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那件事,鐘璦不自禁紅了臉,羞赧地把臉蛋藏進他懷里,她很小聲地道︰「我很好。」
「那就好。」他放心了。
兩人緊密相擁,享受著彼此依偎的溫存……
靜謐的病房突然響起敲門聲,驚動了床上的鴛鴦,聲落,房門便被拉開。
「啊!」鐘璦低叫,縮起身體把自己藏在歐陽真彥懷里。
歐陽真彥的反應則是勾起床角的被子,在來人進入前遮住床上的春光。
「啊!」一聲女人的驚呼響起。
「你們……」而這仿佛吃東西被噎住的聲音較低沉。
「伯父、伯母!」歐陽真彥訝然低喚,他原以為進來的是護士,沒想到竟是鐘璦的父母。
听到歐陽真彥的叫喚,鐘璦如鴕鳥般藏起的螓首驀地抬頭,果然看見雙親站在門口,「啊!」她發出第二聲尖叫,天啊,她被父母「捉奸在床」!
鐘啟明的臉色有些鐵青,他壓下內心的怒火,沉聲道︰「我們五分鐘後過來。」意思就是限他們在五分鐘之內穿好衣服。
他們急匆匆地趕來醫院,原以為會看到虛弱的女兒,沒想到入眼的居然是女兒跟個男人躺在床上,即使沒有以肌膚示人,也能從他們被捉奸的表情得知被子底下的兩人是一絲不掛的。
雖然歐陽真彥與女兒早就是一對,兩人之間也有婚約,但是在未結婚之前,看到女兒和個男人躺在床上,明顯做了愛做的事情,即使那男人是她的未婚夫,他這為人父親的還是有將對方砍死的沖動,若非顧及女兒的顏面,他肯定會沖上前去揍他一拳!
看著闔上的房門,歐陽真彥笑道︰「喔喔,這下你不負責也不行了。」就算她反對,伯父也會將她拖上禮堂。
鐘璦沒有空想那些,只是喃喃地道︰「我完蛋了!」被父母當場抓到她與男人在床上,真是糗斃了!
「不會啦,反正你就要嫁我了。」他倒不是很緊張,反正小璦遲早要嫁他,這種事也遲早會發生,現在只不過早了一點。
她根本沒听進去他的話,只是想著剛才尷尬的情況,而造成這種局面的始作俑者居然還笑得出來!
「都是你!」她氣憤地捶他一記。
「我怎麼了?」他不知她在氣什麼。
「你害我跟你……我以後怎麼面對父母?」想到待會兒父母就會回來,她更是頭皮發麻。
「反正你都要嫁我了,有什麼關系?」他重申,不認為那是什麼大問題。
「可是那不一樣!」
「哪里不一樣?」
「那種事要結婚後才能做,我們又還沒結婚。」那是鐘璦最在意的,她一向恪守禮教規範,想不到竟然敵不過他的誘惑,真是太令人傷心了。
唉,又是那保守的個性作祟,歐陽真彥決定不理她,只道︰「伯父、伯母說五分鐘後就要進來了,你確定你不趕快下床穿衣服?」他相信這燃眉之急的情況可以轉移她的注意力。
對喔!他一提醒,她才想到自己此刻還是赤條條的,而待會兒父母就要進來了……火速跳下床,她抓起衣服穿上。
「別急,還有時間。」他跟著她下床,走近她想幫她著裝。
她看他走向自己,忙將赤果的身子背過去,面紅耳赤地說︰「你做什麼?」
「我是看你的手受傷不方便,想幫你穿衣服,不然你一只手要穿到什麼時候?」真是不識好人心。
鐘璦看著抓著衣服的右手,再看看連抬起都會犯疼的左手,在心中衡量眼前的情況,如果她要在五分鐘之內穿好所有的衣物,確實得靠他幫忙才行。不甘願地轉身,她將衣服遞給他,雙眼則是緊閉著,不想看到他的目光。
歐陽真彥快樂地接手她的工作,三兩下便幫她穿好全部的衣物,「好了。」並在她睜開眼時,給了她一個吻。
「!」
「我只對你色。」他的眼神邪邪地。
他曖昧的言語讓她的臉又紅了,卻又拿他無可奈河,沒辦法,她的臉皮沒他的厚,只好轉移話題道︰「你還不快穿衣服!」
「我想讓你多看幾眼嘛!」他又逗她。
鐘璦控制著自己的眼珠子不能往下溜,免得看到不該看的東西,忿忿地給了他一記白眼,「不用了,你快把衣服穿上。」
「你真的不再欣賞一下嗎?等我穿上衣服,你就沒得看嘍!」
「快穿!」她很凶地命令他。
「好吧。」他一副委屈的小媳婦狀,好像鐘璦正在荼毒他。
在他著裝時,她開始擔心待會兒父母進來時,該如何解釋自己出軌的行為,而歐陽真彥反而一點也不在意,因為他會這麼做全是為了不再讓她沉溺于往事中而輕生,他相信他們會諒解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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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璦選擇在美國歐陽家開滿郁金香的花園里舉行他們的婚禮,在千萬朵郁金香的見證下,許下他們一輩子愛的承諾,這是他們最幸福的時刻。
禮成後,鐘璦在眾人的簇擁下回到新房打算換上另一套禮服。林月眉正要幫女兒月兌下一襲白紗禮服,敲門聲卻在這時響起,一旁負責來幫忙的女侍過去開門,卻在看到指在眼前的槍時尖叫出聲,「啊——」
「閉嘴!」來人低喝。
女侍急忙用雙手捂住嘴,生怕對方一氣之下殺了她。
房內其他人也注意到門口的異樣,鐘璦看向門口,只見那持槍者是夢魘中的惡魔——楊添奎!
房內頓時亂成一團,只有鐘璦跟林月眉沒有動,等著他表明目的。
楊添奎上下地打量著鐘璦,「唷,想不到你長得比三年前更漂亮了,難怪歐陽真彥那小子還要撿我用過的破鞋。」對于這一點,他可是很得意的。
鐘璦要自己不被他激怒,維持冷冷的表情瞪著他,「廢話少說,你想怎麼樣?」
「沒什麼,只是要借你用一下而已。」他拿著手槍的手揮了揮,「過來。」他命令道。
林月眉連忙擋在女兒面前,「不,小璦你不能過去。」從剛才的對話,她知道女兒三年前就是被這禽獸玷污了身子,如今要再落入他手中,她不敢想象會有什麼下場,所以她就算拼著一死也要保護女兒。
「老太婆,勸你還是閃到一邊去,我的子彈可是不長眼楮的。」楊添奎把槍指著林月眉。
鐘璦急亂的說︰「不,別開槍,我跟你走就是了。」
「璦,你不能跟他走,他手上有槍啊!」林月眉不願女兒涉險。
「媽,我會保護自己的,你別擔心。」
「可是……」女兒根本手無縛雞之力,能有什麼本事保護自己?
「別在那拖拖拉拉的,快過來!」楊添奎不耐地催促。
「不行……」
「媽,別說了。」握了下母親的手,鐘璦提起裙擺走向他。
在距離他一步時,楊添奎倏地把她拉到身前,一手扣住她的脖子,一手把槍口指著她的太陽穴,「走!」他押著她離開新房。
「小璦!」林月眉忙跟著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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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園中,歐陽真彥端著一杯香檳正在與客人閑聊,不過當他看見保全人員在他前方不遠處停下來看著他時,他馬上歉然地跟對方表示失陪後,施施然地踱了過去,「發生什麼事?」
「守在後門的三名警衛被槍打死了。」那人沉重地報告。
歐陽真彥的臉色末變,「凶手呢?」
「還在找,不過從監視器上看來行凶的是楊添奎。」
楊添奎,那個讓他恨之入骨的男人,本來打算好好跟他斗一斗,沒想到調查發現,他的公司早就因經營不善而面臨財務窘境,他毋需多費心思,只是將一份原本要給他公司的合約抽回,他就垮了,而楊曼麗也因為詭計被拆穿,早就不知去向,讓他亂沒成就感,如今楊添奎自動送上門,想必是針對他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