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他們有求生能力的。」他將她攬得更緊,輕吻著她的秀發。
「他們差點中了烏月國人的毒。」察覺到不妥,虛迷掙月兌他的懷中。
「那名男子有辦法解的,他是仙星國人。」
「那不表示他有能力解得了烏月國人的毒。」
「他有紫晶聖珠,你說那毒能難得了他嗎?」他將她拉近懷中,她抗拒,「別抗拒我,我只想抱你,我不會再侵犯你的,只是想擁抱你。」他深邃晶亮的眸子定定的望著她,她溫馴的讓他擁進了懷中。
「紫晶聖珠?是相傳的仙星國至寶神奇仙珠嗎?據聞它無病不醫、無毒不解。」
「嗯。」他好想親她,但是卻又不能,怕嚇著她,他手撫著她的臉龐,他從不曾這麼想親近過誰,這是第一次,「在我們蛇星國親吻並沒有輕薄的意思,只表示喜歡,迷兒我……」他深吸一口氣︰「我想親你。」他渴求的望著她,希望她能應允。
虛迷難堪的垂下首,不知該如何回答。「我們……是不能這麼做的,這很……失儀。」
他失望的看著她,「我明白,我不勉強你。」
她暗暗松了一口氣,問道︰「你知道魔星國的驛站在哪嗎?」
「你想幫他們找?」
「驅魔似乎不太適應天心國的環境,她的身體狀況不太好。」她擔憂的道︰「她得快些回去,你知道魔星國的驛站嗎?」
「我不確定正確的地點……」
「少祭司!」大老遠便傳來仰兒的叫喚聲。
虛迷急拉著他閃進樹後。
「你快離開這里。」她輕聲的道。
「我們什麼時候再見?」他緊攬著他,不太想就這樣離去,「明天!」
「不,明天我有事。」她回首發現仰兒愈來愈接近。「後天好嗎!」
她不能讓仰兒見到她正和一名男子這麼的……親密,推開了他急急催促︰「你快走,後天我們見面再談。」她推他入樹林里,快步迎向仰兒。
「你們回來了,怎麼樣?可找到驛站線索?」虛迷倏地無聲飄然的出現在驅魔與闢邪面前。
不過她人未到,他們早已嗅到她身上傳來獨有的淡雅幽香。
「沒有。」驅魔搖首注意到她身後跟了幾位隨從,「虛迷姐姐,你要出去?」
「我要去接人。」望著他們,她露出溫雅的淺笑,「你們的事我已另托了人幫你們找,我想不出幾日就會有消息了。」她相信冰冥一定會幫他們探查到魔星國的驛站。
「真的!」闢邪欣喜的道。
「嗯,一有消息我會立刻告訴你們,我得先走了。」說完虛迷的身影已飄然出了門外,幾名侍女立即尾隨她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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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一處碼頭邊,等了許久,幾名侍女不耐的翹首張望。
「少主的船好像還沒到,奇怪!不是說正午船就會到嗎?」日頭早巳西移,卻仍沒見到該出現的船。
虛迷迷離的遙望海際,只襞覺自己的心愈沉愈深,心底竟浮現一種不該有的念頭——最好少主的船遇到海難了!這念頭雖僅一閃而逝,但她驚覺于自己的惡念,不該有這種念頭的,她怎能如此想呢,懺悔不住的她在心中責備自己。
「少祭司,少主他叫你們不用等他了,他現在有事,待會兒會自己到驛站的。」有名男子匆匆奔來氣喘噓噓的道。
虛迷平靜的問︰「他現在人在哪里?」
「在……城里。」男子心虛的垂下頭,怕她再追問什麼急急道,「小的還得趕著去伺候少主,小的告退了。」
虛迷松了一口氣的展出一笑,不消說她也知道他在哪里,但她情願他去找別的女人尋歡作樂,也不願他來找她。想來他不會這麼快到驛站的,那倒好,她可以不需要這麼快見到他。她衷心期望他的女人愈多愈好,甚至能多到教他忽略了她的存在,或者根本遺忘了有她這個人,她不該這麼想的,但是她卻真心這樣希望。
侍女們為她有些忿忿不平,但見她竟毫無怒氣,她們也不好多說什麼,一向沒有人能了解這位少祭司心里的想法,她向來情緒內斂得讓人看不穿她到底在想些什麼,甚至連她的喜怒也少有人能知曉,教人莫測高深得很,但她待人素來和藹可親,侍女們都喜歡她。
「你們先回去。」
「少祭司,您要去哪?」
「我想一個人靜靜,你們先回去吧。」這時候他會在山里嗎?他們是約明天見面的,但是此時她的就是想見他。
她往山中而去,但並沒有見到她想見的人,獨坐了許久,直到天色昏暗她才姍姍而回。
回到房中,立即發覺有人在她房間,她機警得想退出,卻被人一把拉了進去。「是我,迷兒。」
她驚喜的細看︰「是你!你怎會來這?」
「我想見你。」冰冥拉她入懷,「我等了你很久,你去了哪?」
盯視他許久,虛迷沒說說話,不想讓他知道她竟在山里等他。
「我有事出去了。」推開他,虛迷拉開兩人距離,示意他坐在她對面的椅上。
「我查到魔星國的驛站了,所以特地來告訴你。」他不滿意他們此時的距離,但是又不想惹她不高興。
「真的!在哪?」虛迷開心得問。
「往北走約三日路程的河莫城。」他走至她身後,撫著她的秀發,「你好香!我錯認的那位迷兒身上也有香味,但與你的不同,為什麼你們身上都有香味呢?我記得你幼時身上似乎沒這種香味,是灑了什麼花的香料嗎?」
「不是,我們迷月國的女子一旦到了成年,身上自然會散發出不同的體香,隨著人的不同,香味自有濃淡的差異,甚至會隨著情緒的起伏有不同的香氣。」
他在她身旁坐下,執著她的手細細的吻,她不準他吻她的唇,那麼吻她的手她該沒理由反對了吧。
「你們驛站布置得很華麗,喜氣洋洋,是有什麼事嗎?」他上次來時就注意到這里經過刻意的布置。
她看著他,手被他放肆的啄吻著,緩緩的道︰「因為這里要辦一場婚禮。」
「是誰的婚禮?」他問,發覺屋內的香氣似乎有些改變。
緘默許久,虛迷站起身,背對著他走到房內西首的花台面對著暗夜。
「是我們少主的婚禮。」她的聲音幽幽的回蕩在星夜中。
「那麼你是來主持這場婚禮的嗎?那日在山中的祭儀式是為了祈求婚禮順利嗎?」他走至她身後攬住她的肩,「迷兒,等這場婚禮,我帶你到迷蛇島去。」
她幽然的喟嘆一聲,極輕極輕,輕到冰冥並沒有听到。
「迷蛇島是什麼地方?」她不會有機會和他去的。
「那是距蛇星國外海不遠的一座小島,很美!我會帶你去看的,你知道這座小島為何叫迷蛇島?」
她回首注視著他。
「是為了你。這二十年來我一直想著你,十年前我發現了這座小島,便為它取了迷蛇島,並想著以後找到了你,我一定要帶你來島上,迷兒……」他驚詫的望著她。
她眼眶盈滿了淚水,卻強逼出笑容。「迷蛇島!我想那一定很美。」
冰冥定定凝視她,溫柔的含笑輕拭她的淚。「是的,很美!別再掉淚,我不喜歡你流淚。」
「我听說蛇星國是沒有婚姻制度的,是嗎?」他們沒有所謂的丈夫、妻子,所以他也不會明白她此時的心境,她即將嫁為人妻,而她的丈夫卻是她所嫌惡的人,要與自己不喜歡甚至厭惡的人相守一生,此時想來,未來痛苦的日子已可想見。為什麼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