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齊月改輕啄她又女敕又紅的臉頰,低喃,「知道這是什麼嗎?」
「你……你在親我啊?」段玉蝶微喘著氣地回答。
倚著他的胸膛,她感覺暖暖的,不知是衣服被火烘烤過的關系?還是因為在他懷里的緣故?但不管是哪,個原因,她不都不打算離開他的懷抱。
他淺淺一笑,「有沒有人親過你?」他希望沒有。
「有哇!」段玉蝶很誠實地回答。
「是誰?!」憤怒的火焰在宮齊月心中燃起,是哪個不要命的男人竟敢偷走他的專利?他已經把段玉蝶當成是他宮齊月的所有物了。
「我父皇和母後嘛!」段玉蝶不明白他的怒氣從何而來,她沒說謊呀!
爆齊月在松了口氣的同時差點失笑出來,他居然和她的爹娘吃醋?!
他又啄了一下她的唇,「喜不喜歡我這樣親你?」他忍不住地問。
段玉蝶羞澀地點點頭,不好意思地把臉埋進他胸腔中。
這麼可愛的小女人。他怎麼忍心丟下她,自個兒回天界呢?宮齊月擁著她,忽然想到一個問題,他問︰「你相不相信這世上有神仙?」
段玉蝶不知他為何有此一問,但仍誠實地回答,「我相信。」
「喔?!」她肯定的口氣令宮齊月感到驚訝,遂又問道︰「為什麼你相信?」
「因為我遇過。」她老實地說。
「你遇過?」這答案更是令他震驚了,她指的不會是他吧?!
但想想,不太可能咧!他從下凡至今又沒用過法術,她怎麼會知道他非平凡人?
「你什麼時候遇到的?在哪里?」他又問。
「就是在我八歲那年嘛!我……」段玉蝶把那年如何無意間發現她——萱萱,然後兩人如何聯手在一個月內把宮里弄得雞犬不寧、人仰馬翻的趣事說了遍,想想,還真懷念呢!
「哈……哈哈……」宮齊月邊听邊笑,不得不佩服「她」搞怪的本事,不過就可憐了那些「受害人」了,他們是何其的無辜啊!而且依照這些整人花招和「笑果」看來,蝶兒口中的「她」很可能是……
「你知不知道那個小女孩叫什麼名字?」他問。
段玉蝶又是點頭,又是搖頭,「她只說她叫萱萱,其他我就不知道了。」
丙然被他猜中了,除了自己那個調皮愛玩的小妹外,誰有那麼大的膽子敢擅自下凡呢?
輕撫著段玉蝶如黑瀑般的秀發,宮齊月道︰「告訴你,那個小女孩是我妹妹,她名字叫宮雪萱,我們都叫她萱萱。」
「什麼?她是你妹妹?」由表情可看得出來她很驚訝,「那你不也是……神仙?!」最後兩字她說得不是很肯定。
爆齊月點頭,「對。」
段玉蝶的小嘴微張,她需要一些時間來消化這個令人驚訝的消息,神仙?!多麼神秘的名詞啊!想不到她段玉蝶居然遇見了兩個神仙,這實在是……太興奮了。
「那你也是下凡來玩的嗎?宮大哥。」段玉蝶好奇地問,想起八歲那年和萱萱在一起的那一個月,充滿了刺激和新奇,她愛死了。
「不是,我是下凡辦事的。」宮齊月微笑著回答。
「辦事?辦什麼事呀?」段玉蝶開始發揮她旺盛的好奇心。
「辦……呢辦……」他考慮著要不要把解除封印的事情告訴她。
「辦什麼事?你快說嘛!」段玉蝶所有的優點里一向不包括耐心這項。
「這……不能說。」宮齊片決定不告訴她,因他不希望讓她擔心。
「為什麼不能說?」她換而不舍地追問,頗有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式。
「呃……天機不可泄漏。」情急之下,他只有借用一下凡間的用詞了。
段玉蝶不甘心地嘟起小嘴,「不說就不說嘛!誰希罕?」把頭撒向另一邊去,不看他。
「這樣就生氣啦!」宮齊月貼著她的臉頰,輕道。
她不理他。
「別生氣了啦!那這樣吧!等我們把打狗棒交給凌書恆後,我就帶你到中原去玩,你說好不好?」他寵溺地說著,忘了他是天神的身分、忘了他的任務尚未完成。
段玉蝶聞言,雙眼一亮,「真的?你沒騙我?」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了。」宮齊月輕點她鼻尖。
她想想也對,于是便興奮地抱住他,「哇!爆大哥,你對我真好!」她己經開始在期待「中原之行」了。
爆齊月摟緊她,「蝶兒,以後別再叫我宮大哥了。」他不希望她把他當成哥哥,他想當她的愛人、她的丈夫。
「那要叫什麼?」她問。
「叫我的名字齊月。」他的聲音輕柔。
一股異樣的感覺流過段玉蝶的心房,不知名的羞澀一波波地涌向她,使得她臉上一陣燥熱,她輕輕垂首,用蚊子才听得到的音量叫了一聲,「齊……月」
「听不清楚,來,再叫一次。」宮齊月鼓勵著她。
「齊月。」音量是有大聲了點,不過,頭也垂得更低了。
「嗯,我的蝶兒。」他疼惜地抱著她。
又是個相擁到天明的夜晚,火仍然燃燒著……
※※※
「到底還有多遠啊?」段玉蝶一邊走,一邊用寬大的衣袖當扇子扇涼,五月的天氣,熱得令人受不了。
「最慢傍晚就可以進城了。」宮齊月回頭看她,「我說要背你,你又不肯,現在後悔了吧!」
「我才沒有後悔咧!男女授受不親,我還是寧願用走的。」說完抬頭看到前方不過處有座小茶棚,她興奮得差點跳了起來。「齊月,你看,」往前一指,「我們有水可以喝了,快過來?」說完就蹦蹦跳跳地朝茶棚奔去。
爆齊月微笑地隨後跟上她。
編了一大杯茶下肚後,段玉蝶又開始吱吱喳喳了,「哇,差點渴死我了?」見他桌上的茶水仍是滿滿的,一口也沒渴,遂問︰「你不渴嗎?齊月。」
她不相信,從早上走到現在,整整三個時辰,他都不渴,不會想喝水。
爆齊月只是笑笑,不答腔。
「唉呀!現在有茶喝,你不用那麼節省口水了啦?」
一路上,平均段玉蝶說二十句話,宮齊月還說不到三句,因此她認為,他之所如此惜言如金的目的就是在防止「水分」流失。為了不讓她冒出更令人噴「茶」的字眼,他只好開口,「我不渴,你慢慢喝吧!」
「怪人。」她咕噥,在舉杯喝茶的同時,眼角余光瞟到有一堆人擠在茶棚外的大樹下,不知是在看些什麼東西?
爆齊月一看她的眼神就知道她下一步想做什麼,遂道,「坐好,等待會兒人少的時候再過去。」他不想讓她去和那群人擠來擠去,除了他之外,他不允許任何人,尤其是男人踫她。
段玉蝶只好心不甘、情不願地把抬起到一半的再黏回板凳上。
望啊望、等啊等,終于,讓她等到了,她立刻飛也似地沖了過去看,只見樹干上貼了兩張畫像,用紅色圈出了斗大的兩個字——懸賞。
看看那兩張畫像,呃……其中一張怎麼愈看愈像自己,而另一張則像齊月?
段玉蝶轉身問剛跟上來的宮齊月,「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走一步是一步羅!還是你想放棄?」
「不可以放棄,這是我親口答應洪伯伯的,一定要做到。」她有恆心、有毅力。
「那就繼續走吧!記著,有我在,不用怕,你愈心虛別人反倒愈會懷疑你,不要在意別人的眼光,就算他們看過那張畫像,但他們畢竟是第一次看見你,心中必然不是很確定,只要我們從容應付,絕對不會被發現的,知道嗎?」
「嗯」
「走吧!」牽起她的手,往目的地邁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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