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月前我是遇到一件事。」她思索著該怎麼說。「救了一個古代人,這算是奇遇吧?」
「古代人?我沒听錯吧?」卡洛兒張大了口。
「你沒听錯。」
第二章
那天她到桃園跑一條新聞,深夜開著借來的車要回台北時,突然被幾輛車前後包圍,下來了一群流氓混混想教訓她——為了她二天前寫的一則販毒的新聞報導,害得他們的老大被逮進牢里。
「你厲害嘛,動動筆就把我們老大給弄了進去!」領頭的人口中嚼著檳榔,手持著開山刀撂著狠話,「打斷你的手,我看你還能寫個什麼。」
這種場面對她而言實在算不了什麼,比起她曾經歷的這只能說是小意思。由隨身包里取出雙節棍,這群人渣還不用動到她的雙眼,她能不費力氣便把他們撂倒。
但是上帝的旨意顯然是不要她動手,免得弄髒了她的手。
閃電詭異的陣陣照現在他們上方,忽遠忽近的像快電到他們,一聲詭譎的霹靂打在他們頭頂上方,已夠驚嚇的心,霉地被由天而降的怪物一嚇,慌得逃也似的開車逃逸,他們撞鬼了!一定是的。
那個怪物不偏不倚的掉到她的車頂上。
她就算膽子再大,踫上這種玄異不合常理的事,也不禁嚇了一跳。撫著胸口定定神,她告訴自己︰這可能是宇宙的隕石掉落吧!
而且她還真幸運,能得到這麼大一顆隕石的垂青,太棒了!這隕石要是送到科博館去,一定會引起一陣驚呼的。
欣喜的走近一看,這隕石似乎長得有些奇怪,居然穿著衣服!
穿著衣服?!那……這不是隕石,是人!
飛機失事嗎?她立即抬眼望著圓月照映下的朗朗星空,看不出像曾發生過飛安事故。
那……他是怎麼會從天而降?!表演特技?
「喂,你還好嗎?」她試著叫喚她車頂上的人。
「嗯。」悶哼一聲,車上的人一個翻身滾了下來。
「你沒事吧?」她急忙奔到他身旁,定楮細看呆住了!他一身的古裝打扮,還有滿身濃烈的血腥味,這……是在拍武打片嗎?
但是不太像,附近完全沒見到任何的人。
而且她確定一點,他此時正身受重傷。
救人如救火,沒敢再多停留,她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他弄進了車,直驅醫院。
醫院中的人自然訝異于他的裝扮,但人都有自動解釋疑問的能力,他們旋即了悟道︰「拍片受傷的嗎?是替身吧?」
「傷得不輕哩,奇怪他身上怎有這麼多刀傷,難不成現在拍片都用真刀實槍嗎?」
折騰了大半夜,沒多余的床位,甚至沒等他醒來,她就被醫院委婉的送了出來。
「我們人事已盡了。」也就是說︰他沒救了。
不知他是何方人士,又不能就這麼把他丟下,她只能把他載回家了。
這人絕對稱得上師,而且俊拔有型。無法為他再做任何事,她只能陪在他身旁,也直到此時,她才有機會細看他。
戴著這頭假發一定讓他不舒服吧,好吧,這是她能為他做的最後一件事了。奇怪?取不下來,好像連著發根……不會吧?這頭發是真的!
他身上這麼多處的刀傷,衣服早已鮮血汩汩,不過還是看得出這衣服的質料是上好的絲織品,拍片的衣服會用這麼好的布料嗎?而且……會用真刀真槍嗎?就算是他要跟人家火並,也沒必要穿著這一身……
他到底是誰?!雖是昏迷,但是他身上散發的氣勢不像一般人。
「好熱。」床上的人忽地半睜開眼,目中流露著濃烈的欲火,一把將她拉上床上,翻身壓住了她;表現得完全不像個快要死亡的人。
他孔武有力的雙臂,全然的鎖死了她的任何掙扎,強勢掠奪的佔有了她……
***
宣泄獸性後,望著全然陌生的地方、懷中陌生的人,他既驚又疑。
沒有哭,她冷然的等著他的解釋。
「我……」凝視懷中的人兒,他顯然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姑娘,我很抱歉,因為我中了婬毒,所以才……當然,這件事我會給你一個合理的交代。」
「姑娘?那我是該稱呼你公子。」嘲謔的眼神顯示她不接受這種解釋。
「在下姓李,李采風,敢問姑娘芳名?」他有禮的問。
「奴家姓水單名煙。」要咬文嚼字嗎?看來這人非旦死不了,而且還挺有開玩笑的精神。
「水煙,好听的名字。」他自額上取下一鏤刻龍鳳圖騰的古玉,「這是我隨身數了二十年的玉佩,贈予你當信物。」說著已為她戴在頸上,他的眼光忽地停駐在她毫無遮掩的胸前,她急急拉過被子遮住春光。
「你快把衣服穿上!」他身上一絲不掛,她羞得別過頭。
他的衣服早已刀痕斑斑,剛才又被他扯破,是不能再穿上了,他望住她︰
「你有父兄的衣裳可以暫借給我嗎?」
「我沒有什麼父兄的衣裳可以借你,不過我有一套比較大的休閑服可以借你。」
她緊緊裹著被子走到衣櫥前,拿出了一套紅色休閑服丟給他,自己另找了一套衣褲,走進浴室。
不知道為什麼,他算是強暴了她,但是她發覺自已居然並不怎麼悲憤,更沒有絲毫怨恨他之心,連要掉淚的沖動都沒有,是她沒有廉恥心嗎?此刻她唯一的想法是,他居然能毫不費力的就制住她!一般縱使身手不錯的人,也不可能輕易做到這點。
出來後,發現他居然瞪著那套休閑服,一臉的疑惑。
「怎麼了?穿不下嗎?」她問,眼楮卻不敢直視他仍的身軀。
他滿是困惑的望住她︰
「水煙,這衣裳要怎麼穿?我怎麼從沒見過這種衣棠?是胡人還是蠻子的?」
她呆呆的瞪著他,他在說哪國話呀?胡人?蠻子?現在還有人用這種形容詞嗎?而且休閑服他居然說不會穿!他是古人嗎?
迸人?這個字眼驀地鮮明的躍進她的腦子。不可能吧!又不是在拍電影穿梭時空……
「你到底是從哪來的?」
「我是從長安來的,水煙,這里是哪里?」
她深吸一口氣,長安這個名詞只有在書上才看過,現在早已改為西安了。
「這里是……台灣台北,我位于汐止的家。」她一個字一個字的說給他听。
丙然看到他一臉茫然的神色。
「台灣台北?是哪里?我似乎不曾听過這個地方。」
「你說的長安是哪一個朝代的長安?」她愕然的緊盯著他。
「當然是唐朝。」他發覺她的話中似乎另有玄機,「有什麼不對嗎?」
「你真……是唐朝人!」她想再確定。
「對,難道你不是?」他怪異的審視她的衣著打扮,「你是胡人嗎?」
「我不是。」她正色的對他道︰「我現在要告訴你一件事,也許你听了會很驚訝,但這是事實,所以希望你有心理準備。」
「好,你說。」他定定的注視她。
「這里是離唐朝一千多年後的世界。」
他征征望著她,沒會意過來。
「也就是說,你來到了一千多年後的世界,你明白了嗎?」她再解釋。
「一千多年後?!」他震住了。她是在騙他嗎?
晨曦的朝陽迎面而來,她將他帶到窗邊,由五樓俯瞰地面。
「你看下面那些在快速移動的是車子,人可以坐在里面開著它到任何地方,昨天你就是由空中掉到了我的車子上。」還把她借來的車子車頂撞了個凹陷。
他震愕的反應全在她意料之中。
「你的傷沒問題了吧?」雖然渾身是傷,不過他應該不會那麼輕易死掉了。「把衣服穿上,我帶你出去看看,你就知道我沒有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