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管家在樓梯口打住,看著老爺上樓後,轉身通知廚房內的妻子。
真是個倔脾氣的女人!凌南好笑的望著桑雅的背影,「以你的身材,是不需要減肥的。」
桑雅沒回答,凌南悠閑的走進測室。「啊!我手上有個有趣的消息,你大概會有興趣听的。」
桑雅仍然沒有動靜。
「平雅公司因南凌企業集團的解約而宣布倒閉。」他學著電視主播的平穩口氣把話放出來。
桑雅猛然回頭,眼里盛的全是驚愕,心里直覺的反應是,她與季平又被這陰險的男人耍了。
「終于有反應了?」像個頑皮的小孩詭計得逞般,凌南一臉調侃的說著。
看見他這種促狹的表情,桑雅又轉回了身。
「你以為我是說著玩的嗎?」凌南的語氣瞬間轉為冷硬。「我怎麼可能花了兩億元,買個準備要自殺的女人回來呢?你要是不想讓平雅完蛋,就好好的看緊你自己的身子吧!」
他……她真可惡!竟然威脅她!難道她連死的權力都沒有嗎?
她的眼前一陣昏眩,但仍沖向他,張牙舞爪的想攻擊他。奈何力小氣虛,對凌南全無威脅,她的身子不由得軟了下來。
凌南接住了她,「嘖、嘖!」他把她抱上床。「看來你是下不了樓吃飯了。」
接著,他通知張嫂把晚餐端進側室。
他根本不理睬桑雅,自顧自的吃了起來。‘你怎麼還不吃?想讓平雅倒閉嗎?」
桑雅很得全身發抖,手拿起叉子,可她卻使不上力,連食物都叉不起來。
「唉,要我幫忙就說一聲嘛!」
「不用!」桑雅尖聲的反駁,終于叉起了一塊鴉片,慢慢的塞進了自己的嘴里,只是她……食不知味啊!
凌南從不曉得「放心」是何意?但,他現在卻真的有放心的感覺。
晚餐過後,他把一張信用卡丟向床頭櫃邊。「去買你要用的東西吧!」
「我不會用你的錢的。」
「隨你。」說完,他走回了主臥房。
半夜,凌南忍不住又踱進了側室。
床上的人兒安靜的沉睡著,她是該累了,她已站了兩天一夜啊!原本以為桑雅是個溫馴的女人,結果卻出乎人意料之外,看來龔季平並沒有挖掘出她真正的個性呢!
他是瘋了,才會花兩億的代價把她買回來,但此刻,他的心卻很踏實。
這個女人恨他,他是再清楚也不過了,但他也是瘋狂的想要擁有她。事實上,與平雅的合作,南凌並不是沒有獲利,只不過較少罷了,這對他而言,通常會被排在第二順位才處理,可他卻為了桑雅而執行了它。
不過是個女人而已,他卻接二連三的做出這些一反常態的行為,他為什麼這麼在意她的死活呢?
床上的人兒蠕動了一下,微微的蹙眉,兩顆晶瑩的淚珠自她緊閉的雙眼滑了下來。
桑雅,你要怨誰呢?自己的丈夫不曾遭遇過大風大浪,無法承受挫折,輕言的放棄了你,只想保留那一點可憐的事業,錯的人是你丈夫啊!
而他凌南扮演的角色,只不過是條導火線而已,他不會奢望在這場婚姻里會有什麼好結果。但是對于桑雅,他絕對要她一輩子都屬于他,就像南凌企業一樣,他至死也不會放棄。
第五章思念
相思淚難休,
只不過思念為了誰,
之前的恩恩愛愛,
難疲乏不抵現實的壓迫
唉!思念真傷人呵!
清晨自陌生的環境中醒來,她失神了一會兒,才想起她多舛的命運。
她突然想起了兒子,先前她一心只求快快解月兌,禁止自己去想任何會令她留戀的事物,結果卻事與願違。
痹乖還好嗎?安琪收到她的留言了嗎?還有……季平,他是否也好呢?跳下床,她拿起電話,撥了台灣的國碼。但卻接不通,為什麼?她思索著自己有無把程序記錯,決定再撥一次。
避家悄悄的開啟房門,見女主人已醒,正專注的跪在電話機前,他清了清喉嚨。「夫人,您起床了?早餐已準備好,您想在房里或是飯廳進餐?」
桑雅霍然轉身,看見來的是管家,才又放下了心︰「請問,這電話壞了嗎?」
避家進來,接過桑雅手中的電話,按了幾個鍵。「沒有,夫人,這電話是好的。」
「那台灣怎麼撥不通?」她不解的看著話機。
「哦!夫人,老爺昨天已把國際電話加上密碼,要知道密碼才可以撥通。」
混帳男人!她在心中恨恨的咒罵「是嗎?我知道了。」
「夫人,那早餐呢?」
「請別為我麻煩,我餓了再吃。」
「這……」
至少這管家看起來像個好人,看他一副為難的模樣,桑雅不忍的放軟了口氣。「好啦!我待會就下去。」
「是」
等管家退出去後,桑雅氣得在房里踱步。該死!懊死!懊死!他怎麼可以這樣為所欲為?她起碼應該有基本的人權啊!難道他想困死她嗎?
那一整天,桑雅就像只困獸,不停的在房里晃著。
七點,凌南的車子回來了。桑雅甚至還跑到窗邊伸頭張望,確定他下了車往屋子走來。
冷靜、冷靜,她不斷告誡自己,並用手拍拍自己微僵的臉,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主臥室的門開了,她走到兩分相接的門邊,冷冷的看著他。
凌南用眼角瞄見桑雅的故做鎮靜,他知道她此刻一定是氣炸了,因為管家告訴他,桑雅今天想撥電話回台灣。但她臉上是偽裝後的毫無表情,他有趣的想陪她玩玩。
他當著桑雅的面前更衣,月兌下襯衫,露出了結實的肌肉,順便瞥見了她的尷尬,他心想,很好,至少還有反應。
「你喜歡我的身體嗎?」他調侃道。
下流!桑雅在心中怒罵,但也沒有勇氣再看他下一個動作,轉身走回房。
「下去吃飯吧!我餓了。」換上了休閑服,凌南倚在門邊問她。
「你為何在電話上加密碼?」她忍不住興師問罪。
「我餓了,或許我吃飽了後會有興趣告訴你。不過,你若不下來吃飯的話。就永遠也別想知道。」他說完後,便逕自走了出去。
桑雅想了想,也只得認命的走下樓。
餐桌上的布置十分羅曼蒂克,但在餐桌上進食的男女主人之間的氣氛卻有些怪異。凌南似乎頗為愉快的享受著晚餐;而桑雅則是氣鼓鼓的對著食物生氣。
放下了刀叉,凌南嘗著飯後的美酒。「把盤內的東西吃掉。」見桑雅也想放下刀叉,他警告她道。
「太多了,我吃不下。」桑雅大聲抗議。
「你根本沒動,吃,否則後果自行負責。」
他折磨她,現在又威脅她,她為什麼要屈服于他?桑雅的心里不斷掙扎著,末了,她握緊刀叉,還是把食物給吃完了。
看凌南起身,她也急急的跟著站起。「你……」
他轉回頭看她。
「密碼……」她委屈的問。
「跟我來。」他領她進書房。「只能跟那個叫安琪的女人聯絡,除了小孩的事外,其余的都不準問。」
他按下了密碼,把話機送給她。桑雅馬上撥了安琪家的電話。
她的手緊握著話筒,一聲、兩聲……終于有了回應。「安琪,乖乖還好吧?」話還未說完,眼淚已不爭氣的嘩啦啦流了下來。
凌南突然握緊手中的筆,企圖表現出听而不聞的漠不關心,卻難掩他心中的忐忑。
安琪平靜的交代,季平在桑雅走後,便把乖乖接了回家,乖乖哭了兩天兩夜找媽媽,而安琪則一直陪著他。終于,現在他不哭了,但變得比較安靜,不太愛說話。
「你好嗎?」安琪關心的問桑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