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客氣的對她熱情的索吻,雙手在她身上游移著。似乎他們每次踫面,到後來都是這種火熱的結局,且一次比一次激烈。
「等等一下。」小迸用她僅存的理智,氣喘吁吁的開了口。「你願意娶我嗎?」
這句話比什麼靈丹妙藥都還有效的震醒了辛笠的理智。他放開了她的唇。「妳在向我求婚嗎?」他諷刺道。
聞言,小迸一陣惱羞。她推開他,「哎呀,假的啦!只要我那寶貝雙親相信了,咱們就可以拍拍走人,兩不相欠了。」
「我又欠妳什麼?」
「貞操啊!就當作你強奪我貞操的代價好了。」
「我看妳這種漫天叫價的方式,似乎對那無用的處女膜不怎麼在意嘛!」
小迸馬上擠下兩滴眼淚。「有呢!我在意啊!我哭了好幾晚呢。」
辛笠只是冷冷的瞧著她。
「哎呀,別露出這種冷漠的眼神嘛!你到底決定怎麼樣?」
「老話一句,這是妳家的事。」
小迸睜大了眼,不相信這個男人竟這麼的狠心。「難道你一點同情心都沒有?」
「在妳身上用不著。」辛笠邊回答邊跳下水。
「死老土!」她大喊。突然想起前次的教訓,趕忙跳離了水池。而辛笠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一直到下午,辛笠不曾再來騷擾。
抬頭望著那光禿的石壁及眼前的一攤池水,小迸心中怒火更熾,這般無可奈何的情況是她有生以來的第一次,若能將詛咒化為利箭的話,辛笠早已被她射死。
她來回的踱步,只差沒把地面走出一條溝痕,驀地,她想出了一個方法。
她猜測這洞頂是露天的,否則怎會有陽光透射進來呢?
待準備就緒後,她開始一寸寸的往上爬。
真是驚險!
才往上移了約十公尺,她已經汗流浹背了。她的雙腳緊緊的綁著她從工具包中拿出來所組成的細瘦鋼管,上次偷「德川家康的寶藏圖」時,她損失了一組鋼管,後來她又換了新的;而此刻,她把它們全部展開,代替了腳的不足,然後打橫著身體,張開兩只手臂,勉強貼住山洞的兩壁往上爬。
石壁比她想象中的光滑,有幾次她差點失手往下墜。為了預防萬一,她把山洞里所有較軟的物品全鋪在地上,行李袋里的衣服也全掏出,把重量減至最輕。
汁水不斷的滴落,她憑著一股意念與堅持支撐著自己,她相信全世界沒有人有像她這樣的能耐。
「死老土,我一定會加倍奉還!」她再次恨恨的詛咒著。
第六章
小迸撥開洞口上的枝蔓,雙腳還掛在洞內,她上半身卻已趴在地上喘氣。她覺得全身虛月兌,除了確定自己還有呼吸外,四肢已沒有知覺。
不知過了多久,隱約傳來的車聲觸動了她的知覺。她抬起頭來,才發現天色已暗,遠處的車燈光影正朝她這方向前進。
她知道開車的人是辛笠,她體內又開始怒火中燒起來。籍著月色,她環顧四周,原來自己正處在一座山丘上,藤蔓似的植物往下延伸著。
她往下看到了那個水潭,想到辛笠抱著她,居然一口氣可以憋那麼久,她不禁有些欽佩,但隨即想到他待她如此不留情,又氣得冒煙。
車子離水潭愈來愈近,她記起自己的報復,于是離開洞日,順著藤蔓滑下來。在靠近山在底下,有一塊巨岩立在水潭上,她吸了口氣一躍而下,一腳踏上岩石後隨即著地在水潭邊。這種平常人視為高難度的動作,對她而言是輕而易舉。
車聲已近水潭邊,小迸躲了起來。看見辛笠停下吉普車,帥氣的跳下車,走到後座拿起個帆袋。
看著看著,她不禁羨慕起來,高大的人就是有這般好處,舉手投足間就是有這麼股帥勁。
我呸!她暗自咒罵自己。他不過是個老土,又怎麼稱得上是帥了?
辛笠忙碌的將帆布袋扎緊,突然他停下手邊的動作,朝小迸藏身的暗處望去。
她驚,急忙解住呼吸。
彷佛過了一世紀之久,他才收起炯炯的目光,走到潭邊躍下水里。
小迸忽然對他這眼神有些熟悉,她皺眉想著,卻又抓不到頭緒,她索性放棄不理。
起身走到車旁,如她所料的,鑰匙還在車上。她跳上了車發動引擎,她終于可以一吐怨氣了。
「死老土,如果你以為走回去算是你如此待我的懲罰,那可太低估我了。我決定給你一個終身難忘的教訓!」
在皎潔的月色下,她帶著輕飄飄的心情,揚長而去。
辛笠一浮出水面就感覺到不對勁。
山洞漆黑,沒有任何的聲音,他的小麻雀不在了!
這怎麼可能?難道她說不會游泳是騙他的?
他躍上岸,點亮了燭台。
洞內一片凌亂,辛笠先是一驚,隨即看見了如筆一般細的鋼管。
這是什麼?
他撿起來看,鋼管的一邊還有著用衣服撕成的長布條一圈一圈的繞著,地上除了小迸的衣物外,還有毯子、軟墊。
他不由自主的抬起頭來。
有可能嗎?這麼高的洞口,她是怎麼上去的?驀地,他想起了那次偷藏寶圖的事件。
一樣的鋼管,一樣的身材!
如果她真的是那個小表,那麼即使她不會游泳,也絕對有能力從這里逃月兌出去。但她真的是「他」嗎?
辛笠回憶前兩次的邂逅。在那座老宅里,當「他」進入那間神壇時,睡在隔壁房里的他已驚醒,他跟著進入,看見「他」輕而易舉的找到珍珠,完全沒發現他在暗中窺視。他以為不過是個尋常的小賊,只是踫巧知道了珍珠放置的秘密。
傍果,他大意之中沒抓住「他」,只听到「他」的輕笑與奚異的手勢。那次他賠償買主一半的損失,因為他覺得自己有道義上的責任。
第一天就是偷竊那張藏寶圖,也是他與小迸的初次會面。
生平第一次他主動搭訕女人,也頭一次被女人不假辭色的拒絕了。當時他氣瘋了,但直到她被印度肥佬騷擾時,他還是決定為她一吐怨氣,跟印度肥佬競價一張他認為根本沒用的藏寶圖。後來他突然想到一個更好的方法,放是讓印度肥佬得標,也就是在那晚,他再度遇見了「他」。
現在想起來,或許她當服務生的目的就是為了那張藏寶圖吧!
辛笠不由自主的扯扯嘴角,「他」用的方法可真原始,不像他有一套完善的科技設備。但成效一樣,難道如她所說的真是天生的本能?
那晚他們共同合作,所得的收獲也被「他」硬生生的搶了一半,而「他」壓低著嗓音向他怒叫,使他根本沒有懷疑「他」的性別。
但「他」真的是她嗎?
想想她怎麼找到比爾的吧!他心里一個小小的聲音警告著他。
辛笠心中一悚,想起剛剛在水潭邊感受到的氣息,是她嗎?!
雖然還無法說服自己相信,但他雙腳早已一跨,躍入水池里。
當辛笠再次浮出水面,他嘴里吐出連聲的咒罵,他最不願相信的事實真的發生了。只見樹影幢幢,輕風涼涼,他的車不見了!
依他對那個該死的女人的了解,她的回饋絕不止于如此。
他躍上岸,大步一跨,奔跑了起來。如果她天殺的貪心到想把他們家的寶貝全撤走,那麼他跑這條不算近的「快捷方式」,或許還有機會來得及趕上她。到時候他會他會該死!先別想了。跑吧!
整個奧克山莊安靜得過分,只除了他的喘氣聲。
狽兒迎了上來,牠們沒關在欄里,讓他覺得不對勁。
牠們認得克來得姆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