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王馬上露出嫌棄的表情。「可是,你的脾氣好大,又不愛洗澡,臭死了!像個小男生一樣,我才不喜歡呢!」
「那我……,以後每天洗澡,這總可以了吧?」她急切的與他商量。
她的討好只得到他故意假裝為難的樣子。
這觸發了她的記憶深處,仿佛這情景在她已遺忘的歲月里也曾經發生過,于是,她順了自己的意,不再介意應該要有的陌生,只覺得孀孀與霸王的相處之道,本來就該不分彼此。
她垂下了眼,雙手垂落在自己的胸前,小手抓緊浴巾,嘴角固執又故作堅強的緊掘著。
「怎麼了?」霸王逗她。
她搖頭不語,但偷瞄了他一眼,讓他發現了她已紅的眼眶。
霸王的胸口一震,時光飛快的倒回過去,所差的只是,當年她還是個小女孩,如今,眼前的她已出落成標致的女人,而那韻味、那嬌媚,那用盡心機只為了得到她想要的楚楚動人,所得到的效果的爆發力也更甚于過往。
他大嘆一口氣表示要協。「好啦!別哭哭啼啼了,勉強讓你做我女朋友啦!」
這使她立刻破涕為笑,樂得再度上前膩在他懷里。
她根本不明白自己在做什麼,但霸王卻再也受不了這親呢的舉動,他的只為她而動,乍見她的歸來已使他的心緒波濤洶涌,他沒有把握自己還能再克制下去。
「好了,快去把衣服穿好,我們下樓吃飯了。」他移開她抱人的雙手。
她嘟嚷的指責。「沒衣服好穿了拉!你把我的衣服弄濕了。」
「翻開那個衣櫥,里面多的是衣服。」霸王帶她到衣櫃前後,不敢再流連的匆忙離去。
孀孀目送霸王離去,不解他為何有一種落荒而逃的感覺?但她不再多想的聳聳肩,打開衣櫃,第一眼便被那件無袖的短洋裝所吸引。
琳瑯滿目的衣櫃里,有許多帥氣、俏皮、成熟美麗的漂亮衣服,孀孀大聲的贊嘆,直覺的拿出那件裙身的裁剪有點像一朵花的方領短洋裝。
「這是我買的衣服嗎?」她將洋裝往自己身上比了比,滿意的一笑。「我的眼光可真不錯。」
幣回洋裝,她拿出牛仔褲及襯衫,待要穿上時,一股想取悅霸王的心態突然籠罩了她。
不知為什麼,她就是知道霸王喜歡看她穿得像個小淑女的模樣。但該犧牲她的方便嗎?穿牛仔褲的動作可以俐落許多,而裙子則是個大麻煩呢!
猶豫了五分鐘,最後,她還是拿下那件花朵般的洋裝穿上。
衣服寬松了許多,但勉強還算稱頭。「想不到我以前這麼胖。」
她走到鏡前,挑剔的審視她的短發。「要是長頭發就一定更漂亮了。」一邊嘀嘀咕咕的哨響自語,一邊在梳妝台前,打開每個瓶瓶罐罐嗅了嗅、聞了聞,然後在發絲上加了定型,依著直覺,將整頭亂發流得有條不紊。
一個都會女子漸漸的展露在鏡子里,充滿了風情與自信。
「嗯!這樣好多了。」她滿意的點點頭,忘了應該還得加上絲襪及鞋子才算是完整的一體,就這麼赤腳的跑下了樓。
外賣的萊叫了一整桌,唐義拒絕了寇子再遞來的美酒,因此,此時只有他一人坐立難安;而霸王與寇于一身輕便帥氣的家居裝,手持酒杯,正悠哉的等待孀孀下樓,那感覺如同貴族,有一股難掩的高尚及風範。
很難想像這就是霸王及寇子所過的生活,跟他的平民化日子簡直有如天壤之別,這樣的日子對桀驁不馴的孀孀來說,是怎麼適應呢?還是她也會如他一般,根本無法習慣這種生活?唐義在心中忐忑不安的想。
「哈!終于下樓了,我還以為你打算餓死我呢!」寇子夸張的調侃她。
「你這麼壯,要真餓死了,正好上金氏世界紀錄。」
寇子露出好奇的表情。「你怎麼知道金氏世界紀錄?」
「看電視啊!」她瞪了他一眼。「拜托!沒知識也要有常識,沒常識也要懂得看電視。現在懂了沒?」
「好好好,」寇子雙舉手投降。「算我怕你。來,我們吃飯吧!你好瘦,衣服都垮下來了,真難看。」
孀孀立刻煞住腳,低頭望了望自己。「難看嗎?」
「難看死了,趕快吃多一點,把肉補回來。」寇子還在逼她。
孀孀听不出這是冠子善意的關懷,突然失去了食欲。「我要上去換衣服了。」說完,她轉身就走。
「誰說難看了?」霸王靜靜的開口。「寇子老愛騙你,你怎麼變笨了?居然會上當?」
短短的幾句話,瞬間使孀孀的消臉恢復了光彩。
「我才沒上當!」她死愛面子的大聲反駁。「我是故意的,啊!餓死了!我要坐在哥兒跟唐義身邊,寇子,你滾一邊去。」
寇子笑笑的模模鼻子,認命的讓出位子。
「咦?唐義,你怎麼不過來坐到我旁邊?」
第九章
三人的目光一起朝他望去。
唐義的身體一震,哥然漲紅了臉,他默默的坐過去.對于眼前這位美女,他是怎麼想也無法將她與他所認識的孀孀連在一起。
那個任性、頑皮的小精靈,她的本質意會是使人為之驚艷的超級大美女?!
他靦腆的坐下,隱約可以聞到一股淡淡的幽香,這使他更加局促不安。
「唐義,你我這樣好不好看?」
依舊是天真的語氣、幼稚的舉動,若在今天以前,他鐵定會笑著模模地的頭,毫不猶豫的稱贊。
但現在,他只消望她一眼,即結巴的說不出任何話來。
「你怎麼不說話?」孀孀側臉不解的看著他。
「我……我……」
「喂!老兄,」寇子消遣道︰「你怎麼變得有點木頭木頭啊?」
唐義尷尬的紅起臉解釋。「我一直拿孀孀當個孩子,現在看她這打扮,有點……有點……」
「不知所措?」霸王揚起眉接口。
唐義老實的點頭,引發寇子不禁怪叫起來。「老天!你不懂怎麼跟女人相處嗎?你是在哪里長大的?我打賭你一定還是個處男。」
「我是從事人體科學研究的,」康義狼狽的辯駁,想挽回自己的自尊。「有關人類的身體,我絕對比你熟悉……」
「但都是死人?」寇子調侃的接道。
「寇子!」見唐文為之語塞,霸王開口了。「像你這種到處留香的人,也沒什麼好炫耀的,我看你就免開尊口了。」
「哥兒!我哪有?」寇子不滿似的抗議。
霸王笑笑不再回答。
唐義則怪異的看向霸王,不敢相信他竟會幫他解圍。
「叫麼叫處男?」
寇子的一口湯瞬間噴出,唐義的食物梗在喉間,霸王雖面無表情,不過,卻難掩笑意。
「你們怎麼了?」孀孀益發的好奇了。
「哥兒,按照慣例,這交給你了。」寇子趕快推卸責任。
看到孀孀一臉的興致盎然,霸王只好清清喉嚨,「處男嘛!就是處境很艱難。」
「對。」孀孀兩手一拍。「唐義工作的地方得常常看老頭子的瞼色,他常常為了我被老頭子罵,真的處境很艱難。」
唐義張大了嘴,在霸王鎖住他的銳眼中又硬生生的將嘴合上。
「好了!」寇子端起酒杯。「每日一詞的時間已過,現在我們來慶祝孀孀的歸來吧!」
那一夜,唐義被安排在這使僅有三間臥房的房子里。
由居于簡單陳設來看,他猜這是霸王的「閨房」。
躺在床上,他難以人眼,滿腦子只是不斷的重復著今晚的所有細節。他原本是要安排孀孀住在老姊家的,誰知竟會陰錯陽差的遇上她的家人,而讓孀孀找回自己的歸屬。瞧她今天快樂的模樣,家,對她來說畢竟還是最重要的,這樣也好,他終于可以放心的回實驗中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