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說得對,謝謝妳的建議。」辛笠拿起衣服套上。
「等等,你要去哪里?」
「增產報國啊!」
「天啊!你剛剛才對我我」小迸說不出口。
「對妳親熱,然後馬上又去找另外個女人?」辛笠接口。
小迸咬著唇轉過頭不說話。
「我該解釋嗎?」辛笠輕柔的問。他對她微微一笑。「不過,抱歉,這不干妳的事。」
如果她手中有一把刀,她絕對會當場把他閹了。
小迸不怒,反露出我兒猶憐的動人表情。「不要走,我怕。」
她那楚楚動人的模樣令辛笠心中一緊,但像是想到了什麼,他謹慎的打量她。不久,他笑了出來。
「大半夜在一幢陌生的大宅胡亂的竄,還窺探別人的隱私,會怕黑?小不點,我不會上當的。不過,難得妳會對我和顏悅色,我該為妳這樣的表現而給予一個吻,以茲鼓勵嗎?」
「你去死吧!」小迸臉色轉為憤怒。
辛笠大笑,請張的對小迸鞠躬。「遵命,女皇。」然後轉身躍進池里。
「詛咒你淹死!去做你的豬公吧!生下一大堆小豬仔累死你,這叫作咎由自取。」
嘩啦一聲,辛笠的頭冒出來,嚇得小迸跳得老遠。
辛笠對她的舉止哈哈大笑起來。「我沒告訴妳嗎?克萊得姆家一直以來都是單傳,所以換個咒語吧,我不可能有一大堆小豬仔的。」
「可是你不是有大哥嗎?」
「對,只有這一代是例外。」
小迸走回池邊露出狡猾的笑容。「這麼說你是多余的了?」她用食指輕敲著腦袋,突然間雙眼一亮。「多余就是累贅,累贅就是不需要,但又棄之可惜。你的出世一定帶給你的家人不少的挑戰吧?」
她說得那麼理所當然,彷佛沒有一點侮辱他的意思。辛笠干瞪著她,突然抓住她的腳踝,往水里拖。
小迸發出一連串的尖叫聲,用另一只腳拚命的攻擊他,直到感覺松,趕緊狼狽的爬離池邊。
辛笠哈哈大笑,小迸想到自己表現出的不雅動作,不禁漲紅了臉。
「小不點,妳真有趣。」辛笠說完後又沉入水里。
小迸拾起身旁的干木頭往水中丟去。「去死吧!」她大聲的叫道。隨即想起這樣有失口德,她單掌直起放在胸口。「阿彌陀怫。」
不知過了多久,小迸被咖啡的香味喚醒。她睜開眼,洞頂透射下來的幾道炫目的光束,把山洞照得清亮。而辛笑正坐在火堆旁煮著咖啡,旁邊散落著一地民生用品。
「你不可能來真的吧?」她不文雅的打了個阿火,一點都不想在他面前遮掩形象。
看著小迸這般隨性的表情,辛笠滿意的笑了笑。「什麼真的?」
「拘禁我啊。」
辛笠咧嘴一笑,拎起地上個防水袋打開,拿出小迸的背包丟給她。「有何不可?」
「喂,這可不是中古世紀。縱使你的祖先曾造就出多麼光榮的歷史,這種強佔別人的自由還是說不通的。」
「妳隨時可以離開啊!」
「你你明知道我不會游泳的!」小迸氣結。
「那妳只好待在這里了,我可沒義務幫忙,不是嗎?好了,別氣鼓鼓了。咖啡?」辛笠端起一杯咖啡。
小迸接過來呷了一口,又吃了一口他遞上的培根蛋卷。「你做的?」
「如何?」
「差強人意。」
辛笠笑了笑。「這評話出自妳口中也算不錯了。」
「哼!」小迸不理他,但沒多久她又開口道︰「你的祖先身為貴族,但在保守的十七世紀娶一位混血女子,這種勇氣算是無人能比了。」
「妳怎麼知道比爾是十七世紀的人?」辛笠反問。
小迸副理所當然的表情。「不是嗎?雖然我不知道那位天才畫家為什麼會默默無聞,但畫上跟顏料的確是屬于十七世紀。」
辛笠露出奇異的表情。「妳用目視就能判定?」
「相信我,屢試不爽。這是天分,就跟我知道比爾的畫是無價的一樣。現在你明白我沒有說謊,可以放我走了吧?」
辛笠不置可否。「妳知道作畫者是誰嗎?」他岔開話題。
「是誰?」小迸立刻被引出了興趣。
「妳猜猜看。」
「一定不是流傳後世的畫家;而且很奇怪,你的十一位祖先里,有幾位是出自于同一人的手法,其余的畫風也有著神似之處。」
他贊賞的看了她眼。「妳說得對。是諾亞。」
「諾亞?什麼意思?」小迸滿臉不解。
「意思是,所有的畫都是諾亞的祖先繪制出來的。」
小迸大感驚訝。「不會吧!你指的是諾亞八世的祖先嗎?」
「沒錯,早在十七世紀,諾亞便是克萊得媧家的管家,他們通常晚婚,所以現在只傳承到八世。每一世的諾亞都有繪畫的天分,但終其一生,他們只畫克萊得姆家的人而已。」
「原來如此。真令人無法想象這些畫竟都是出自于諾亞之手。」小迸喃喃地道。
「人類的遺傳很奧妙,或多或少總會承襲一些先人的習性,妳認為自己遺傳到祖先的什麼?」
小迸看了辛笠一眼,在這個幾乎是與世隔絕的山洞內,只有他們兩個人,而他對她根本還是陌生,話題卻不自覺地轉到彼此的家族。
她遺傳了祖先的什麼?老媽的美麗?她想了想,馬上否定!,那老爸的睿智呢?她嘆息,明白自己也沒有。似乎只有偷竊的本能勉強可以搬上台面,但那實在不是什麼光彩的事。說穿了,她好象是一無事處。
想到此,她不安的動了動,試圖使自己避開這樣的話題。
「你呢?你又遺傳了什麼?」她反問。
辛笠單手撫著下頓,想了想。「聰明理智,果斷高大,英俊蕭灑」
小迸狠狠的白了他一眼。「還是渾然天成,人中之龍呢。」
「接得好。」辛笠滿足的笑道。
小迸出現詭譎的眼神陪他笑著。「簡稱渾人。」
辛笠乍變的表情使她開懷大笑,但下一刻,她整個人被辛笠抓離了地。
小迸驚呼一聲,辛笠作勢要把她扔入水里,使她反手緊抱住他。
「只有在這個時候,妳才會閉上該死的嘴,要不是我知道它還有其它的用途,否則嘿嘿!」他曖昧地笑著。
小迸不自覺的紅了臉。是的,她這張該死的嘴又讓自己陷入尷尬的困境中。
「你陰險,利用人家的弱點。」她不服氣的抗議,但氣勢已小了許多。
「妳就是一點都不肯吃虧,嗯?但話說回來,妳來找我,不也利用了我們曾有過的關系嗎?」
「那不一樣,那次是你佔我便宜。」
「根據我這個渾人殘留的印象,雖然妳在睡夢中,但反應也不差嘛。」
小迸的臉漲滿了紅潮,她垂下眼,不敢正視他。「不跟你鬼扯。」
辛笠不自覺的收緊了手臂。
他的周遭時常美女如雲,他以為自己早已免疫,但這個小不點舉手投足間的不做作,卻總是揪緊他的心。從第一次在拍賣會場上,瞥見她游走在賓客之間,巧妙的避開騷擾,卻無法遮掩眼中的惡意時,他就這麼毫無招架的被吸引著。
「妳為何而來?」他突然迫切的想知道她的目的。
小迸怔怔的望著他不容欺騙的表情和決心,這教她怎麼啟口?她腦袋急速的轉動著,心髒怦怦的跳,就是想不出一個好理由。
于是,她只好將自己的唇壓向他。
辛笠對于這招女人慣用的伎倆早已洞悉,不過她是表現最差的一個,一點挑逗的技術都沒有,但令他驚訐的是,她竟點燃了他體內的欲火,燒得他血脈憤張。