車的夜晚,拖著疲累的雙腳走完最後一條街,終于找到一間診所。
哪知,診所卻已關門休息。
這是天要絕她嗎?她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竟然會有這麼背的一天,只能向友人求助。「安捷,咳……救命……」
「喂?誰呀!吧嘛晚上打電話嚇人?」話筒那方傳來驚叫聲。
「呼……」女孩喘著氣說︰「我氣噓……咳……沒力……氣跟……你吼……」她頭昏眼花,喉嚨像是火在燒般,每說一個字就疼得更厲害。
「真受不了你,自己都病成這樣,為什麼還讓同事壓榨你,你簡直……簡直是爛好人一個。」安捷在听了那些殘言斷語後,才知道她是誰。
「咳……那種……情況,我……也不好拒……絕。」今天她真的受夠了。
今天一早她剛去上班,就听說公司的負責人——總裁先生將從美國回來。
討厭!他什麼時候不回來,偏偏選她重感冒的日子來巡視公司,她一定是和總裁先生八字不合、犯沖,更何況他回不回來關她屁事?
原本她還是按照工作進度做事,然後,一名女同事哭喪著臉告訴她,如果她今天下班以前沒把積壓的資料完整輸進計算機的話,鐵定會被炒魷魚的。所以,她義不容辭的幫那位女同事攬下大部分的工作。等她努力做完自己的工作,才發現整棟大樓只剩下她一人。
接著,就發生了那件驚魂事件。
「你不可以什麼事都答應,這樣,他們以後有什麼事都會推給你。」安捷替她打抱不平,她好氣她的同事明知道她不舒服,還硬把自己的工作推給她,那些人算什麼同事嘛!
「你別生氣,咳……」
「我不是氣你,雖然我總是對你大吼大叫的,但我只是因為怕你如果再這樣下去,在這個弱肉強食的社會中會被人利用的。」安捷在電話那頭又說了一長串。
「咳……咳……」
「你還在公司嗎?」安捷知道多說無益,便不再叨念。
「咳……我在……公司那個路……口左……轉後第二個……咳……巷口的診所……」女孩的聲音斷斷續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