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勇快被這小伙子給氣死了,手指著小伙子身後青色布包,「把那個包袱拿過來,快點!」
段玉蝶這才知道他根本還沒打消要錢的意思,她生氣地想,這些錢明明是她的,他憑什麼要拿?而且還一副凶巴巴的樣子,真是可惡!
她把包袱緊緊地抱在懷中,對他道︰「這是我的,為什麼要給你?」
「你……你看你給不給?」阿勇說完大手便往小伙子的懷中抓去。
「呀!你這人怎麼那麼野蠻啊!不給你就用搶的,太過分了!你放手,放手啊!」段玉蝶死命地抓著布包,就是不肯松手。
兩人就這麼你拉我扯,拉拉扯扯,突地「嘶」的一聲,不是布包被扯破,而是段玉蝶她的衣襟被拉破了,只見她忙拉了下衣衫,不讓肌膚示人。
她是遮得很快,但那片雪白粉女敕的肌皮已落入阿勇眼中,引起他遐想……
「原來你是女的。」他的語氣邪惡,此刻他的眼中除了貪婪外,更多了一抹婬穢之色。
「誰說的?」她否認。
發現他眼神中的異樣,段玉蝶下意識地往里頭退去,而他卻往前逼進。
「你……你別過來!」,心中的恐懼一層層地加深,她不知道他到底想做什麼,但她就是不要他靠近她,尤其是他不尋常的眼神,更教她害怕。
毅然的把裝著她全部家當的包袱丟給他,「我已經把全部的錢都給你了,你可以走了吧!」現在她只想趕快地把他打發走,其他的問題倒是沒有那麼介意了。
「走?我當然會走,不過不急,我們有的是時間。」阿勇輕佻地用手後勾住她的下巴,「嘖,嘖,有幾分姿色,看來我阿勇今天的運氣不錯,看你的樣子……想必還沒出嫁吧!」
「青樓妓女、良家婦女我都玩過了,這處女倒是不曾,不知道滋味如何?」他「嘿嘿」兩聲,「不過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待你的,只要你听話,乖乖地順從我。」他說完抬腳跨入馬車內。
「你……我不懂你在說什麼,」段玉蝶更往里頭退去,瑟縮在一角,「你快走開,不然我可要叫人羅!」她壯起膽子警告他,同時在心中祈禱有人路過,來救她。
「你叫哇!」阿勇的臉上布滿了得意洋洋的詭笑,「這條路早在八百年前就沒人走了,就算你叫破了喉嚨也沒人會來救你……」
此刻段玉蝶才注意到這條路不但崎嶇不平,而且兩旁還長滿了雜草,一副年久失修的樣子,似乎不是起先走的官道。
但她仍不肯認輸地喊道,「你胡說,到鄰鎮走的明明是官道,不可能沒人的。」老天爺呀!快派個人來救救她吧!不管他是誰,她一定做牛做馬報答他,拜托你,決點救救她吧!段玉蝶在心里祈禱著。
顯然地,老天爺未接收到她的呼救信號,而阿勇的話,粉碎了她的希望,「難道我就不能走錯路嗎?」
「什麼?你……段玉蝶不知道是自己氣得說不出話來,還是怕得說不出活來。
「你死了這條心吧!痹乖地和大爺燕好,我會讓你嘗到什麼叫欲仙欲死、人間極至。」說完,阿勇作勢向她撲去……
第三章
爆齊月從沒想過自己會有這麼一天,此刻,他很想把自己的頭打爆,這全是因為她——那個只有一面之緣的女人,不,是女孩,他猜她鐵定不滿十八歲……
唉!此刻他滿腦子、心想的都是她,為何他總對她念念不忘呢?他知道自己是不該想她的,奈何記憶卻是如此的鮮明,那短暫的一眼,已將她影像清晰地烙印在他的腦中,她的唇、她的鼻、她的眉、她的眼……
尤其是她那雙飽含恐懼的眼,更令他印象深刻,他想再見到她,想告訴她,他不會傷害她,他會保護她,永生永世地保護她
永生永世?!他在胡亂想些什麼啊?!為這念頭,他心一驚。
「先回天界吧!」宮齊月告訴自己,既然他想不出找到段玉蝶的方法——事實上,他根本沒認真想過,不如回天界請教父王下一步該怎麼做,而且這樣比較「好」……「好」?不知道是誰「好」呢?
雖這麼想,宮齊月卻遲遲無法付諸實行,仍任由著自己一步一步,毫無目的的身陷林中去了。
突地,兩道車輪的軌跡引起了他注意,由痕跡的深淺來判斷,馬車上應有兩個人,但為何要來這個煙稀少的地方呢?
急急拋開心中的疑問,宮齊月警告自己頭事少管!但似乎有股魔力似的,一直在拉扯著他,使他循著軌跡走去,漸漸地,他隱隱約約地听到求救聲。
那是女人的求救聲,他該卻刻轉身離去的,不論前頭有什麼搶案、凶殺案,甚至……他都該立刻掉頭離去,不是他無情、不是他沒膽,而是——他不能破壞天地間正常的因果循環。
不忍心親眼目睹,故只有選擇逃避蒙上眼楮、捂上耳朵,假裝看不見、听不到,但這聲音卻是如此地熟悉,牽動著他某條神經,引起他一陣悸動,他的雙腿不由地朝聲音飛奔而去,距離愈近,聲音就愈大聲、愈清楚。
「救命啊!你放手……快來人啊!救命啊……」
你不該違反天意的!心里有一個聲音在警告著宮齊月,但是當今早那女孩害怕的雙眼再度浮現于他腦海時,猶豫、遲疑立刻被他批諸腦後……
「住手!」宮齊月大喝。
「媽的!」阿勇低罵了一聲,惡狠狠地轉過身,想看看是哪個不要命的人敢破壞他的「好事」。
但這一看,乖乖不得了,他一直認為自己是大理最粗壯、英勇的男人,但和眼前的這個男人一比,自己還小他一號呢!
那男人就站在離阿勇大約三步的地方,威風凜凜的,就像一座天神,令人望之生畏。
「你……你是誰?」阿勇有些結巴地問。
「滾!」宮齊月冷冷地道,他想知道車里的女人是不是「她」,然而里面光線昏暗,又有個人擋著,令他無法看清楚。
爆齊月看不到里面的人,但段玉蝶可把外邊的他看得一清二楚。
是早上幫她解圍的那個公子,太好!由早上那件事看來,那個公子必定是個好人,他一定不會見死不救的。
「公子,救救我!鮑子……」段玉蝶高喊,生怕他听不到她的呼救似的。
她的呼聲中充滿了害怕與無助,讓宮齊月恨不得立刻沖過去抱住她,給她安全和溫暖。
阿勇看出他眼中的渴盼,錯以為他也想要。心想,原來他也是想……裝啥清高啊!壯起膽子。阿勇道︰「喂!小子,凡事也講求個先來後到,她……」側身往里頭的人一指︰「是我先發現,當然我先上,我玩完再……」他還來不及驚呼,就被丟出去了。
而這當然是宮齊月的杰作,方才那婬穢男子側身,令他看清楚馬車里面女子的臉也,果真是她!
驚喜後,隨之而來的是排山倒海的暴怒,那男人竟想傷害她?!不可饒恕!
本想把那男子摔成肉醬的,但在宮齊月舉起他的同時,心底響起了個一個聲音,善惡到頭終有報!是啊!說的沒錯,他的確不該草率地結束這婬穢男子的性命,但仍得略施薄懲。
于是,他用了不到一成的力道,輕輕地把這婬穢男子丟下山坡,可預期的是,那男子鐵定會有好幾天不能下床。
解決了那個人渣,輪到真正的「重點」,看著馬車里頭的她,緊抓著身上的衣服,渾身顫抖地蜷縮在角落里,他不禁心疼地間︰「你還好嗎?」伸出手,想給她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